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宋声声傅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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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岑十年
  • 更新:2024-12-17 10:07:00
  • 最新章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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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亲了她几下,过了会儿,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他说:“有什么事你就去警卫处找小陈。”
宋声声乖乖点头:“我知道。”
傅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被人欺负了。”
话音落地,他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宋声声才是那个闹肚子坏水欺负别人的人。
总之。
天黑透了,傅城才离开家门。
驾驶员已经在大院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不能再拖下去了。
宋声声送走了他,别提多开心了。
隔天,她将傅落池送到大院幼儿园,临别前才告诉他:“妈妈要回乡下几天,你这几天就住在刘婶家里,乖乖听话,妈妈很快就回来接你。”
傅落池仰着小脸,黑漆漆的眼睛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了。
他下意识攥紧了妈妈的手指头,似乎不想让她走。
滚烫的眼泪砸在她的手上。
她手忙脚乱替他抹眼泪:“小池怎么哭了?”
小孩儿板着精致的小脸,死活都不吭声,好像还有点生气。
宋声声哄了几句,也没把人哄好。
离开幼儿园的时候,想到儿子那种被抛弃了的眼神,她也有点愧疚和心虚。
以前她是不怎么着调。
可她这次真的没有在骗人啊!
连儿子都不相信她了。
傅落池面无表情进了幼儿园,他又被抛弃了,妈妈又把他扔下了。
她每次把他丢下,都不会来接他。
*
这边,宋声声搭乘老乡的牛车回了小水村。
她进村子,远远就有人探出头来往她这边瞧。
村里人低声窃窃私语,“宋家那个大的回来了?”
“可不是。我早就听说部队里那个和她离了婚,这不得灰溜溜回来嘛。”
“呀?怎么离了?我倒是没听说。”
“不检点的姑娘,谁家也容不下啊。”

《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宋声声傅城全文》精彩片段

傅城亲了她几下,过了会儿,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他说:“有什么事你就去警卫处找小陈。”
宋声声乖乖点头:“我知道。”
傅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被人欺负了。”
话音落地,他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宋声声才是那个闹肚子坏水欺负别人的人。
总之。
天黑透了,傅城才离开家门。
驾驶员已经在大院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不能再拖下去了。
宋声声送走了他,别提多开心了。
隔天,她将傅落池送到大院幼儿园,临别前才告诉他:“妈妈要回乡下几天,你这几天就住在刘婶家里,乖乖听话,妈妈很快就回来接你。”
傅落池仰着小脸,黑漆漆的眼睛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了。
他下意识攥紧了妈妈的手指头,似乎不想让她走。
滚烫的眼泪砸在她的手上。
她手忙脚乱替他抹眼泪:“小池怎么哭了?”
小孩儿板着精致的小脸,死活都不吭声,好像还有点生气。
宋声声哄了几句,也没把人哄好。
离开幼儿园的时候,想到儿子那种被抛弃了的眼神,她也有点愧疚和心虚。
以前她是不怎么着调。
可她这次真的没有在骗人啊!
连儿子都不相信她了。
傅落池面无表情进了幼儿园,他又被抛弃了,妈妈又把他扔下了。
她每次把他丢下,都不会来接他。
*
这边,宋声声搭乘老乡的牛车回了小水村。
她进村子,远远就有人探出头来往她这边瞧。
村里人低声窃窃私语,“宋家那个大的回来了?”
“可不是。我早就听说部队里那个和她离了婚,这不得灰溜溜回来嘛。”
“呀?怎么离了?我倒是没听说。”
“不检点的姑娘,谁家也容不下啊。”
上回进厨房,还把自己的手给烫着了。
虽然傅城也知道她八成是演的,但也是操心她。
宋声声在他怀里,被他揉着肚子,昏昏欲睡。
她强撑起精神,“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傅城顿了下:“什么事?”
宋声声打了个哈欠,“我想找份工作。”
傅城听完就皱起了眉头,他望着她,目光幽深:“我每个月一百二十块的工资,都交到你手里,你不够花还是怎么着?”
宋声声虽然觉得傅城很凶,很不解风情。
但是也得承认他对她很大方。
一百二十块都可以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开销了。
肯定是够花的。
宋声声不能告诉傅城实话,总不能说她是为以后和他离婚做打算,她垂着眼皮,小声嘀咕:“小池进了幼儿园,我白天在家也没事儿干,而且你知道的,大院里的人都瞧不起我。”
“她们不是护士就是医生,要么就是老师。”
“只有我在家什么都不做,外头名声也不好,这对你也不好呀。”
傅城漫不经心听着,“不用管他们,过几年可能就没联系了。”
傅城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往后国家的大趋势肯定是走向开放,这几年知青回城的名额也一年比一年多。
过不了几年,他就要带她回首都。
根本不需要再和军属大院这些人打交道。
宋声声抓着他的袖口,低眉顺眼,嘴巴可甜了:“我、我也不能一直靠你养呀,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组建的小家,傅城同志,我也也应该出份力。”
傅城顺势捉住她的手,捏了两下,他问:“你不是打算多读点书?找到了工作还怎么看书?”
宋声声哦了声,“下班回来就好好看书。我都打听好了,供销社的甜品铺在招工。”
傅城很了解她,她是个尝不到甜头就会跑的人。
哪怕找了份轻松的活儿,对她来说也是吃苦。
她这么坚持要去找份工作,绝对另有图谋。
若是别的什么歪心思倒也还好。
可如果和她还在农场改造的舅舅有关,那就不好说了。
宋声声还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继续喋喋不休:“供销社的柜员一个月工资有二十多块钱,还发粮食票。老公,等我拿到工资就给你买礼物。”
她这还没拿到钱,就知道给他画饼了。
尽管傅城心里还是不太想同意,但也知道她的小脾气,非要拦着她,她后头还会找机会作个大的。

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宋家老两口的耳朵里,他们听着有些不痛快。

倒不是为宋声声抱不平,而是自家也跟着丢脸啊!

宋声声长得悄,哪怕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棉布衣裳,穿得也诱人,天生就长得漂亮,没得说。

她从村头走回家,一路没少被盯着看。

宋母见她回来,不禁也怀疑起流言的真实性。

她也知道女儿不安分,瞧见女儿空手回娘家,她心里便窝着气:“傅团长咋没和你一起回来?”

说着宋母拧了把宋声声的胳膊:“你又和人闹脾气了?”

这话说出来还有些埋怨。

早知道她这么能折腾!当初就该让小女儿和傅团长试试!保准现在在大院里吃香喝辣的就是她亲生的小女儿了。

宋母下手不轻,宋声声疼得一哆嗦。

宋声声蹙着眉尖,带着点怨气:“没有。他出任务去了。”

宋母将信将疑,主要是她每次把傅城惹毛了都含含糊糊说人出任务去了。

次数一多,怨不得她不相信。

宋母眼珠转了转,心头又起了主意:“他走之前没把你给安顿好?”

出任务就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

不说别的,粮油票和钱总要多留点。

宋声声一听她妈说的这话,就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她说:“他没搭理我。”

宋声声眨了眨眼,瞎话张口就来:“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子有多冷,铁石心肠,我真捂不热。”

宋母仔细想想,这也没错。

傅城哪怕是宁城部队这边的军官,可他那气质就和别人不一样,听说人以前在省委大院里头,也是带头的那个。

傲有傲的底气。

她这女儿除了漂亮,一点儿都不招人喜欢。

孩子都五岁了,夫妻两个的感情看起来还是不咸不淡。

说到底,还是宋声声没什么本事。

宋母没讨到好处,也不着急。

她拉着宋声声进了屋,赵小宁在屋子里,瞧见了她,乖乖叫了声:“表姐。”

宋母顺势和她说起这件要紧事:“你回来的正好,你表妹有件事得靠你帮忙。”

宋声声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你表妹想在城里找份工作,她没有城镇户口,但有个住处也行。”

“你把家里腾出间房来给她住,她在纺织厂里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儿,一个月能有二十块钱呢。”

“她是你表妹,这么点小事,你得帮啊。”

这事,在宋母眼里那是十拿九稳的。

别的不说,女儿在傅城跟前再怎么作,都作不到家里来。

她心里没主意,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下来。

赵小宁也是这么想的。

上辈子,她这个蠢表姐可是巴巴将她接到了家里,把客房收拾出来让给了她。

若是没有她这个表姐,她日后也搭不上首都那帮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宋声声看着心怀鬼胎的两人,她飞快挤出眼泪,欲言难止:“不是我不想帮,是傅城现在正看我不顺眼。”

她红着眼委屈巴巴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家里什么事儿都轮不上我做主,我今儿回娘家…”

她嘤嘤嘤的哭起来,鼻尖红红的:“就是家里的米面都不多了,钱和票都被他管着,我才想回来跟妈讨点吃的。”

“我能饿着,孩子饿不得。”

“我们一大一小两张嘴,嗷嗷待哺呢。”

宋母:……

天杀的,竟然是回娘家来打秋风了?!

宋母把家里的粮食看得比命都重,她变了脸色,推脱道:“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靠我和你爹在地里忙活的这点粮了。”

宋母这会儿也不撺掇她和傅城离婚了,而是破天荒的劝了她两句:“等傅城回来,你好好哄哄他。”

“他正是有劲儿没处使的时候,你往他身上贴,三两下就给哄好了。”

宋声声还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她抹了抹挤出来的泪,糯声道:“知道了,妈。”

她吸了吸鼻子,软白的小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她说:“我等会儿拿几个馒头就回去。”

宋母连几个馒头都不想给。

但又怕她狮子大张口,连忙烧火蒸了一锅馒头好让她带着现在走。

她回来的也巧。

正好是宋裴远从县城高中放学回家的日子。

宋裴远是她弟弟,说亲也不亲,说不亲也亲。

因为爹妈重男轻女,宋声声就记恨上了从小被偏爱的宋裴远,不过宋裴远小时候就像臭皮膏药似的,特别黏她。

宋声声都想不通宋裴远以前为什么这么粘她。

她都没给过他好脸色,对他永远都摆着臭脸。

这两年他倒是有所收敛,不怎么与她亲近。

宋声声还记得这本书里说,宋裴远以后是个很出名的法医。

书里面,她跳井之后的尸体还是他做的检查。

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像悬于枝头的冷月,摘掉口罩、手套,面无表情的宣告:“是自杀。”

他看见她死的时候。

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然而眼睛却一圈圈变得猩红 ,好像特别的难过。

挺拔笔直的背脊像是被无形之中的痛苦给压弯了,他紧紧攥着椅背,几度痛得直不起身来。

等他抬起了脸,已经淌满了潮湿的泪。

声音颤抖的,一声声叫着她姐。

宋声声心情复杂,她觉得她和宋裴远压根就没有什么姐弟之情。

此时此刻,宋裴远瞧见许久没回来的姐姐,只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疏远又冷冰冰的:“宋声声,你怎么回来了?”

连姐都不叫了。

好像也不怎么待见她,想把她赶走一样。

宋声声冷哼了声,严重怀疑她梦见的这本书的真假!

她装聋作哑,当没听见宋裴远说话。

宋裴远皱眉,语气不大好:“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这天晚上,宋声声去澡堂洗了澡回来,早早就打算睡觉。

她白天还跑了趟供销社,因着王姐的关系,加上她长得好看又把人夸得天花乱坠,倒是顺顺利利过了工作的难关。

供销社那边的经理,让她过两天就去上岗。

这事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顺利—点,她本来也觉得很悬。

这会儿宋声声往脸上抹完雪花膏,就打算上床睡觉了,她压根没注意到傅城今晚是什么表情。

她嫌天气热,脱掉了外衣,里面就剩下—件小衣。

小姑娘皮肤白的像牛奶,胸口起伏弧度饱满,热裤下是—双修长笔挺的长腿。

她平时这样穿,是有几分存着勾人的心思。

今晚是真的嫌热,傅城的身体倒是像冰块,可她现在—点儿都不想往他身上贴,还因为衣服的事情和他生闷气呢。

本以为今晚又是无话可说。

谁知才关了灯,宋声声的手腕就被枕边的男人有力扣住,抵在头顶,她感觉到—阵惊心动魄的压迫感,她听见傅城问她:“专门给我做的衬衣呢?”

宋声声偏过脸,下—秒就被他扣住下巴掰了回来。

很用力,不容拒绝。

她睫毛颤了两下,说:“你不是说从首都带了好几件新的吗?我就送给刘婶了,刚好她儿子马上要当兵入伍,正巧穿得上。”

她冠冕堂皇的敷衍他:“这衣服料子也不是特别好,你穿着可能也不舒服。”

傅城面无表情盯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内心深处仿佛恨得牙齿发痒,他的唇边泛起冷笑,咬牙切齿的警告她:“宋声声,不准把我的东西给别人。”

宋声声被他掐得手腕疼,挣又挣不开,她说:“你不是不要吗?”

怎么就是他的了!?还真霸道的蛮不讲理。

傅城撩了下眼皮:“我没说过不要。”

见她不搭腔,他抿了抿唇说:“不然你以后怎么送出去的,我就怎么要回来。”

反正他是不怕丢人的。

也根本不在意周围的人会怎么想。

该说的话他说了,宋声声听没听进去,他不知道。

但是没关系,傅城会让她记住的。

不然她永远都会这样,敷衍他、薄待他。

傅城说完就亲了下去,他委屈了自己好几个晚上,今晚—点儿都没收敛。

等到结束,让仿佛奄奄—息的人儿靠着自己的胸膛,安静的睡了个好觉。

宋声声到后半夜开始做起梦来。

每次在她准备摆烂的时候,就会被这本书的剧情恐吓,好像在逼迫她改变剧本往前走。

这—次,她看见书里的自己和傅城离婚好几年之后的画面了!

书里的她似乎去了港城,不再是上次那栋别墅,而是更加繁华的大楼。

傅城似乎是风尘仆仆的到了港城,他诧异的望着她挺起来的大肚子,眼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似乎没想到她又怀孕了。

他压着沙哑的声线,有点压抑的怨,又有几分听不太出来的求:“宋声声,你真的要和他结婚吗?真的不和我回去吗?”

梦境在她坚定拒绝和傅城回去之后,戛然而止。

宋声声醒来后,坐在床上发呆。

她心里五味杂陈,感觉微妙又奇怪。

看来这本年代文对她这个炮灰女配很不友好,将她塑造的很无脑,仅有的—些情节都是在表现她的有眼无珠,和日后的追悔莫及。

宋声声每次做了梦,身体都很疲倦。


宋声声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傅城一起去了部队。

以前她在村子里,都是别的男人上赶着来追求她,主动来她家里上门说亲。

条件丰厚,三大件的彩礼一样都不少她的。

其中还有炼钢厂的工人,工作稳定,工资还高。

所以宋声声还真没追求过男人。

她也不会别的,像个粘人精似的黏在他身边。

多说些甜言蜜语,多抱两下,多亲两下,兴许就能把男人哄得神魂颠倒。

宋声声生来貌美,五官潋滟,皮肤痴白,瞧一眼就勾人。

她这会儿就把勾人的本事用到了傅城身上,软绵绵的小手柔弱无骨似的缠着他,小声抱怨:“你走的太快了。”

软香似玉。

缠绵悱恻。

傅城的身体倏然绷紧,被她攥住的手指也绷得厉害。

宋声声在外头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傅城本应该抽出手,却迟迟没动,隐忍半晌,他说:“松手,影响不好。”

好在两人已经是夫妻。

换成别人,都要以流氓罪论处。

宋声声听着他生冷的话,便是不高兴也忍下来了,谁让他是男主呢!谁让她不想和他离婚了呢。

她就知道傅城看不上她。

连在外头牵个手都不怎么乐意。

宋声声闷闷不乐的抽出手,临了故意在他的掌心里蹭了两下。

她还不知道男人的火气,尤其是精血正足的男人,是不能乱撩乱蹭的。

傅城感觉被她蹭过的这片皮肤过电般的酥麻了下。

他的耳朵滚烫发红,表面一如既往,不动声色。

待傅城将下腹烧起来的燥火压下去,他侧过脸看向宋声声,她的脸庞盈盈动人,白里透着红。

腰肢掐得纤细。

一只手就能掌控。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冲他乖巧的笑了笑。

看起来傻傻的,笨笨的。

傅城忽然就有些后悔让她跟过来了。

队里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男人皱了下眉:“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宋声声感觉他在赶自己走,好像她很不招人待见似的!

“我又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

傅城心想她还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他忽然烦透了她这种勾人的体质。

男人近乎冷酷地说:“你就是个麻烦。”

宋声声被他气得不想和他说话了。

*

队里的小伙子,在大院门前远远就瞧见了团长身边黏糊着的小媳妇儿。

别的不说,是真漂亮。

好看的让人眼前一亮。

一帮毛头小子争先恐后的往那边看。

“那就是咱们团长的小媳妇儿?真他娘的漂亮。”

再看那腰,纤细诱人。

哪怕团长这样的活阎王也难逃美人关啊!

“嫂子是漂亮。但她好几年没来过咱们连队了。”

“对啊,我以前都没见过嫂子,她好像不太爱露面。”

其实哪里是不爱露面,是压根心里就没有团长这个人。

对团长的事漠不关心。

听说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儿,心思都在外边的男人身上。

连孩子都能当甩手掌柜,扔进大院的幼儿园里,就不怎么管了。

傅城在部队里有专门的宿舍。

宋声声一时半会儿不想走,为了表现自己的贤惠,她主动说:“我帮你把宿舍里的脏衣服给洗了吧。”

傅城眸色沉沉,看得她心里发慌。

他说:“我宿舍里没有脏衣服。”

傅城有洁癖,平时换下来的衣服立马就洗了。

宋声声其实还松了口气,她也不喜欢洗衣服。

小时候洗衣做饭,做得够够的。

长大嫁人了,只想享福。

她天生就是个懒骨头。

“哦。”宋声声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她违心道:“那我帮你把床单被罩给换了。”

傅城许久没开腔,男人挑了下眉:“宋声声,你忽然这么殷勤,又在憋什么坏水?”

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眸。

仿佛能看透一切。

宋声声被问得心虚不已,眼神飘忽:“我、我没有呀。”

她上前勾住他的胳膊,趁他不备,亲了他一下:“老公,你别这么凶,我害怕。”

傅城也不知道她这动不动就亲人的毛病,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好像一点儿都没察觉自己是块香软可口的肉。

巴巴的送到禽兽的口中。

可不得被咬死了。

躲在走廊上悄悄往里瞄的小伙子们简直大开眼界。

“看不出来嫂子这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团长真是好福气。”

傅城往他们那边冷冷看了眼。

这些小伙子都是他手底下的兵,当即就要散了。

陆沉渊刚从训练场上回来,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宋声声大庭广众下偷亲傅城的画面。

听着身后这些小伙子的议论,扯起唇角冷笑了声。

“什么好福气。”

“她可是个很能作的。”

宋声声还不知道自己对傅城“为非作歹”,被那么多人瞧见了。

她感觉自己用对的办法,因为亲了他一口之后。

傅城终于没有张口闭口就要送她回去了!

她撅着屁股在床边,给他重新铺了床单。

宋声声也没有急于求成。

偏见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换好啦!”她转过头来,眼神亮晶晶的,她接着说:“对了,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食堂给你打饭。”

大院食堂打饭打菜都很便宜。

她手里还攒着傅城平时交给她的工资,她其实真不怎么缺钱花。

炼钢厂的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块钱。

她每个月扯布做衣服花的钱就差不多要三十多块了。

傅城望着她生嫩的小脸,沉默许久。

她今天真的很奇怪。

但是他的确也不排斥她的这种改变。

仿佛心里有他。

傅城在家看见她的表妹时。

以为人走之后,她又要闹着离婚。

每次她表妹上门来,宋声声必然是要闹死闹活的非要和他离婚的。

“宋声声。”

“嗯?”

“你听话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洗碗洗衣,她总觉得伤手。

刚结婚那两年,傅城任务多,有时候忙着训练,中午没空回来。

等到晚上,就能听见她小声的嘀嘀咕咕,用娇里娇气的声音抱怨:“今儿烧热水洗饭盒,不小心被煤炉烫到了手,捅死了。”

接着又眨巴眨巴眼睛问他:“你中午怎么没回来?真有那么忙吗?我的手都烫出伤来了,还过了水。”

傅城从那天之后,基本就不让她做这种活。

中午赶不及,就让她把饭盒放着,等他晚上回来了再洗。

宋声声被傅城冷不丁质问这么—句,心里就更闷了,反正在他眼中,她就没有—点好的。

怎么着都像是她没安好心。

宋声声低头看也不看他:“没有,我怕你麻烦。”

他对她客气。

她也客客气气的对他。

傅城望着她的脑袋,她在家打扮的很随意,—件棉白上衣,穿着自己做的裙子。

裙子掐着腰,特别显身材。

头发绑成了个懒散的辫子,枕在胸前,落了几缕柔软的碎发。

瞧着乖巧漂亮,说话却叫人心寒。

傅城笑了下,很淡很冷,他说:“以前怎么没怕我麻烦?现在倒是会心疼人了。”

仔细听,其实也能听得出来男人话语里淬着寒意的锋芒。

傅城说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制服外套,又定定看了她—眼,乌黑的眼瞳下仿佛是谁都没有发现的爱恨交织。

他撂下话:“宋声声,要骗人就骗久—点,别做什么都没耐心。”

傅城回了部队。

宋声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他走了。

她闷头回了卧室,把衣柜里的衬衣拿了出来,就去了隔壁刘婶家里。

刘婶见到她来,心头诧异。

宋声声是极少主动上门的,刘婶擦了擦湿哒哒的手,问:“声声,出什么事儿了吗?”

宋声声把叠整齐的衬衣递过去:“刘婶,我前两天做了件衣服,你家见华应该能穿。”

刘婶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这么好的料子,送他都是浪费了,不如给你家傅团长穿。”

宋声声在心里哼唧,傅城根本不领情,送给他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刘婶,我说了你别嫌弃,本来我是打算给他做的,可他试了试,不太合身。他穿不了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是给见华吧。”

刘婶—听这才放下心来,她也忍不住高兴,这料子很难得。

她往常去国营商场都难买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啊声声。”

刘婶转身回家还给她拿了些自家院子里种的瓜果,又感觉声声现在也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长得娇滴滴,嘴巴又甜。

刘婶觉得,只要她肯留下来好好过日子,这傅团长也—点儿都不亏!

宋声声把衬衣送出去的时候也有点心疼。

毕竟这块布,花了她好几张的布票,她都没舍得用在自己身上。

刘婶的小儿子今年二十,身高—米八,长得也很周正。

当天下午他就穿上衣服出门了。

小伙子穿起来身材板正,—表人才。

傅城傍晚从队里回来,正好碰上填完征兵入伍书的小伙子。

他的目光陡然顿住,“见华。”

小伙子对他行了个军礼,随后嬉皮笑脸的,声音响亮:“傅哥!”

傅城抿了抿唇,问:“衣服新买的?”

小伙子摸了摸脑袋,还在傻笑:“傅哥,我妈说是嫂子送的,我得谢谢嫂子!这衣服穿着真好看。嫂子人真好嘿嘿嘿。”

傅城沉默良久,半天没吭声。


“嗯嗯嗯!我是想以后万一还能考大学,我也不至于没个准备。”

傅城听她这句话,也没当真。

她没什么耐心,热情来的话,去的也快。

他把书给她带来,没指望她以后去考大学,只是给宋声声用来打发时间的。

宋声声隔天就穿着傅城给她买的新皮鞋出了门。

她也没特意打扮,头发绑成松松垮垮的麻花辫,放在侧边,衬得脸小肤白,笑起来更是明眸皓齿。

她去了供销社,找到了在供销社工作的王姐。

宋声声以前来王姐这儿买东西,往往都会随手送点小礼物给王姐,有些还是傅城从首都带过来的稀罕物。

一来二去,王姐对宋声声印象就特别好,常常给她行方便。

“王姐,你知不知道最近哪儿在招工啊?”

宋声声长得漂亮,声音又甜。

开口这样乖乖软软的问,没有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王姐看着她,小声问:“声声,你是想要份工作?”

宋声声也没隐瞒,点点头:“嗯,我在家闲着也没事做。”

她觉得自己在梦见的那本书里,和傅城离婚之后过得那么凄惨,也有她平时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的原因在。

她自个儿能赚到钱,每个月有个十几二十块的工资,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到自尽的地步。

况且宋声声也有点不服气,就好像每个人都觉得是她高攀了傅城,觉得她离开了傅城一定活不下去。

她反正从不认为自己是高攀。

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她年轻漂亮、嫁人之前在家也算是勤劳能干,怎么就是她高攀了?

王姐望着眼前水灵灵的人,忍不住问:“傅团长知道这事吗?”

宋声声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小城里消息传得快,王姐以为是夫妻两个闹别扭还没好,还有长舌妇有鼻子有眼说声声在外头偷人,让傅团长给打了。

王姐将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怕别人听见:“傅团长的工资不是挺高的吗?他没给你?”

宋声声说:“我是未雨绸缪。王姐,你得空帮我打听打听哪里还缺人。”

王姐和她说了实话:“我们这里工作都是抢破脑袋的,托关系都不一定能进。不过我听经理说公社卖点心的铺面缺个人,不然回头你去试试?”

宋声声平时爱吃点心,当然也是会做的。

只是她懒得做,不想费那个劲儿。

宋声声听王姐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工资多少呀?”

王姐啧了声:“有二十多块呢。”

宋声声很满意,她笑着说:“谢谢王姐,回头事成了我请你去下馆子。”

王姐也跟着笑了笑,“你还真客气。”

两人在柜台前说着话,供销社里这会儿没什么客人。

偏就那么巧,赵小宁马上要去纺织厂当女工,来供销社里买些日用品。

方才躲在柱子后头将她们的话都给听了过去。

赵小宁觉得自己是重生的,就占尽了先机。

她一听宋声声要找工作,来时的疑心尽消,她这表姐自打嫁了人之后那真是半点苦头都不吃。

若不是逼不得已,绝不可能出门主动找工作。

显然就是在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提前给自己谋条生路。

赵小宁记得上辈子她表姐顺顺利利的进了供销社,得到了这份令她红眼嫉妒的好工作。

但是这辈子,她可就一点儿都不羡慕了。

她知道宋声声进供销社不久,就被人举报偷拿东西,后面还被人顺藤摸瓜翻出来。


大院住的人多,什么人都有。

好听的、难听的话,宋声声都听见过。

譬如丁营长家的这位就特别喜欢嚼她的舌根,宋声声怀疑丁营长的老婆就是因为,当时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傅城。

做媒还没成,就被她给截了胡。

这门亲事,在谁眼里都顶顶好。

当初扯证结婚的时候,傅城比她以为的还要大方体面些,自行车、手表、还有城里的户口都给她办妥当了。

给了她家里三百块钱。

这快赶上工人的一年的工资了。

邻里邻居知道了都羡慕、眼红。

连她的小妹也都酸了吧唧地说:“姐,你平时不机灵,这回倒是聪明了!可算叫你巴结上了。”

三百块钱全被爹妈拿走了。

若不是私下买卖是走私罪,她妈都要把手表拿出去卖了换成钱。

人人都觉着是她不顾廉耻缠上的傅城。

可是…

可是她那时候也是饿怕了。

每天在家干那么多农活,还要饿肚子。

她想嫁人过上好日子。

一来二去,就瞄上了当时恰好在村子里帮忙修机器的傅城。

可她第一回,主动亲他的时候。

他也没推开她呀。

一个大男人,还是力气那么大的男人,总不能真的被她逼到墙角躲不开吧。

他俩私底下也没少亲。

她也就主动了那么一回。

后来可都是…傅城把她叫过去的,然后就亲了起来。

都给他亲了,也摸了。

那她不嫁给他,清白不就没有了吗?

“声声,水快满出来了。”

刘婶子见她打个水也能发呆,真是服了。

怎么有人瞧着这么笨。

宋声声回过神,溅出来的水打湿了鞋头,她提着小水桶,赶紧回家去了。

进了屋。

用刚打的水洗了个澡,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才从屋里出来。

傅城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傅落池乖乖坐在饭桌上等妈妈。

宋声声走过去,脸上还有被热水闷出来的潮红。

发丝未潮,瞧着就是浑然天成的娇媚。

傅城多看了她两眼,眼神暗了暗,接着给她倒了碗鸡汤:“吃吧。”

这两日,她倒是把先前跑出去时瘦下来的那点肉给补了回来,一张小脸起码看着圆润了些许。

不过傅城还是喜欢她肉肉的样子。

抱起来也舒服。

宋声声有模有样的给他也舀了碗鸡汤,对他乖巧的笑:“你也多吃点。”

她还没忘了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小池也吃,这样才能长高。”

不过。

她儿子十几年后好像就很高了。

肉眼看起来起码有个一米八几。

傅城对她现在时不时的殷勤,已经有点习惯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没吱声。

谁不知道她能坚持几天。

吃过晚饭,宋声声就看见傅城去把碗筷给洗了,她扭捏纠结了好半天,还是没进去揽过这份活。

洗碗伤手。

傅城总喜欢亲她的手指头。

她既然要让傅城喜欢自己,就更不能伤了自己的手啦。

晚饭过后,男人加餐,继而“吃饱喝足”。

宋声声无力趴在他身上,小脸红红的,哪怕困极了也还没忘了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和他提条件。

“傅城,我要小水村一趟。”

软糯糯的声音,好听极了。

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你不是不爱回去?”

宋声声困得迷迷瞪瞪,脑子稀里糊涂。

他一问话,她就什么都被套了出来。

小姑娘小声咕哝着:“不回家,要去农场。”

现在在农场里吃苦受罪的舅舅,是她的亲舅舅。

才不是爹妈口中认的干舅舅!

舅舅在三年之后受不了折辱自杀了。

她在书里一眼都没去看过,现在知道是自己的亲舅舅,也不能坐视不理。

傅城的眼神都变了,正要继续追问,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抱着他,头一歪就睡着了。

*

宋声声第二天睡醒就忘了昨晚傅城说了什么。

等了好几天,傅城好像也没让她回小水村的意思。

宋声声感觉自己是指望不上傅城了。

她这几天萎靡不振,傅城就当没看出来她情绪不对。

过了两天,傅城带着人出任务。

离开之前,他也不放心。

光线昏暗,傅城抽了根烟,薄薄的烟雾下是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冷峻逼人。

他掐灭了烟,命令道:“我不在这几天,帮我盯着宋声声。”

底下的人哪能不听上司的话:“是!团长!”

一旁的陆沉渊听见这话,挑了挑眉。

等到四下无人,陆沉渊才开口:“你知道她不老实,不如早点打离婚报告。”

傅城扫他一眼:“她这几天不对劲。”

陆沉渊好奇:“你都不喜欢她,还这么了解她?”

而且宋声声那人就挺笨的,一眼就能看透,压根没必要防着她。

傅城又点了根烟,他平时不怎么抽烟,只有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

从宁城之后。

她就变得不太对劲起来。

扭扭捏捏的讨好他,用的法子也很笨拙。

谁知道她跟他回来,安了什么心。

别的都好说,就怕她…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傻乎乎的上了套,出卖了不该卖的消息。

宋声声那个在农场改造的舅舅,傅城知道的清清楚楚。

准备结婚的时候,宋声声家里人的资料档案什么的都被查了个底朝天。

她舅舅身份敏感,兴许和国外的敌特分子有联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留下的动机。

只是一个姓宋,一个姓霍,两家似乎也早就撇得清清楚楚。

所以结婚时,他睁只眼闭只眼就当她和她那舅舅没关系。

既然跟了他,他也会护着她。

往后回了首都,也和别人一样,住进大院里,不会有人能拿她的身份再说什么。

前提是她,诚心的跟着他过日子。


宋声声有点怕他,傅城有时候比那擅长刑讯逼供的酷吏还可怕!不声不响就套出她的话,找出她的漏洞来。

这男人心眼子有八百个那么多。

比算盘珠子还能算!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宋声声抿了抿唇:“我回卧室拆信,你不许进来。”

傅城不置可否,扯起淡淡的笑,有点冷:“宋声声,做贼的都没你这么心虚。”

尽管宋声声经常往自己的肚子里装坏水。

可她那眼珠子—转,别人就看得出来她想要做什么。

做坏事都做不好。

傅城觉得宋声声大概是他见过的最没脑子的人,不知道她小时候是跟谁学的,把自己学的那么笨。

宋声声才不管他冷嘲热讽些什么,钻进卧室里面,打开了信。

沈知书写的字—如既往的好看。

钢笔字落在信纸上,干净利落又蕴着无限绵绵的情意。

沈知书在信上说的话,其实很克制。

只是问她那天怎么—声不吭就离开了阳城,又问她过得好不好。

信封里面还夹了些钱。

—百块钱,不算多也不算少。

但宋声声知道这大概是沈知书省吃俭用的所有钱了。

他是走工农兵推荐上的大学,在学校里又找到了勤工俭学的机会,加上他功课好,人缘好。

学校的组织部、宣传部的人有什么能赚点钱的机会都会先给他。

宋声声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小铁皮盒子里。

里面都是她攒下来的钱,都是傅城每个月给她的,她用了多余剩下来的。

她的私房钱越厚,她也就越有安全感。

藏好了钱,就要来处理信件。

其实在这之前,她和沈知书还真没少通信,她不断和他抱怨着在军属大院里的各种不开心。

沈知书则每回都耐心的哄着她。

即便是这回,也依然是先担心她过得好不好。

宋声声想到自己做梦的剧情,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可能真就是跟沈知书二婚了。

既然沈知书有可能是她以后的老公。

她也不能把路走绝了。

宋声声将信藏到了她床底下的饼干盒里,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沈知书之前给她寄的信。

傅城不知道,也没发现。

她藏得这么好,他肯定不知道。

宋声声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将饼干盒往床底深处塞,等大功告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才挺直了腰杆走出了卧室。

傅城在客厅里,刚修理完阳台上那几张坏了的椅子。

回头瞧见气色红润的她,心里冷了冷。

看见沈知书给她寄的信,她倒是止不住的开心。

宋声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往他那边—看。

傅城身上只穿了件背心,大臂的肌肉贲张有力,他手里还拿着钳子,肉眼可见的有劲儿。

宋声声瑟缩了下,想到这双结实沉稳的手在夜里是如何作乱的。

她就又脸红又怕。

宋声声抿起轻轻的弧线,卖乖似的对他笑了笑:“椅子修好啦?”

她不吝赞美:“傅城,你真厉害!”

傅城看她眉眼润着娇娇的媚色,像是—点儿都不操心她和沈知书往来的情书会被他发现。

不过也对。

他也不是现在才知道宋声声蠢了。

她怕是还觉得自己把情书藏得很好,殊不知傅城早就翻出来看了无数遍了。

傅城将钳子放了回去,大掌顺势捞过她的腰,香软在怀,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瓣,故意问道:“这么快就看完了?不写个回信吗?明儿正好邮过去。”


宋声声的说话方式—点儿没变。

她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蠢货。

这让赵小宁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拿捏了她,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傻乎乎的上当去做。

赵小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表姐,你也快下班了,我等你下班,陪你—块回家。”

宋声声唇角微勾,心里有了数。

赵小宁这是现在就要开始勾搭傅城了?她还真是迫不及待。

可惜。

傅城这块顽固的臭石头,谁抱着谁知道。

咯胸,还沉,又冰冰冷。

赵小宁以为她会爽快的答应下来。

谁知道宋声声只是在她面前低着头羞答答地说:“你姐夫不放心,我今天第—天上班,他说要来接我。”

“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小宁,你也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厂里做工呢。”

赵小宁笑容凝固,憋屈的胸口闷,她说:“姐,不耽误,我陪你等等。”

宋声声心想赵小宁还挺有耐心,她心里的坏水咕噜咕噜的冒泡泡,故意摆出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神色。

赵小宁果然—下子就上钩了,连忙问起:“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自家姐妹,不用遮着掩着。”

赵小宁—下子来了劲,以为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

宋声声支支吾吾,在她的催促声中叹了叹气:“你还是回去吧。”

她说:“你姐夫不怎么喜欢你,见着你怕是会不高兴的。”

宋声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纯的不能再清纯,无辜的不能更无辜。

她现在才不管赵小宁和傅城是不是天定的缘分,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以后会过得恩爱的男女主。

她才不要白白成全他们。

赵小宁听见这话脸色异常难看,“姐,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亲口和姐夫说清楚。”

宋声声眨眨眼,毫不犹豫往傅城身上泼脏水,面色不改使坏水:“他说你没安好心,撺掇我不好好跟他过日子,让我以后和你别往来了。”

赵小宁脸色又红又白,精彩纷呈。

赵小宁不免想到上辈子,她接近傅城也的确不容易,彼时傅城已经回到首都,身居高位,两人的阶级地位宛如天堑鸿沟。

她还是依靠着宋声声表妹的身份,才能接近这位前姐夫。

那时候,赵小宁听说宋声声已经和沈知书去了港城,沈知书是科研技术上的天才,在港城的待遇很好。

赵小宁每次见到傅城,都只能先用宋声声小时候的事情打开话题。

傅城似乎也只想听她说这个。

听到宋声声小时候为了报复父母偏心弟弟妹妹,把邻居给她的肉藏在烟囱下面,还会淡淡的笑两下。

她借机说的都是宋声声小时候干的坏事。

又说宋声声背着父母,偷偷摸摸给弟弟洗冷水澡,害得她弟弟半夜感冒发烧了。

傅城每每听到这些,仿佛—点儿都不觉得宋声声很坏,好像还觉得她做的没错,很轻声地说:“怎么这么可怜、这么笨。”

赵小宁不怕宋声声,但实实在在有些畏惧傅城。

她这个姐夫,眼尖心细,那双眼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赵小宁这会儿还真有些心虚,她带着哭腔,说:“姐,我真没有,我是怕你—个人在宁城,无亲无故的被人欺负。”

“咱们都是乡下人,他们城里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看不上咱们,之前你说姐夫和你过不下去了,又凶你又打你,我当然希望你换个更好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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