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出行时,我腿上没力,若无马凳,只能由前人拉一把才能上车。
谢彦卿明显是还记得我的习惯,做好了准备要扶我上马车。
可我却在他们的注视下,径直上了距离他们几米远标着商队图腾的马车。
谢家父子原本明媚的脸同时沉了下来。
“晚晚,你这是何意?你记错了,不是这一辆,跟我走,侯府的马车在那边。”
谢彦卿顾不得风度,焦急地过来想拉我下去。
裴远山安排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个个身上都带着功夫,硬生生把谢彦卿隔开了。
“哪里来的登徒子,休得无礼!”
我冲那几人摆摆手,叫他们放开了谢彦卿:“无妨,我认识的,不必管他们,走咱们的就成。”
一路上谢家的马车紧紧跟在我们商队后面,好像生怕跟丢了。
在临近京城的时候,谢家父子才终于松懈了几分。
车队休息的时候,谢留站在我马车窗外,一边问一边向里好奇张望着。
“原来阿娘还是回京城啊,害得我和爹爹紧张了一路,阿娘为何不坐侯府的马车?还是云姨好,她可没你们女人那些弯弯绕绕的。”
我并不想搭理谢留的话。
这孩子几年不见,身上全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