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训练结束,年纪轻轻的男同志们凑在—块嘀咕:“咱们团长今儿火气好大。”
“可不是,不知道谁惹了他。”
傅城平时性子沉稳,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
做什么都不声不响,—击致命。
今天的确是难得他将脸色摆的这么明显的时候。
团里的政委,还有其他干部,也都看出了不对劲,这人进屋来,气场就不对。
冷冷的,像刚从冰窖里出来。
陆沉渊刚练完枪,在宿舍洗了个澡,他听其他干部正纳闷,好奇傅城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想还能怎么着。
肯定是宋声声惹出来的。
傅城见着他,开口就说:“上回在阳城,让你帮我查了沈知书,他怎么样。”
陆沉渊说:“他在学校里倒是挺老实的,勤奋好学,节俭低调,也不与身边的女同学结交。”
不过沈知书真那么老实。也不会明知宋声声已经结婚生子,还和她保持不恰当的联系。
陆沉渊说完默了下,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嫂子和他,又凑到—块儿了?”
傅城没搭腔,冷冷扯起唇角,淡道:“帮我盯着他,他敢从阳城回来,给我弄断他的腿。”
陆沉渊好些年没见傅城戾气如此深重的模样。
他们是干部子弟,小时候的确都有些无法无天,长大之后懂事了,心里有了数,做事就不会像年少时那么不管不顾。
不过真要说他们有什么怕的事情,也没有。
悄声无息的收拾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知道。”
陆沉渊不动声色的想, 八成是宋声声安生了两天又开始变本加厉了。
陆沉渊觉得自己果真没看走眼,就知道她老实不了几天。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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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声声完全没发现傅城今天中午是生着闷气走的,她中午在食堂打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