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关在地窖里,整日放些虫子咬她。
死不了,不过不好受。
我还向娘求了让碧桃当我的妹妹,以后她就是我的二妹,弟弟排行为三弟。
碧桃从小没有家人,我对她一分好,她就要用十分回报。
为了不耽误我和娘,她细嫩的大腿被马鞍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
舅舅私自回京,已经上了请罪折子。
皇上感念柳妃生下大皇子的功劳,偏疼柳家,封了爹爹为国公爷,罚了舅舅一年的俸禄。
还让我娘出了月子就回柳家去。
和离无望。
看着娘和舅舅唉声叹气,我轻轻提议。
“不一定要和离,娘亲有女儿,有儿子,还有娘家,若是再没了夫君,守着诺大的国公府,那日子不知会有多快活……”
娘忙捂住我的嘴:“娴儿,你疯了?那是你亲爹!”
我摇摇头:“他不是了,上辈子就不是了,他杀娘,杀我,抢弟弟,我没有这样的爹。”
舅舅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娴儿不愧流着我们顾家的血,女子亦要手段狠厉,才能在那吃人的后宅,保全性命。婉儿,你不如你闺女了。”
娘听后沉默许久,我知道,她和爹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要她接受爹爹早就烂掉的事实,她心里难受。
但娘虽然性子温和,却也有执拗的一面,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动她的儿女。
“好,既然他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和娘带着弟弟和舅舅的亲卫兵重新回了柳家。
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愈加地体贴丈夫,孝敬婆母。
连我都更加乖顺,整日呆在房间里绣花。
柳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轻轻揭过了。
直到大皇子的抓周宴邀请亲眷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