他需要一个门第高贵的妻子,哪怕他不爱我。
我看着眼前这对鸳鸯,笑着开口:“既然身子好了,那就选个良辰吉日,把敬茶仪式办了吧。”
“院子我已经选好了,早日定下来,你俩也好成就好事。”
这一世我不再奢求他的爱。
也不愿再委屈自己,侍奉他左右。
不如成全这对有情人。
我现在成全他,也希望日后他能成全我。
可是林时安却脸色大变,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在闹什么脾气?”
“我都说了,我和芷妍清清白白,你为何就是不相信?”
“芷妍只是在府上养病,你不要再说这种侮辱她清白的话了。”
我嗤笑一声:“我辱她清白?”
“你出门打听打听,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林时安和她肌肤相亲了?”
“你若是不同意她做妾,难不成你想让她去庵里做姑子?”
女子没了名声,只能做姑子或者吊死。
宋芷妍也是吃准了林时安不舍得她死。
才会装晕,让他抱着回来。
林时安面色苍白,转身去看宋芷妍泫然欲泣的眼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时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你也是良家女子,我怎能委屈你做妾……”
林时安软下声音跟宋芷妍解释。
这样低声下气的声音,上辈子我从没有看到。
原来在我眼前趾高气昂的林时安,面对心爱之人是这样的。
我已经退步,他还觉得她委屈。
“原来你是觉得一个妾室之位委屈了她。”
我心里发苦,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冷笑。
“这可如何是好,我是高门嫡女,名门正娶,妻位是万万不能让的。”
“林时安,难不成你想与我和离?”
“怎么会!”
林时安脱口而
他需要一个门第高贵的妻子,哪怕他不爱我。
我看着眼前这对鸳鸯,笑着开口:“既然身子好了,那就选个良辰吉日,把敬茶仪式办了吧。”
“院子我已经选好了,早日定下来,你俩也好成就好事。”
这一世我不再奢求他的爱。
也不愿再委屈自己,侍奉他左右。
不如成全这对有情人。
我现在成全他,也希望日后他能成全我。
可是林时安却脸色大变,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在闹什么脾气?”
“我都说了,我和芷妍清清白白,你为何就是不相信?”
“芷妍只是在府上养病,你不要再说这种侮辱她清白的话了。”
我嗤笑一声:“我辱她清白?”
“你出门打听打听,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林时安和她肌肤相亲了?”
“你若是不同意她做妾,难不成你想让她去庵里做姑子?”
女子没了名声,只能做姑子或者吊死。
宋芷妍也是吃准了林时安不舍得她死。
才会装晕,让他抱着回来。
林时安面色苍白,转身去看宋芷妍泫然欲泣的眼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时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你也是良家女子,我怎能委屈你做妾……”
林时安软下声音跟宋芷妍解释。
这样低声下气的声音,上辈子我从没有看到。
原来在我眼前趾高气昂的林时安,面对心爱之人是这样的。
我已经退步,他还觉得她委屈。
“原来你是觉得一个妾室之位委屈了她。”
我心里发苦,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冷笑。
“这可如何是好,我是高门嫡女,名门正娶,妻位是万万不能让的。”
“林时安,难不成你想与我和离?”
“怎么会!”
林时安脱口而
林时安面色青白,颧骨突出。
不过昏迷了几日而已,他已经没有了昔日灼灼风采。
手脚僵直不能动,他躺在那里,倒像是个老人了。
“芷妍很聪明,她知道跟着我,比跟着你有出路。”
我笑着摸了摸宋芷妍娇嫩的脸蛋。
她长得很好看,难怪林时安想要她去招待“贵客”。
“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该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我的心已经是老太君了。
近百的年纪,看着宋芷妍满脸慈爱。
“我许她自由的身份,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自己选。”
若想留在府里做妾,我养她一辈子,给她一辈子锦衣玉食。
如果有了意中人,我可以收她做义妹,给她丰厚嫁妆。
“哪一条,都不用挨打,也不用做家妓呢。”
“毒、毒妇!”
林时安剧烈喘息,狠狠瞪着我。
像是要洞穿我的血肉,看进我的心底。
“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绝对不仅仅是中风。
“我都是为了你们母子!”
“我心中爱你啊初棠。”
“呸!
你根本就没有心!”
宋芷妍吐了一口唾沫,气势汹汹出去守门。
我坐在床边的海棠绣墩上,微笑着和林时安对视。
“这世上若真的有人爱我,重我。
忧我之忧,苦我之苦。
我为他豁出性命又何妨。”
“可是,林时安,你从没爱过我。”
孤狼丧妻尚且要哀嚎长夜,孤雁失偶也要徘徊泣血。
可林时安呢?
“你爱我,所以你要杀我全家,把我变成只能攀附你的禁脔?”
我轻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像一道惊雷,把他强撑的理智炸的七零八落。
林时安面色骤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初棠、那不是真的,我只是想想而已……而且你父母现在也没有遇害……”他神情慌乱,声音发紧:“你不是真的要杀我,是不是?”
“我今生大有可为,等我做了阁老,你就是唯一的阁老夫人……初棠,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对付你父母。”
“你恨我不要紧,你大可等我当上阁老,等孩子长大能支应门庭,你做着至高无上的阁老夫人……孀居的寡妇和阁老夫人,差距有多大……你懂的,你应该知道的。”
林时安越说越疯狂:“你现在、你这个时候杀了我,除了出一口气之外,又能得到什么!”
我的目光在林时安的脸上轻轻扫过,笑着点头:“对,我就是要出这口气。”
我重活一世,早已经看透生死。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荣华富贵,滔天权势能引得我动容?
莫说是阁老之妻,就是许我皇后之位,我都无动于衷。
“林时安,你这样的人活着,我总是不安心的。”
我拿起一旁的绣枕,轻轻捂到他惊恐的脸上。
“红袍喜嫁……夫妻燕好……”我轻声唱着,手下用力,感受到他的身体颤抖,四肢痉挛。
林时安,你不该活着的。
你安息吧。
直到他的身体僵直,再无挣扎。
我拿开绣枕,看着他尚且年轻的脸,流下一滴泪。
“上一世我抱憾一生,含恨而死。
这一世,合该我杀你的。”
年轻有为的林时安死了。
死在他升官之前。
提起来的人都深感遗憾,叹他前途无量却英年早逝。
我的娘家人却都松了一口气。
当日陷害的事件,我第一时间透露给了父亲母亲。
我想要杀夫,必定需要娘家人支持。
生我养我的家族,是我余生行事的底气。
如今事成,我们心中都去了一块大石。
来悼亡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怀疑我。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对林时安情深意重,后院妻妾和谐。
是林时安自己不争气。
他放浪形骸,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听说前段时间还猝然中风。
是我喊来太医施针三天,救回了他一条命。
“中风之后本就危险,谁也想不到他能一口气上不来。”
“你别太伤心,还得顾及孩子呢。”
我坐在灵堂上,哭的声嘶力竭,眼泪横流。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哎……到底是年轻夫妻,这般舍不得。”
不断有人来拉我,劝说我。
人人都在称赞我们夫妻情深。
一众妾室跪在我身后,哭声哀哀。
“妻妾这样和谐的家庭,在京中也是少见,可见夫人贤良。”
若是林时安灵魂未散,必定恨毒了我吧。
我亲手杀死了他,还博得了良名称赞。
眼见我马上就要哭晕过去,宋芷妍将我扶到后院。
“我差点以为你是真的伤心呢。”
她闻了闻我沾了姜汁的帕子:“你演的比我好。”
抛开林时安这个男人,我看着眼前花儿一样的宋芷妍,总能发现她身上的好处。
这样的直率,活泼,给我枯槁的灵魂带来些许快乐。
她敢爱敢恨,在我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
我笑了笑,我比她多活了一辈子,这点城府还能没有么。
“过几日就要下葬了,他是做梦都想和你葬在一处的。”
至少上辈子是这样的。
不知我死后,儿孙们有没有成全他。
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的。
儿子媳妇都很孝顺,本就对我更孝顺,我又是被林时安活活气死的。
依着我儿子的脾气,不在他棺木上唾骂几句就不错了。
怎么可能让他称心如意。
至于这一世……“我可不愿意!”
宋芷妍像是炸毛的兔子,猛地跳了起来。
“好姐姐,这辈子我就想赖着你,好好享受富贵,死了也不想离开你。”
“咱们都别和他葬在一起吧。”
“他不是个东西,咱们下辈子都别和他有瓜葛了。”
我低声失笑,心中十分快意。
没想到两辈子,林时安都抱憾而终。
报应啊。
林时安下葬那天,我牵着儿子站在坟墓前。
看着棺椁落入地下,黄土一点一点将他掩埋。
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喜上眉梢。
只觉得灵魂里面,两世对林时安的爱和恨,都随着这一坯黄土,掩进了地下。
所有刻骨的爱和恨,都离我远去了。
“走吧。”
我牵着儿子,朝着马车走去。
“宋姨娘做了你爱吃桂花糕,正在府里等着你回去呢。”
儿子欢呼一声,小马驹一样往前跑着。
我笑着跟在后面,再也不去看身后的孤坟。
(完)。
得偿所愿的宋芷妍,第二天颤巍巍给我请安。
我看着她脖子上斑驳的红痕,可以想象昨夜战况激烈。
“初棠……昨夜是我酒后乱事,我原本不想的……”林时安匆匆赶来,将请安的宋芷妍厉声赶走。
他脸色尴尬,努力想要解释:“这只是意外……意外?
怎么会是意外?”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她是你的妾室,应该的。”
林时安脸色倏地变青:“我纳她为妾,只是权宜之计。”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是。
上辈子她死了,你悔恨了一辈子,也冷了我一辈子。
临死,你都想跟她合葬。”
我冷笑一声,戳破他的假面。
“林时安,你既想要名门贵女带来的荣耀和地位,又放不下年少的情意。”
“她为你死,我为你痛苦了一辈子。”
“看着两个女子为你要死要活,痛苦折磨,你心里满足。”
“这一世,我对你失望透顶,把她送到你身边。
梦中佳人相伴,你却又不高兴了。”
我不理会林时安僵硬的身子,笑出了声。
“她活了下来,你们有了夫妻之实,这是你上一世做梦都想的事。
你为何做出这样一副伤心为难样子?”
“让我来猜一猜……”我紧紧盯着林时安的眼睛,一字一句戳进他的心里。
“因为你这个人,就是贱。”
“你很公平,你得不到谁,你就爱谁。”
“上一世我爱你,为你付出一辈子。
你得不到宋芷妍,所以你爱她。”
“这一世宋芷妍成了你的妾,对你献媚。
我不爱你不理你,你又爱我了。”
“你胡说……”林时安瞳孔紧缩,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我哈哈大笑:“林时安,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伪君子。”
笑着笑着涌出了热泪。
活了一辈子,与他同床共枕六十年。
如今我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虚伪卑劣。
宋芷妍还是做了妾。
“既然做了妾室,就守好妾室的规矩。”
我看着跪在堂上的宋芷妍,没有忽略她眼底的不甘和欲望。
我是重活了一世的人,怎么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扮可怜,寻死觅活,都是为了让林时安心软疼惜罢了。
她本来就不是个安分女子。
“你得明白,我明媒正娶,又生了儿子,正妻之位稳如泰山。”
“我不主动和离,你和林时安情谊再深,也只能做个妾。”
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若我重生在有孩子之前,我一定会林时安和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可是偏偏重生在孩子百日宴的时候。
我现在还不能和离。
我的孩子实在太小了。
若是此时和离,我带不走儿子。
林时安还年轻,也一定会另娶。
想到我的孩子要在后母的手里讨生活,活不活的下来还不一定。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你老实听话,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拍了拍宋芷妍的脸,淡淡一笑。
可是我安排的这样好,林时安却不肯配合了。
他日日宿在我的房里,不去和宋芷妍圆房。
我借口身子还没恢复好,推拒他的亲近。
“初棠,你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他目光沉沉:“你从前最不喜旁的女子亲近我,丫鬟替我穿衣,你都盯得很紧。”
“现在却主动为我纳妾,甚至赶我去跟别人睡觉。”
“你是不是还在跟我赌气?”
我垂下眼眸,微微一笑:“怎么会。
我出身高门,自小受的教育就是宽容大度,管理后院。”
“你与宋姨娘情投意合,有少时情意,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林时安沉默许久。
“她是妾室,你是主母,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初棠,我心里是有你的。”
他凑近我,炙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
“你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我强忍住心里的恶心,伸手推拒:“你这是做什么,我的身子还没恢复好。”
“我问过太医了,已经好几个月了,可以行房……”林时安紧紧抱住我的身子,把我压进绵软的锦被里。
我脑袋一片空白,湿热的吻落在了我的胸口。
直到衣服的下摆被撩起,一双大手带着凉意蜿蜒而上。
他竟想对我用强!
我浑身战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我不想跟你亲近!”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尖叫一声,猛地将他推开。
“你果然不对劲。”
林时安踉跄后退,扶着桌子站稳。
他沉沉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审视。
我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后背,脸色惨白如纸。
是了,林时安一向对我冷淡,哪里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他刚才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试探。
“江初棠,你也回来了,是吗?”
我心头突突的跳,脸色煞白。
“是。”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睛,我心头怆然。
“我也是重活一世之人。”
“你前世将我活活气死,苍天有眼,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心中恨意翻滚,想要怒骂吼叫,又觉得没有意义。
“林时安,重来一世,你可以与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长相厮守。”
“我也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互不干扰,彼此放过吧。”
我面色平静,轻声细语:“等到孩子再长大一些,我会与你和离。”
我把话说的清楚,不再理会林时安。
不许他进屋,甚至又给他纳了好几个美妾。
动静太大,连娘家母亲都惊动了。
“你这是做什么?
你从前不是最不喜欢男子三心二意吗?”
娘亲面色担忧:“怎么突然纳了这么多妾室?”
“想开了。”
我笑眯眯看着咯咯笑的儿子。
我不想再伺候林时安睡觉,总得让他有人可睡吧。
美妾都想出头,宋芷妍也着急了。
府里斗得热闹,我甚至排好了每日陪睡的顺序,派人送给了林时安。
林时安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忽然对我热情起来。
他不去任何妾室那里,甚至都没去宋芷妍那里。
任凭宋芷妍如何撒娇痴缠,他都不肯留宿过夜。
他给宋芷妍最好的待遇,衣食住行样样精致。
就是不跟她圆房。
反倒每天沉着脸,给我做些柔情小意的小事。
我心中冷笑,这就是林时安。
他理亏的时候,从不肯低头,惯于躲避。
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样,争吵之后,自知理亏,也不肯低头。
低头的总是我。
“都是因为你!
你假装大度,允许我进府做妾,却还是牢牢霸着时安哥哥不放!”
宋芷妍怒气冲冲看着我。
“我从没有阻拦他跟你在一起。”
我笑着看她:“我甚至知道你手里有催情的香料,我不介意。”
宋芷妍脸色一变:“你当真不介意?”
我伸出染了蔻丹的指甲,点了点外面层层叠叠的楼阁。
“这府里美人如云,你们各凭本事吧。”
用计也好,用药也罢。
赶紧把林时安从我身边弄走。
宋芷妍手里的东西霸道凶猛。
一壶酒下去,成就了好事,一晚上叫了四回水。
“初棠,这是上等玉料雕成的玉如意,晶莹剔透,我想着你一定喜欢。”
林时安笑着将怀里的宝贝递给我。
他最近春风得意。
官运亨通,扶摇直上。
就连一向敬重的岳家,都对他和颜悦色。
最令他开心的,是后院妻妾和平,对他温顺恭敬。
我虽然还不许他近身亲热,可是却对他有了笑脸。
“有朝一日,我做了阁老,你便是一等夫人。”
他很有自信。
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他趋利避害,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
“这如意很好。”
我摸了摸细腻的玉料:“你最近辛苦,人也瘦了很多。”
“我亲自给你做了补汤,你多喝一点。”
“毕竟我和儿子还得仰仗你,不是吗?”
我眼见他一口一口将补汤喝的干净,脸上笑意愈发深了。
“托你的福,我一定会事事如意。”
想杀林时安,倒也不难。
难的是不留痕迹。
林时安多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已经一百岁了。
老而为贼的东西,谁也不相信。
所有入嘴的吃食,他都要用银针,一一验过。
不久前我突然对他变了态度,他也怀疑了很长时间。
我却坦坦荡荡让他查验。
最终让他相信,是他的升官和荣华打动了我。
“今日我不在你这里留饭了,芷妍几日未见我,我去她那里吃。”
林时安心满意足,微笑颔首:“明日我再来你这里。”
我含笑点头。
这个卑劣的男人,见我对他缓和了态度,又开始在我和妾室之间,左右拿捏。
享受着我和宋芷妍对他的讨好邀宠。
去吧,好好吃。
今晚他要吃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在决定杀他的那天晚上,我就想好了一切计划。
后宅厮杀,不见硝烟。
多的是男人不知道的法子。
我眼看着林时安一日比一日得意。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愕然倒下了。
我坐在林时安床头,贴心告诉他,我和宋芷妍如何联手。
如何在他的粥里药里添加相克之物,让他毫无痕迹中风。
手脚瘫痪,不能自理。
“为……为什么……”他扭过头去看一旁的宋芷妍:“你、为什么……背叛我。”
“为什么?”
宋芷妍咬牙切齿:“我一心想嫁给你,你却嫌弃我身份上不了台面,甜言蜜语哄我,不肯娶我!”
“我为了你,豁出命跳湖,想搏一条生路,做妾我都愿意。”
“你呢?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开始打骂凌辱我!”
“为了能过上好日子,打骂我也忍了!”
可是你还嫌不够,为了做你的破官,把我当做妓女,让我去伺候客人!”
她狠狠瞪向床上的林时安,目光里向淬了毒一样。
“你说我想不想让你死?”
林时安嘴唇颤抖,不受控制:“我能……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宋芷妍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带着嘲讽和轻蔑。
“你活着我才没有好日子呢!”
“我日日都要担心,哪天失了宠,是不是又要被你赶去做家妓?”
她声音轻柔,神色古怪:“你死了……我才有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