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孩子不是哥哥的呢!”
苏梦说完,就故作踉跄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脸色惨白:
“我我说错话了,林姐姐对哥哥肯定一心一意,不可能和叶总有染,哥哥不要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和叶鸣是上下级关系,经常一起做项目,完全没有任何越轨之举。
顾江野脸色阴沉,看向我,眼里带着令人震惊的怀疑。
我全身冰冷,手脚仿佛灌了铅,哆嗦着唇问:
“顾江野,你不信任我?”
顾江野别开了视线,只几秒,就吩咐保镖:
“把江医生请来,做羊水穿刺。”
我如遭雷击。
顾江野居然不信任到这种地步!
这是对我人品的质疑,道德的谴责,这和狠狠扇我的巴掌,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
!
“啪”的一声,顾江野脸上挨了一巴掌。
“畜牲!”
我冷冷骂了一句,抢过保镖手上的药,往外走。
受到这种屈辱,我应该大吵大闹,把检查报告狠狠摔在顾江野脸上,扬眉吐气。
可我不能啊。
爸妈他们还病危在医院。
我闹的起,他们等不起了。
刚才病危的消息又传来了,他们已经撑到了极限。
已经失去了五十六个亲人,不能再失去了......
可我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保镖按在地上。
“怎么,觉得心虚要跑?”
顾江野抵了抵发热发烫的地方,眼里满是阴鸷。
“顾江野,放了我!”
顾江野无动于衷,拨打江医生的私人号码。
保镖把我绑上束缚带,特效药散落一地,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药,救命的药!
顾江野看出了我的意图,一只脚碾在药剂上,一声闷响,小玻璃瓶碎成了渣滓,药水流了一地。
“不要不要!”
我再也没了一丝骨气,拼命哀求:
“我错了顾江野,孩子等我送完要再查好吗?
我会乖乖配合检查的......或者或者你让保镖带过去也可以,求求你了,顾江野求求你了......”
针管推进静脉,镇定剂很快发挥药效,我伸手死死抓住眼前的模糊人影,嘴里拼命恳求:
“药,求求带药......”
眼前一黑,我的心脏也随之暂停了。
再睁眼,屋里空无一人。
我昏迷了三个小时。
手上的束缚带已经解了,稍微一动,肚子上就传来清晰刺骨的疼。
他们真的给我做了羊水刺穿......
但我顾不上这么多,捡起地上没有收拾的特效药奔向医院。
等我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到达医院,将药递给医生时。
医生只是朝我愤怒说:
“现在送来有什么用?
晚了!
就差一点,哪怕你早一个小时也好!”
我颓然坐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冰冷的太平间又多出十六具冰冷的尸体。
突然,我腹部一阵疼痛,腿间流出鲜红的血。
孩子。
......孩子也要保不住了吗?
!
我用力挣扎,可无济于事。
眼前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