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死后,我用莲藕塑造了一个人偶继续陪在长公主身边。
它与我生得一模一样,还容纳了我的一缕魂魄,说话和做事都与我无二。
只是不会哭,也不会笑。
长公主没有发现异样,只因看不惯我日复一日寡淡的态度,故意养了很多面首,想引我吃醋,看我歇斯底里的模样。
直到,她的竹马故意用箭射穿我的胸膛。
长公主才发现,我感觉不到痛。
“嗖”地一声,利箭擦过气流,射穿我的身体。
我因惯性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只见江初越站在阁楼上,目光阴险地看着我。
接着,他故作惊恐地扔下手里的弓,喊道:
“不好了公主!我......我不小心射到了驸马!我不是故意的,方才那里明明没有人,驸马不知何时突然窜了出来!”
李青渝闻言,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从屋里出来,看见我一脸不耐烦。
“顾云声,你又耍什么花样,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就只会这些无聊的手段吗?
“你若真敢捡起那支箭往身上扎,我反倒欣赏你的勇气。”
她望着我衣襟上淡淡的血痕,眼生蔑视。
没错,箭已被我拔了下来。
这是傀儡人偶的本能的排异反应。
而淡粉色血迹其实是莲藕的汁液,所以显得很假。
但被箭射穿的窟窿是真的。
李青渝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异样。
但她没有。
“到我身边来,顾云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上来。”
她说完,却没看到我动。
只因“我”正在修补窟窿。
否则灵气散尽,这具躯体便再也无用。
李青渝失去了耐心,冷下脸大吼:“行了,顾云声,本公主给你机会你不要,罚你今晚睡柴房。”
正要走,江初越扯住她的袖子,假意恳求道:
“公主,就让我为驸马请个大夫来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公主会心疼的!”
《我死后长公主将人偶当成我全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
我死后,我用莲藕塑造了一个人偶继续陪在长公主身边。
它与我生得一模一样,还容纳了我的一缕魂魄,说话和做事都与我无二。
只是不会哭,也不会笑。
长公主没有发现异样,只因看不惯我日复一日寡淡的态度,故意养了很多面首,想引我吃醋,看我歇斯底里的模样。
直到,她的竹马故意用箭射穿我的胸膛。
长公主才发现,我感觉不到痛。
“嗖”地一声,利箭擦过气流,射穿我的身体。
我因惯性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只见江初越站在阁楼上,目光阴险地看着我。
接着,他故作惊恐地扔下手里的弓,喊道:
“不好了公主!我......我不小心射到了驸马!我不是故意的,方才那里明明没有人,驸马不知何时突然窜了出来!”
李青渝闻言,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从屋里出来,看见我一脸不耐烦。
“顾云声,你又耍什么花样,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就只会这些无聊的手段吗?
“你若真敢捡起那支箭往身上扎,我反倒欣赏你的勇气。”
她望着我衣襟上淡淡的血痕,眼生蔑视。
没错,箭已被我拔了下来。
这是傀儡人偶的本能的排异反应。
而淡粉色血迹其实是莲藕的汁液,所以显得很假。
但被箭射穿的窟窿是真的。
李青渝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异样。
但她没有。
“到我身边来,顾云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上来。”
她说完,却没看到我动。
只因“我”正在修补窟窿。
否则灵气散尽,这具躯体便再也无用。
李青渝失去了耐心,冷下脸大吼:“行了,顾云声,本公主给你机会你不要,罚你今晚睡柴房。”
正要走,江初越扯住她的袖子,假意恳求道:
“公主,就让我为驸马请个大夫来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公主会心疼的!”
第二章
我尽力修复了窟窿,但由于躯体受损,消耗了太多灵力,我的步伐不再稳健。
走路有些吃力。
长公主看不到这些,只会不屑地谴责我:
“你非要跟我杠到底吗,顾云声?”
江初越俯视着我的不堪,暗爽的同时又投来虚伪的关心:
“公主,驸马他看起来受伤了,真的不会出事吗?”
“真受伤了他自己会喊疼,一个大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坚强,何处学来这些惺惺作态!”
江初越眸光一沉,陷入回忆。
“是啊,我在敌国当质子的时候,受过的虐待多了去了,都没喊过一声疼,驸马不过擦破一点皮,实在不应该小题大做,糟践公主的心意。”
江初越和李青渝是青梅竹马。
当年我朝为换取十年太平,让江初越这个伴读代替太子送去敌国当质子。
听闻他在那里受尽屈辱,归来后依然初心未改,怜悯弱小。
江初越见府上的仆人顶着烈日干活,便叫十几个人都去歇息,让我一人替他们完成活计。
我照做不误。
他则在阁楼上把玩公主送他的雷霆宝弓,故意用箭射我。
待遇如此之差,可见李青渝爱极了江初越。
江初越瞄了眼躺在地上的扫帚,又开始阴阳怪气:
“只是可惜,驸马受伤,这院子的活计又要搁置了,可怜那些日日劳苦的下人们,还没有歇上半刻,又得干活儿。”
李青渝跟着附和:
“顾云声,瞧瞧你这没用的样子,净会给人拖后腿。
“还害得阿越想起了伤心事!”
她心疼江初越。
甚至怜悯仆人。
也不愿关心一下自己受伤的驸马。
“这样,你给阿越跪下磕三个响头,说声‘我错了’,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睡柴房也免了。”
我飘在半空,虽然只剩轻飘飘的魂魄,却依然觉得心头酸涩难忍。
明明受伤害的是我。
却要向凶手道歉。
我的“身体”受损,一时发不出声音。
却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膝盖落地那一刻,李青渝并未如我想象的那样满意。
反倒是面目狰狞,更加生气。
“顾云声!
“你不就是嫉妒阿越被我带入府中,诚心跟我置气吗?
“他为了我和皇兄、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
你堂堂一个驸马,何时变得如此心胸狭窄!”
我愣了愣。
李青渝居然还知道我是她的驸马。
我是她明媒正娶,亲自招赘的驸马。
她却只为了让我吃醋,每日在我面前与那些面首沉溺声色。
我越无动于衷,她便越放浪。
只为看我歇斯底里的模样。
只可惜,“我”无法做到了。
当初将灵力输入这个傀儡的时候,我便对它下了指令。
“青渝是我的妻,你要爱她,护她,顺从她。”
它不会哭,也不会笑。
不会痛,也不会累。
不会拒绝李青渝的任何要求。
识海中只有以李青渝为尊的信念。
这对她而言,可不正是梦寐以求的完美驸马,为何她还是不满?
“有它们在身边,便如同公主在我身边一样。”
送我到大门外时,李青渝看着“我”一如既往的寡淡模样,忍不住爆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演够吗?
是哭是笑,是高兴还是难过,你多少给个回应好不好!
“我们夫妻这些年,就换来你这般冷漠?”
话音刚落,空中忽然飞来一把桃木剑。
几乎同时,“我”用力推开李青渝。
她一个踉跄,不慎趴在了地上。
等她反应过来时,那把木剑已经贯穿我的后背。
李青渝望着我胸前凸出的剑头,脸色瞬间惨白。
“云声!”
她几乎连爬带滚地奔上前来,将我扶住。
却发现,我的伤口并未流血,只有看起来似曾相识的淡粉色汁液。
以及缕缕发散的金光,不断升向空中。
“这个时辰,你很希望我走?”
“人命关天,江公子若有个好歹,我怕公主会难过。”
李青渝冷笑:“府上那么下人,哪里就非得要我亲自去一趟。”
原来,她还知道府上不缺下人。
并没有到拿我这个驸马当下人用的的地步。
“顾云声,不如你哄哄我,只要你求我留下,我便不走。”
我在世时从未求过李青渝。
寻不到相关记忆,“我”便生硬地对她表示尊重:
“我听公主的。”
李青渝闭了闭眼睛,长叹一息后,扫兴地翻下床。
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晚,所有下人都从熟睡中爬起,按照李青渝吩咐,前后派了五六拨人出去找大夫。
连太医都请了过来。
李青渝衣带不解地守在江初越身边,听大夫说看不出是何病症,急得大骂:“若是治不好他,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她想起来我略通医术,便派人来找我:
“驸马,公主说江公子受了惊吓,日日梦靥,叫你去看一看。”
我的医术还是特地为李青渝学的。
她自小体弱,隔三差五不是头疼脑热就是上吐下泻。
有时等不及请大夫,我就亲自为她施针,还在家中为她置了个药房。
两年调理下来,她基本与常人无异。
她说,我不光医好了她的人,还治愈了她的心。
往后我的医术只能用来治她。
如今,一切都变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拎着药匣去了江初越住处。
他一见到我,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
李青渝柔声安抚他:“阿越不怕,我的病就是驸马治好的,让他给你看看。”
她轻拍着江初越的背,许诺库房中所有宝贝任他挑选,江初越才伸出一只手让我搭脉。
把完脉,我如实道:“江公子身体康健,并无疾病,许是受到了惊吓,开些安神药,休息几日便……”"
我的包袱小小的,里面既无衣裳食物,也无银钱,只有一块玉佩,一支素簪,几柄折扇。
都是李青渝送我的,是我生前最珍视的东西。
“有它们在身边,便如同公主在我身边一样。”
送我到大门外时,李青渝看着“我”一如既往的寡淡模样,忍不住爆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演够吗?
是哭是笑,是高兴还是难过,你多少给个回应好不好!
“我们夫妻这些年,就换来你这般冷漠?”
话音刚落,空中忽然飞来一把桃木剑。
几乎同时,“我”用力推开李青渝。
她一个踉跄,不慎趴在了地上。
等她反应过来时,那把木剑已经贯穿我的后背。
李青渝望着我胸前凸出的剑头,脸色瞬间惨白。
“云声!”
她几乎连爬带滚地奔上前来,将我扶住。
却发现,我的伤口并未流血,只有看起来似曾相识的淡粉色汁液。
以及缕缕发散的金光,不断升向空中。
李青渝傻了眼,一时间不知是难过还是茫然,搂着我连连发问:“为什么?
云声,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不会有事的!
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她眼眶发红,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落下。
“快去找大夫!
快——”在李青渝多次命令下,下人才领着大夫姗姗来迟。
大夫替我诊脉后,一句话如天塌了一般。
李青渝揪着大夫的衣领,嘶声质问:“你说什么?
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无法医治了!”
大夫瑟瑟发抖地解释:“不是我不想治,是他根本没有脉搏啊!”
李青渝呆呆地望着我,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我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却发觉全身像被扼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灵力又在消散。
“我”意识到,这回不比上次。
这把剑不是普通的桃木剑。
剑上贴了一张符纸,看起来道行颇深。
像是专门冲我来的。
“我”应当支撑不了多久了。
李青渝从一个老道口中得知,“我”是个吸收了天地精华幻化成人形的莲藕精。
“我”真身乃是上古水莲一族,只天上的瑶池中才能长出这样的仙藕。
“此等妖物不论是好是坏,都不应当出现在凡间,若是吓坏了凡人,引发祸事皆是罪恶,除掉它是理所应当的。”
道士说对了一半。
“我”确实是水莲一族的仙藕,吸收灵力才能化成人形。
但我不是妖物,更不会伤人。
甚至连个精灵都算不上。
至于道士为何说谎,只有他自己清楚。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墨雨书香》回复书号【7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