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重量陡然变轻,一张英武不凡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在我的治下,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把他们几个都拖出去斩了!”
来人说完摸上了我的额头:“你在发热,我去抓几幅药来。”
我死死抓住了他要离开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
我嘶哑着嗓子开口:“求你,娶我。”
我不甘心一直在军营当一个奴隶,我要爬上去,替我爹伸冤。
被我抓住的人,是漠北将军裴远山,漠北最大的将领。
他无妻无子,整日里留宿在军营里,和手下士兵同吃同住。
我没想到他竟真的愿意娶我这样一个流放的妇人。
漠北军营条件艰苦,一块红盖头,一桌子小菜,简简单单的仪式,我与裴远山就算成了夫妻,排场比不得我当年嫁进侯府时的一分大。
裴远山是个军老粗,更是比不得谢彦卿一半才华横溢,风流倜傥。
可裴远山不仅带我出了奴隶营,还将我体弱的爹娘和族人也都安置在了附近的农庄。
他相信我爹的清白,他承诺会想办法帮我家平反。
从那以后,我一心一意扑在裴远山身上,再也没有想起过京城的那对父子。
一年后,我生下了我和裴远山的儿子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