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摧毁我时,不遗余力将我打入泥潭。
我死心远遁,有了家人,又重新有了血肉和盔甲,她才开始后悔。
后悔不该拒绝我的真心。
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是后悔药。
最廉价的东西是后悔。
一如她喝醉时我没有应承她不离开。
此刻,我也没办法许诺她回到过去。
“江音,谢谢你过去十年的细心照料,小白鼠重新有了家人,你也该回去和姐夫完成中断的婚礼。”
这声姐夫,我叫的心甘情愿。
江音却听得破碎不堪。
“阿喆,我们当真再无可能?”
我轻轻地反问她:
“你是想连名义上的姐弟都没得做吗?麻烦你弄清自己的身份。”
她反复摩挲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
双唇死死咬着,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的事。
电话铃声响起,是爸妈发现我不在家:
“阿喆,你去哪了?是不是遇到事了?”
爸妈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担心,我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