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被敌军攻破,我爹带着姨娘和庶妹从小路逃走,逼我跟母亲走大路当靶子。
在大路上,我们偶遇了援军,而军中监军正是九千岁。
我因貌美被献于九千岁,得了他的喜欢,自此也成了百官女眷追捧的第一人。
当我费尽力气找回妹妹时,对方已成了军中红帐的奴妓。
我救她出来,心疼善待她,她却给我下毒,杀害了我。
死前,我听她说:“姐姐,都是姐妹,凭什么你高高在上,而我生不如死?”
再睁眼,我竟又回了城破那日,妹妹哭着喊着要走大路。
闻言,我勾起唇角,原来她也重生了。
这一世,有人主动当靶子,这可实在是太好了。
1敌军浩浩荡荡,直直朝着晏城而来。
而父亲身为晏城城主,理当召令军民,统率民心,一起守城。
毕竟敌军可是那臭名昭著的黑骑,所到之处,烧杀抢掠。
被黑骑抓到的无辜百姓,男的丢入军中当下一站冲锋的炮灰,女的丢入红帐当奴妓。
可父亲,偏偏选择潜逃,并大开城门,留着晏城被敌军扫荡。
而他,用晏城百姓性命争取来的时间,要带着家眷朝小路逃。
前世,母亲拉着我跪求父亲应敌。
父亲打了我母亲一巴掌,指着我鼻子骂不孝。
妹妹在一边笑得得意,还说:“姐姐,不过是一群贱民,死了便死了。
你怎如此不孝,让爹爹去为那种人去冒险。”
于是,爹爹带着姨娘妹妹从小路跑了,给我跟母亲下药,将我们丢上马车,还故意放出消息,将我们当做吸引敌军视线的靶子。
被背叛的母亲存了死志,是我咬破舌尖,恢复清醒,带着家人扮作逃民。
艰难等来了援军,我却因为这张出水芙蓉的脸,被献于九千岁,成了他后院的妾。
突然!
“啪——”父亲扇了我一巴掌,疾言厉色,指责我不孝,并一脚踹翻母亲。
原来……我重生的节点正是母亲跪求父亲迎敌,惹来了父亲的不快。
这一次,妹妹没有看好戏,而是主动扶起了母亲,如此说道:“娘,听说朝中手握重权的九千岁率军从小路而来,城中危险,不如娘带着姐姐与府中奴仆去主动迎一迎九千岁。”
我眨了眨眼。
原来,妹妹也重生了。
母亲心系百姓,一听有援军,便建议父亲带着家小去迎九千岁,而她留在晏城等好消息。
“这可不行!”
妹妹声音尖锐,喊完,她连忙遮掩失态,又拉着孝心这面大旗苦口婆心。
父亲显然不满,可他被妹妹拉到一边。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父亲的脸上又是喜悦又是激动,最后竟连连点头。
2父亲带着他向来偏爱的姨娘庶女,将母亲跟我亲自送上了小路上的马车。
在我上车时,妹妹的眼神夹杂着解恨与怜悯,故意说道:“姐姐,以后你要是过上了被男人宠爱的好日子,你一定要告诉妹妹我啊。”
母亲皱眉,觉得妹妹这话说的不对。
我拦住母亲,淡淡回了一句:“生而为人,求人不如求己。
我不像妹妹,受城中才俊青睐,有那靠男人的经验。”
顿时,妹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下一瞬她恼恨地瞪着我,眼底还带着隐隐的癫狂。
我瞥了父亲一眼,继续开口:“我啊,知道男人靠不住,还不如靠自己。”
手一甩,车帘子落下,挡住了这对父女的气急败坏。
车子缓缓启动。
走着走着,母亲突然拍打车门,大喊:“这不对劲!
不对劲!
停车!
停车!”
车子停下,车下摆,突然多了个人。
“承耀,你怎么在这儿?”
宋承耀,早逝大伯唯一的儿子,父亲至今膝下无子,而宋承耀是宋家唯一的男嗣。
母亲扶起了他,却被他一手抓住,他喊:“婶婶,我本想到十字口再出现,却早早被你发现了不对。
你听我说,你跟大姐被叔父骗了,九千岁援军在大路,叔父已经派人传出消息,婶婶你被叔父当做靶子了。”
母亲一惊,竟差点晕了过去,幸亏被我扶住才没摔倒。
我看着母亲痛不欲生的样子,连忙说道:“娘!
你还想救晏城百姓吗?
我有法子!”
“什么……什么法子?”
我眯起了眼睛,一手扯掉宋承耀的腰带。
他捂住自己的身体,活像受辱的闺秀。
我笑了:“挺好,真像!”
3十字路口,母亲一行人被黑虎寨众人围住了。
黑虎寨三当家搓着手,猥琐至极:“小美人儿,爷爷我来了。”
他拉开车帘,看着母亲护着一低着头的少女,伸手一扯,将人给扯了出来。
“呦,护得那么严实,让爷我来仔细瞧瞧。”
他眼中存着狠辣,伸手一扯,扯断了少女衣袖,露出那白皙臂膀。
他笑:“呦,晏城城主家的小姐,受城中百姓滋养,果然是水润润的肌肤、勾人心窍的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