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卿,你何至于此?”
“我们到了这个岁数……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午后的阳光正足,明亮的阳光照在他银色的头发上。
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孟瑶卿一声光明磊落,行得端,坐的正。”
“哪怕有朝一日到了地下,面对你谢家列祖列宗,我也挺得直腰杆。”
“我怕什么笑话?”
“我明日就会搬走。”
这敏平侯府,我是一眼都不想再看。
儿子女儿眼睁睁看着我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了侯府。
这才相信,我是铁了心想要和离。
急的什么也顾不得,寻到了我的别院。
儿子还是那一套说辞,无非是我任性妄为,落人笑柄,为老不尊。
女儿则是哭得泪水涟涟。
“娘,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呀。”
《成亲四十年,侯府老太君果断和离全局》精彩片段
“瑶卿,你何至于此?”
“我们到了这个岁数……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午后的阳光正足,明亮的阳光照在他银色的头发上。
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孟瑶卿一声光明磊落,行得端,坐的正。”
“哪怕有朝一日到了地下,面对你谢家列祖列宗,我也挺得直腰杆。”
“我怕什么笑话?”
“我明日就会搬走。”
这敏平侯府,我是一眼都不想再看。
儿子女儿眼睁睁看着我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了侯府。
这才相信,我是铁了心想要和离。
急的什么也顾不得,寻到了我的别院。
儿子还是那一套说辞,无非是我任性妄为,落人笑柄,为老不尊。
女儿则是哭得泪水涟涟。
“娘,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呀。”
“谢文山最起码爱过我,你呢?
你是个永远得不到爱可怜虫!”
“你闭嘴!”
谢文山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给我滚出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柳燕雪不可置信捂着脸。
“你竟然打我?”
谢文山的手高高扬起,眼睛里竟然露出几分恨意。
“你竟然打我!”
柳燕雪面露疯狂,被侯着的下人摁在了桌上。
“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不是下堂妇,我是主动和离,想要自由,我很高兴。”
“或许谢文山从未爱过我,可他也不恨我。”
我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手。
“今日的热闹也瞧够了,我也该走了。”
“谢文山,你看看你府里现在的样子,敏平侯府上下几百口,总得有个主事的。”
我看了一眼门外的儿媳,意有所指。
“姨娘管家,贻笑大方。
自古嫡妻掌家,我是离了家,可小辈里还有正室嫡妻的。”
儿媳抹着眼泪送我出门。
“娘,我若得空,一定经常去看您,给您尽孝。”
我笑着应着:“好好过日子,等我孙女长大了,我给她添嫁妆。”
敏平侯府的烂事,我再也没有打听。
只是同住京中,难免有消息再传来。
儿媳掌了管家权,府中一点一点回了正轨。
谢文山和柳燕雪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经常被气病,身子每况愈下。
嫂嫂在我的坚持下,跟我住在一起。
等到孩子们的婚事都定下来之后,我们相视一笑,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们带着侍卫仆从,浩浩荡荡往江南而去。
世界之大,还有许多我们没见过的风光。
花甲之年,时光正好。
我将手里的茶盏扔在桌上:“他又何曾真正理过我!”
将我哄骗娶进来,又对我冷淡至极。
就连耳鬓厮磨那点事,也是敷衍应付,只是为了繁衍后代罢了。
想着那些信里的浓情蜜意,我顿时红了眼。
“你总是这样强势逼人,非要究根问底!”
儿子脱口而出:“从小你就守着规矩,就连我都觉得想逃,更何况父亲呢!”
“娘,女子应当温婉顺从,柳姨就从来不会疾言厉色,莫说父亲,就连我见了也喜欢!”
“你给我滚!”
我挥手将茶盏狠狠扫到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爹不纳妾,是因为他在皇上和你外祖面前发过誓。”
“你以为他是如何求娶的我,又如何获得这敏平侯的爵位?”
世上有才之士千千万,没有登天梯,如何踏的上青云路!
“你父亲毫无背景,混迹官场,我若不崭露锋芒帮着他周旋谋划,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艰难!”
“至于你,你小时候顽劣,若不是我逼着苦学,何以能成才?”
儿媳幸灾乐祸,在信中笑的不怀好意。
儿子怒气冲冲训斥儿媳,儿媳两手一摊:“我自己花的嫁妆,可没用公中一分钱。”
细查之下,这才知道原来都是柳燕雪自己买的。
我心中了然。
柳燕雪出身不高,又被休弃回家,手里哪有钱财。
以前在江南不显,一方面指着谢文山养她。
另一方面,是在谢文山面前立仙女人设。
这次进了侯府,乍见富贵,怎么能不挥霍?
人人都能想明白的事,谢文山自然也能。
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
“瑶卿在的时候,我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俗事烦扰!”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管不好?”
谢文山四十年来,头一次对心上人发了火。
“你吼我?
没踏进过我们的院子。
“娘,你和父亲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吵的?”
儿子忍不住抱怨:“不就是一些信吗?”
“父亲是和柳姨有来往,可是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脸上的不耐烦。
“你知道他和柳燕雪的事?”
“是,我之前下江南,跟父亲一起去看过柳姨。”
“柳姨是父亲的师妹,两人青梅竹马,可是却错过了。
她后来落难,父亲照顾照顾怎么了?”
“你为了这点小事跟父亲争吵,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父亲这多年不纳妾,在京城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柳姨我接触过,很通情达理的。
她和父亲情投意合,却不要名分,不愿进府,避你锋芒,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儿子,心如刀割。
“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去跟父亲赔礼道歉,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儿子叹气:“若是时间久了,父亲真的不理你,你后悔也晚了!”
“这四十多年,他理我与不理我,有什么分别吗?”
我将手里的茶盏扔在桌上:“他又何曾真正理过我!”
将我哄骗娶进来,又对我冷淡至极。
就连耳鬓厮磨那点事,也是敷衍应付,只是为了繁衍后代罢了。
想着那些信里的浓情蜜意,我顿时红了眼。
“你总是这样强势逼人,非要究根问底!”
儿子脱口而出:“从小你就守着规矩,就连我都觉得想逃,更何况父亲呢!”
“娘,女子应当温婉顺从,柳姨就从来不会疾言厉色,莫说父亲,就连我见了也喜欢!”
“你给我滚!”
我挥手将茶盏狠狠扫到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爹不纳妾,是因为他在皇上和你外祖面前发过誓。”
“你以为他是如何求娶的
这几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闭门不出。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儿子不止一次来劝我,让我见好就收。
被我赶了出去。
“或许是我这些年对他太过骄纵,他都忘了我的身份。”
我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绣布剪烂。
“姑娘,早就该如此了。”
吉祥在一旁帮着我撕扯。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又陪着我出嫁。
在这冷清寂寞的后院里,陪了我四十年。
为了我,她没有嫁人,自梳留府,与我相伴。
如今年近六十,我们头发都白了,她却还是喊我一声:“姑娘。”
就像我还在闺阁时候那样。
“这姓谢的对姑娘冷淡这么多年,老爷和夫人若是在天有灵,该多心疼啊。”
说着她就抹起了眼泪。
我心中一酸,眼眶有些湿润。
当初谢文山当初求娶我的时候,我父亲母亲原是不同意的。
“咱们家是武将,与那起子文人有什么话说,我觉得不好。”
父亲瞧不上小白脸:“出身也一般,难不成让我的娇娇嫁过去受苦?”
“可是……他立誓说自己不纳妾。”
母亲犹豫:“这一点,倒是还行。”
我原本对谢文山算不上喜欢,见父母反对,便想算了。
可是这个时候,谢文山亲自登门,言辞恳切。
我思虑再三,点头答应。
婚后的生活平淡,一过就是四十年。
在他母亲过世之前,我的日子实在算不上好过。
谢家门第不高,却世代读书,有着骨子里的清高。
婆婆一方面想要我出身勇毅侯府的风光,一方面又嫌弃我的粗俗。
经常端着婆婆的架子,给我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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