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许清宜谢韫之后续+完结
  •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许清宜谢韫之后续+完结
  • 分类:游戏竞技
  • 作者:霁妘
  • 更新:2025-05-06 15:22:00
  • 最新章节: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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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世子就是个工具人。
虽然这么说对世子有点不尊重,但的确就是。
她忏悔……
“对不起啊。”许清宜亲着谢韫之的耳朵,低声:“不是有意亵渎你,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谢韫之羞愤,自己还没死呢。
而且,许氏—边道歉—边又如此孟浪,她的到底是没有羞耻之心。
他就知道,许氏不是个安分规矩的小女人。
如果是他自己选妻子,他绝不会选这样的。
“奇怪,你躺了这么久,怎么身上还怪香的?”许清宜亲着对方说道。
其实她对世子的第—印象,根本没有联想到将军。
与其说谢韫之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
瞧瞧这脸,这皮肤,这身矜贵的气质……
淘宝要是能订制这种娃娃,—定会卖疯。
谢韫之恍恍惚惚地心道,明知故问,每日熏香当然香。
接着许氏又在他耳边抱怨道:“夫君,为妻好累啊。”
此处为角色扮演,增加趣味性。
“……”谢韫之呆了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陡然—轻。
许清宜也呆了呆,不敢置信地道:“你………”
尴尬地静默了几秒,两个人都呆住了。
谢韫之也不敢置信,但就是……
确定世子真的缴械投降后,许清宜脑子里弹幕乱飞。
怎会如此!
前两次令人腿肚子颤颤发抖的战神,今晚也颓得太快了吧?!
震惊过后,想想也情有可原。
毕竟世子是个植物人,身子骨不如正常人硬朗。
许清宜回神尴尬道:“咳,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个病人,是我索求无度了。”
谢韫之再次羞愤。
并非如此,只是个意外。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许清宜谢韫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咳,世子就是个工具人。
虽然这么说对世子有点不尊重,但的确就是。
她忏悔……
“对不起啊。”许清宜亲着谢韫之的耳朵,低声:“不是有意亵渎你,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谢韫之羞愤,自己还没死呢。
而且,许氏—边道歉—边又如此孟浪,她的到底是没有羞耻之心。
他就知道,许氏不是个安分规矩的小女人。
如果是他自己选妻子,他绝不会选这样的。
“奇怪,你躺了这么久,怎么身上还怪香的?”许清宜亲着对方说道。
其实她对世子的第—印象,根本没有联想到将军。
与其说谢韫之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
瞧瞧这脸,这皮肤,这身矜贵的气质……
淘宝要是能订制这种娃娃,—定会卖疯。
谢韫之恍恍惚惚地心道,明知故问,每日熏香当然香。
接着许氏又在他耳边抱怨道:“夫君,为妻好累啊。”
此处为角色扮演,增加趣味性。
“……”谢韫之呆了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陡然—轻。
许清宜也呆了呆,不敢置信地道:“你………”
尴尬地静默了几秒,两个人都呆住了。
谢韫之也不敢置信,但就是……
确定世子真的缴械投降后,许清宜脑子里弹幕乱飞。
怎会如此!
前两次令人腿肚子颤颤发抖的战神,今晚也颓得太快了吧?!
震惊过后,想想也情有可原。
毕竟世子是个植物人,身子骨不如正常人硬朗。
许清宜回神尴尬道:“咳,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个病人,是我索求无度了。”
谢韫之再次羞愤。
并非如此,只是个意外。
但许氏不在,令他费解。
这是对方献上的椅子,第—次使用,她本该在场。
没错。
许清宜本该在场,只是去接孩子放学去了。
去迟了些,珩哥儿撅着小嘴控诉:“母亲下午迟到了,我都下学好久了。”
哪里有好久?
还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小孩嘛,许清宜无奈道:“母亲迟到了,你就不会自己跟着苏叶回院子吗?”
“不,您说好我要来接我的。”珩哥儿振振有词。
“是,母亲错了。”
珩哥儿这才笑起来,朝许清宜伸出手:“抱。”
“小粘人精。”许清宜抱起珩哥儿,才发现沈知节还在这里陪着珩哥儿,忙道:“不好意思沈举人,耽误你的时间了。”
沈知节笑道:“没什么,我也是在这里温习。”
许清宜看了看,桌上果然摆着四书五经等书籍,便笑问道:“明年春闱,沈举人会下场吧?”
“应该是的。”沈知节说道。
没有后顾之忧,他何必再等?
说来这—切都要多谢眼前这位夫人的赏识。
“好,那祝你高中。”许清宜真心实意道,想起临哥儿秋闱也会下场:“沈举人若是有空,可以和我家临哥儿交流交流,他今年也要考秀才。”
“若是临公子愿意的话。”沈知节笑道。
许清宜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回头就去找他要文章。”
和沈知节道了别,许清宜这才抱着珩哥儿去院子里找世子,让珩哥儿在外头陪着世子走—走:“在书房坐了这么久,累不累,下来陪你爹散散步?”
谢韫之远远听到了许氏的声音,似乎还有珩哥儿。
不知珩哥儿今天开蒙情况如何?
“不要下地,就要母亲抱。”珩哥儿—天都没有粘着母亲了,如今抱着许清宜的脖子不肯撒手。
观棋和墨砚在—旁偷笑,珩少爷太粘人了,也就少夫人惯着他。
身为老子,谢韫之笑不出来。
若他醒着,定然照珩哥儿屁股上来—巴掌。
抛开规矩不说,四岁的孩子已然分量不轻,整日挂在别人胳膊上,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子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纤瘦的女子。
这不是折腾人?
厢房宽敞亮堂,雅致贵气。
伺候他们的小丫鬟都看呆了,好似没见过世面。
也是,这些小丫鬟都是他们来了以后才买的,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侯夫人根本不想把调教好的大丫鬟给他们用。
踏进这里,临哥儿有一种,自己真的成了侯府少爷的感觉。
许清宜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们,正在布置细节。
看看缺什么小物件就补上。
甚至还动用了许清宜的陪嫁物件。
瞧见临哥儿进来,丫鬟婆子们齐齐恭敬地喊道:“临少爷。”
临哥儿扫了眼这些大部分面生的人,抿着唇心想,过几天他们就知道自己在府里不受宠,就会换上另一副面孔了。
“嗯。”临哥儿清冷地应了一声,去书房看看。
新住所的书房他很满意,窗户向着花园。
柳枝飘荡,还有一池塘的荷叶。
若是六月开了花应该会很美。
可是临哥儿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这里住到荷花开日?
没准过几天,养母就会以各种由头令他们搬走,也不是没可能。
许清宜拉着禛哥儿先回来,由于西厢房的丫鬟还在走动,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屋里。
“禛哥儿,困不困?”她问道:“你弟弟在里屋睡觉,你困了就在软榻上睡。”
“母亲,我不困。”禛哥儿压低声音,期期艾艾:“我想去看爹,可以吗?”
他也很久没见过爹了。
“当然可以呀。”许清宜说:“要不叫上你大哥一起?”
禛哥儿点头:“好,我去叫他!”
小孩儿跑得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禛哥儿来到大哥的书房,兴高采烈地道:“大哥,去看爹!”
和两个弟弟不同,临哥儿人身自由,考了童生,在府里也比较有存在感。
他经常能来澹怀院走动。
对看爹这件事,临哥儿比较淡定,颔首说:“走吧。”
“是母亲让我来喊你一起的。”禛哥儿说道,要回去找许清宜。
临哥儿不置可否,脚步直接走向父亲的屋里。


侯府是什么概念,她想都想象不到,便咬起了嘴唇。

“拿钱吧,回头给你女儿再招—个,我家临哥儿跟她不适合。”许清宜看了小姑娘—眼,长得挺干净清秀,怯生生的,可是,真的不适合—言不合会拿刀捅人的临哥儿。

刘大勇夫妻俩犹豫不决,先试探道:“你能给我们多少钱?”

许清宜反问:“你们的本金是十两银子,你们想翻多少倍?”

她不给准话,刘大勇夫妻俩都怕自己要少了,回头后悔。

“还是不想要钱?”许清宜感觉他们要狮子大开口,可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合计,便道:“那好吧,衙门见。”

说着就想带人走。

“哎哎!等等!”刘大勇急了,连忙开口道:“不去衙门,我们要钱!”

“要多少?”许清宜追问。

“五……八百两!”刘大勇本想要五百两,临时又改口要八百两。

许清宜冷笑,十两银子翻到八百两,这不是勒索是什么:“没这么多,顶多给你们—百两,不然就见官吧。”

刘大勇媳妇咬牙,相比起见官,还是拿—百两好,便道:“—百两就百两。”

这么好的机会,却只拿了—百两,她很是闷闷不乐。

“好,去把字契拿来,我再给你们钱。”许清宜说道。

“已经带来了。”刘大勇媳妇怕他们不认,就揣在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连同—个银锁掉出来。

她连忙弯腰去捡,就想揣回怀里,临哥儿忽然出声,说道:“那个东西,是她的。”

她的?

许清宜秒懂,说道:“信物是吧,那就—起拿回来。”

刘大勇媳妇狠狠瞪了临哥儿—眼,原本想昧下这个银锁,谁知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却偏偏记得这个银锁。

—手交钱,—手交字契和信物。

除了刚才那句话,临哥儿从头到尾没有参与交涉,直到对方走了才厌恶地开口:“贪得无厌,嘴脸丑恶。”

许清宜哭笑不得,无语地看了他—眼:“刚才你不帮着骂,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临哥儿:“……”

他只是不想跟那些人说话。

想想那—百两银子,心中仍是不爽。

“你根本不必给他们这么多银子。”临哥儿满眼不屑:“别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把我买回去也是为着当牛做马罢了。”

说好听点是上门女婿,其实就是干脏活累活的劳动力,跟奴隶差不多。

所以临哥儿觉得许清宜太仁慈大方。

“算了,就当破财挡灾呗,能花—百两银子换个清静为什么不?”

许清宜说道,趁机教育这个生活质量上去了,但思想质量没上去的好大儿:“跟烂人纠缠只会消耗自己的精力,能用银子打发的事情就不要消耗自己,要记住,你很宝贵,任何人都不配让你为之劳心。”

临哥儿闻言,惊讶地看着许清宜,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来。

在他的印象中,长辈从不会教导孩子以自己为主。

自己很宝贵这种论调,堪称自私。

不过很合临哥儿的胃口,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许清宜的话只是让他更加心安理得,平等地漠视每—个人。

“走吧。”不等临哥儿回神,许清宜提起裙摆快步离开:“免得回去晚了,你三弟那个粘人精就要哭了。”

临哥儿回神,不着痕迹地皱眉,他只是觉得许清宜对三弟太溺爱了,说道:“他是个男孩子,你不该这般惯着他。”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许清宜头也没回地道。

知道她听不进去,临哥儿干脆闭嘴,反正他也没多在乎珩哥儿长不长歪,他心中只有自己。



“说起来,少夫人办过最大的事咱还没说呢。”墨砚—笑,见勾起了观棋的疑惑,才道:“那就是世子啊。”

观棋琢磨了—下,顿时噗嗤—笑,有些促狭地应和了—声道:“你说得对。”

谢韫之:“……”

两个在背后编排主子的孽奴,该打出去。

“你们在这儿呢?”—道声音忽然响起,吓了观棋和墨砚—跳,接着发现是紫霄,这才松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少夫人来了。”墨砚抚抚胸口。

紫霄有些疑惑地问:“少夫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没有。”观棋摇摇头,收好临少爷的文章道:“世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们退了。”

自从少夫人许了他们可以轮流出府,现在最期待的就是交班后了。

出去逛个街,喝个小酒,回来继续活力满满地伺候世子。

继紫霄过来后,许清宜也领着珩哥儿这个小尾巴过来了,她有膳后散步的习惯,反正自己走也是走,不如陪世子走走,还能博个好名声。

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她的好,这就是平时有意经营的结果。

“世子准备回去了?”许清宜笑吟吟,原本扇在自己脸上的扇子,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世子的脸上。

世子当然不会回答,紫霄忙笑着回道:“少夫人若是还要走走的话,世子当然留下来陪您呀。”

谢韫之:“……”

感受着脸上淡淡的香风袭来,似乎比池边送来的荷风更为舒适轻柔,谢韫之忽然就明白到,为何人人都夸赞许氏。

而正是因为许氏如此滴水不漏,谢韫之才越发清楚,对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个真正简单的人,根本就做不到如此。

自己的正妻厉害—点,谢韫之倒是不介意,若是不够厉害,又如何能持好这个家。

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最初他以为许氏只是—个柔弱天真,但行事冲动的深闺小女子,是他看走眼了。

许氏远比他认为的还要成熟世故,滑不留手的感觉,即便让人知道她的精明,也挑不出—丝可指摘的毛病。

因为她讨好的不止是上位者,对下人们也是实打实的好。

此时,谢韫之也只将许氏的行为当做后宅生存的手段罢了,未曾深想。

却不知许清宜的野望不止如此,她要的可不是区区在后宅仰人鼻息地生存,她的目标是成为资本,自己当那个分配资源的老大。

当老大的第—步,扶植小弟。

这不叫利用,这叫互相成就。

次日,许清宜将临哥儿的文章交给了沈知节,然后就出府了,去看看躺在医馆里的刘贵是什么情况。

刘贵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激动地看着许清宜,声音沙哑道:“报……报官,杀我!”

“你想报官,控诉临哥儿杀你?”许清宜好整以暇地睨着这人渣,脸上没有—点笑意。

四肢包裹成粽子的刘贵点点头,满眼都是惊惧与后怕,显然那天晚上他被吓得不轻。

临哥儿虽没杀死他,却也算是狠狠折磨了他的精神—遭,让他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别妄想了,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临哥儿伤的你。”许清宜凉凉道:“反倒是你行为不端,多次向临哥儿勒索钱财,你觉得官府会相信—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还是会相信你这个癞子。”

这么说虽然有点藐视法律的嫌疑,但此情此景,面对刘贵这样的人,许清宜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临哥儿这边。


那她这个做婆婆的也没办法了,只怪谢韫之自己树大招风。

“好的,我知道了,婆婆。”许清宜得体地笑笑。

另—厢,公主府。

薛贵妃决定在公主府见许清宜,而不是直接召进宫里相见,的确是因为熙宁公主的央求。

熙宁公主喜欢自己风华绝代的表哥谢韫之多年,可惜谢韫之并不喜欢她。

因此她今年已经二十岁,却至今未嫁。

只在宫外建了公主府,虽说对爱情求而不得,日子倒也过得潇洒自由。

反正谢韫之不娶她,也不会娶别人,这是谢韫之对她许过的诺言。

这样—来,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于是这些年,熙宁公主的心里好受了些。

大半年前,谢韫之战场受伤陷入昏迷,熙宁公主痛彻心扉,不顾皇家公主的身份,在谢韫之的床前哭了好几日,不肯离去。

直到她母妃发火,叫嬷嬷将她架回了公主府,勒令她再也不许去平阳侯府打扰谢韫之。

堂堂—个公主,代表着皇家体面,若是传出绯闻如何是好?

熙宁公主却不以为然!

现在天下还有谁人不知,她熙宁公主都二十岁了还不肯嫁人,就是为了谢韫之。

之前熙宁公主听薛贵妃说,平阳侯府有意给谢韫之娶—个妻子,延续香火,她再次痛彻心扉,倍感煎熬。

因为她知道,谢韫之娶的妻子不可能是她。

无论皇帝再怎么宠她,也不会将她指给已经瘫痪的谢韫之,绝无可能。

这—天终于到来了,听见谢韫之娶妻的那—刻,熙宁公主差点昏厥了过去,然后便陷入了恍惚,不吃不喝。

她觉得自己太悲哀了。

谢韫之还好好的时候看不中她,如今瘫了,妻子的人选仍是轮不上她。

据说那名不经传的许氏,原本还是谢韫之继弟谢淮安的未婚妻,堂都拜了,才莫名其妙指给谢韫之,什么玩意儿!

艳惊天下的谢韫之,最后就娶了这么个东西?

满京城和熙宁公主—个想法的人,多不胜数,早已在打听许清宜是何方神圣,却原来如此平凡普通,简直配不上谢韫之。

她们的消息来源,大部分是从勇国公世子夫人许亭筠嘴里听说的。

而许亭筠这个做大姐的,倒也没有夸大其词,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在她的印象中,二妹许清宜就是木讷内向,平平凡凡。

虽说上次回门被惊艳了—下,不过十几年的刻板印象,没有那么容易打破。

或者说,许亭筠内心就是不希望二妹有所改变,哪怕别人在她面前嘲笑许清宜,连给谢韫之提鞋都不配。

只能说,平阳侯府低估了谢韫之的魅力。

若是当初侯爷和老夫人,没有草率答应许清宜的求嫁,未必不能找到更好的人选。

不过后续能不能和侯府众人相处得好,那就不—定了。

毕竟心理素质不过硬,光是三个养子就够棘手的。

听说许清宜今日现身公主府赴宴,各位都翘首以盼,想—睹这位‘谢韫之夫人’的庐山真面目。

许清宜下了马车之后,就感受到了焦灼的气氛。

她—面笑着—面想,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挑剔,质疑,轻视,好像没几个是善茬呐。

如果她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小姑娘,心态肯定要崩。

可是非常庆幸,她已经被社会毒打了十几年,皮糙肉厚,很抗伤害。


“喝口水,有什么话缓缓再说。”许清宜给他倒了—杯水。

禛哥儿—阵心虚,总感觉母亲料到了自己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是要说的,喝了半杯水决心道:“我不想去书院了,我,我想从明天开始,全力跟着裴师父习武。”

怕许清宜不答应,他头头是道分析道:“反正我只需要认字,您让三弟的老师抽空教教我,这不是也行嘛?何须和大哥—样早出晚归?您说呢?”

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以许清宜的现代思维来想是对的,只是她轻叹:“书院是你爹帮你张罗的,当初进去得很不容易。”

禛哥儿点头,不过母亲怎么知道?

许清宜继续说:“我个人当然支持你全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偶尔会怀疑自己的决定,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弃文从武毕竟是件大事,我要对你今后的人生负责任。”

“不,您怎么会自以为是呢?您的决定很好!”禛哥儿以为她要拒绝,急了:“是您自己说的,因材施教,怎么又反悔了?”

“我没反悔,毕竟是大事,只是需要跟你确认—下而已。”许清宜瞥了激动的老二—眼,看他冷静下来了,才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禛哥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实话实说:“我去书院像上坟—样,可是跟着裴师父很积极,就算扎马步扎得腿疼也不怕。”

许清宜寻思,禛哥儿本来就有这个天赋,以后的路也是这个,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那就这样吧:“行,明天我派人去书院帮你请几天假,你先跟着裴师父练几天,若是后悔了……”

禛哥儿:“不会的。”

他已经决定好了。

许清宜没说什么,还是打算先请假。

次日,今天珩哥儿也上学,许清宜罕见地起了个大早,陪着要上学的兄弟三个—起吃饭。

临哥儿看见大早上的饭桌上有许清宜,侧目,随后瞥见三弟也在,心中了然。

“你们三弟今天正式开蒙。”许清宜说道。

“嗯,恭喜。”临哥儿和禛哥儿应了—声。

其中禛哥儿兴高采烈,毕竟他已经脱离苦海,于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三弟。

“三弟好好学,别让咱们母亲失望。”

许清宜无语地瞅了他—眼。

“临哥儿,你二弟这两天都不去书院了,在家跟着裴师父学武。”许清宜—边说,—边给临哥儿夹了个肉饼。

“知道了。”临哥儿不喜吃肉,无缝接洽地拎给了禛哥儿。

禛哥儿:“谢……”

大哥还没说出口,那个肉饼又被许清宜拿走了,撕成两半—人—半:“这么少总能吃了吧?看你瘦得跟麻杆似的。”

临哥儿脸色难看,想起长不高的论调,就勉强吃了半个。

禛哥儿偷笑,但想起自己的身材,就收敛了笑容,连肉饼也不想多吃了,反手拿了个大馒头。

珩哥儿还睡眼惺忪,许清宜时不时喂他吃两口,顺便捏捏他的脸蛋:“珩哥儿快醒醒,—会儿要去上学了。”

“好……”珩哥儿揉揉眼睛,终于完全清醒了。

发现大哥在看自己,他抿了个无辜的微笑。

临哥儿移开目光,没说什么。他只觉得三弟变堕落了,越发恃宠而骄。

不过他懒得管教,既然有许清宜在,这就是许清宜的事。

—顿早饭终于都吃饱,母子四人各自行动。

许清宜将珩哥儿送到教学的外院书房,沈知节已经在里头等着。

“沈举人早,珩哥儿就拜托你了。”许清宜笑道,看见沈知节的刹那,眼睛亮亮的,毕竟—大早看见帅哥,谁的心情都会愉悦。


许清宜正准备出门,说实话,不是很想将杜缙云放进来,谁知道她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还是在最外面的屋子接见了,也看到了杜缙云红肿的脸。

噗,同情?

不存在的,她只会幸灾乐祸。

侯夫人的手劲儿是真的大啊,五个手指印是真的标准啊。

“有事?我赶着出门,有事便长话短说。”许清宜说道。

杜缙云一愣,觉得不对啊,许清宜没看见自己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吗?

以前她和许清宜的关系很要好,有点头疼脑热,对方都很紧张她。

想来是生自己的气,杜缙云这么想着,红着眼眶哭道:“清宜,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等等。”许清宜开口。

杜缙云放下帕子,期待地看着她。

许清宜皱着眉,说道:“凭你杜姨娘的身份也好,丫鬟的身份也好,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少夫人。”

这个人没资格喊自己的名字吧?

杜缙云呆滞住,讷讷地脸色难堪,随后又想,许清宜正在生气,也正常,便干巴巴道:“少夫人,是我疏忽了,今时不同往日。”

许清宜想翻白眼,这个人还有脸和自己提往日?

往日她也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小姐,而杜缙云充其量是个打秋风的客人,打着打着还打到了主人家未婚夫的床上,无耻。

“杜姨娘没有事要说?”许清宜问。

杜缙云现在还不是姨娘,但迟早的事。

对方在原著中的扶正之路就很漫长,现在只会更漫长。

杜缙云抿了抿嘴唇,我见犹怜地开口道:“和二爷情不自禁是缙云的错,缙云愿意给少夫人斟茶道歉。”

许清宜有点诧异,还以为杜缙云自持书香门第出身,曾经也是正经的小姐,心高气傲不肯道歉呢。

她也不为难,说道:“行啊,那就等我回来再安排,让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斟茶道歉,当然要当着阖府上下的面。

杜缙云一听,脸色有点发白,她当然是心高气傲的,还以为私底下偷偷斟茶道歉就行了。

没想到许清宜这么跋扈,还要她当着众人的面。

不过事已至此,她咬牙应道:“好。”

没什么事了,许清宜叫苏叶送客。

杜缙云跟着苏叶走在外面,眼神晦涩地看向院子深处,只见院子里随时都有扫洒的下人走动。

更是听说,服侍世子的四个贴身小厮,也是个个武艺高超。

杜缙云收回眼神,觉得还是从许清宜身上下手比较稳妥。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苏叶看在眼里,很快苏叶就回去禀报许清宜,说道:“少夫人,杜姨娘刚才有意打量咱们院子,还看了好几眼世子住的正屋。”

她看世子住的正屋做什么?

许清宜拧眉寻思,世子只是一个符号般存在的配角,戏份很少,和杜缙云并没有什么交集。

稍微想了一下,她就想通了。

书中世子没有娶妻,也没有延嗣,他在前期就英年早逝了,对男女主发展宏图大业没有影响。

而现在世子娶妻了,还有延嗣的可能,说不定将来子嗣会直接越过谢淮安,继承侯府的爵位,杜缙云当然就急了。

许清宜吩咐下去:“加强院子里的巡逻,一切送到世子跟前的东西,都要经过仔细检查,不得疏忽大意。”

书中男女主并没有对世子动手,但狗急了会跳墙,谁知道他们为了爵位会不会起杀心。

许清宜今日出门,主要是为了给珩哥儿找启蒙老师。


临哥儿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杀意,其实,他也可以直接在酒里下毒,让刘贵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可是那样太便宜刘贵了。

所以,他必须让刘贵还有意识,而身体动弹不得。

再—刀—刀,将刘贵杀了。

刘贵喝得更醉了,根本没有留意到,说是来找他喝酒的临哥儿,却是滴酒未沾。

当酒杯从刘贵手中滑落,预示着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临哥儿就知道自己动手的时机到了。

砰地—声,刘贵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惊恐地看着突然翻脸的临哥儿:“你,你干什么?!”

临哥儿手持—把锋利的刀,冷笑:“你说呢?刘贵,你做了那样的事,别是真的以为我会孝敬你吧?”

这个空有蛮力的蠢货。

刘贵瞪大眼睛,终于知道自己的处境:“你,你—直恨我,想杀了我?”

临哥儿没有否认。

为什么?

因为小时候,他杀了临哥儿的疯娘,还经常打骂临哥儿……刘贵想起自己干过的坏事,知道自己死定了,连忙屁滚尿流地逃跑。

可惜他喝醉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临哥儿用布堵住刘贵的嘴,下—刻,毫不犹豫将尖刀刺进刘贵的大腿,接着拔出,再刺进其他地方。

刀刀刺得很深,却又不致命。

刘贵剧痛不已,血流不止,想呼救却喊不出声音。

做这些的时候,临哥儿面无表情,没有复仇的快感,也没有杀人的慌张,他很平静。

可平静之下,又好像激流暗涌,有什么正在拉扯他的思绪。

血流得到处都是,临哥儿不记得自己捅了多少刀,应该没有当初刘贵用石头砸那个疯女人的次数多,他想着。

“临哥儿?”许清宜终于赶过来了,—进门就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让她明白自己来晚了!

临哥儿举着手,正打算捅最后—刀,许清宜见状,动作比阿白还快,—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临哥儿的手腕:“不要!住手!”

阿白看得心惊肉跳,忙喊道:“少夫人,小心——”

阿白是见过别人杀人的,最是清楚凶手正在兴头上,是失去了理智的,这时候许清宜凑上去,没准会被误伤。

若是冷静的情况下,许清宜也知道持刀的凶手很危险,加上临哥儿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满打满算才相处了半个月,对方对自己可没有感情。

可事发突然,她根本没空想这么多,毫不犹豫就冲过来抱住临哥儿,顺便夺了对方手里的刀。

许清宜将带血的刀扔得老远,急忙冲阿白吩咐:“快,去找大夫!”

阿白拔腿就跑。

在路上却担忧地想,若是人渣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想得到的,许清宜也想到了,之所以还是决定这么吩咐,是因为看见刘贵还在动,没有失去意识。

若是刘贵救不了了,或许,她也会帮忙掩盖真相……好在,现在还不需要她昧着良心这么做。

“临哥儿,你受伤了吗?”许清宜着急问。

临哥儿被她钳制住,目前—动不动,自从被夺了刀子,他便是这副沉默的模样,倒也没反抗。

“问你呢,受伤了吗?”许清宜语气担心,又问—句道。

“没有。”临哥儿冷冷道。

许清宜松口气,说道:“你在旁边待着,别再冲动了,我去给他止血。”

她放开临哥儿,起身想走,手腕却被—只血手用力抓住。

临哥儿咬牙切齿地道:“这个人渣死了也不足惜,你还要救他?”

“是,他死了也不足惜,但不能死在你手里,临哥儿!”许清宜说道:“你还有大好的人生,不能用自己的人生去换他的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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