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想任由海柔尔这么成长下去?仅仅七年,她就可以和我们精心培养了二十多年的继承人相匹敌。”
“照这样下去,哪天她心情不好就是我们活到头的日子!”
沉重的嗓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说着不属于任何国家的语言。
偌大的会议室中无一人发言,他们都心知肚明,在这个时候招惹海柔尔是个什么代价。
可是如今她的势力己经严重影响到了长老阁,又不得不让他们忌惮起来。
一番斟酌后,终于有人开了口:“那你想怎么处理她?”
同样的语言,却没有刚才那人的气势,注定了一辈子只能屈于人下。
“我自有办法,只是,需要借助各位的……”话没说完。
可言外之意,是个人都明白。
原来是想拿他们当替罪羊,这算盘打的还真响。
他们能爬上这个位置,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主。
更别说有西长老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了。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静,沉重的呼吸声在会议室里传开,莫名感到丝丝压迫感。
此时某个角落正有一个小东西泛着红光,就像一只鹰正在暗处查看猎物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给与他们致命一击。
远在海外的人伸手敲了一下耳机,摘下,捏在手里把玩着,侧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坐在轮船二层一掌宽的护栏上,一想起那晚的事就不禁勾唇笑了。
看来杀鸡儆猴的效果,还不错,不过……她轻轻动了动腿,剧烈的疼痛迅速冲上来,倒吸一口凉气。
她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她便是那群老不死口中的海柔尔,洛佩兹家族的继承人。
因前段时间查出西长老和那个家族有勾结,去古堡里调查,顺带给了西长老一点告诫,可长老之所以能称为长老,没点实力是不可能的。
她受了重伤,又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如今只能到帝国躲躲,养好伤了再回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谷伊叹息时,一片阴影在头顶落下。
“想什么呢?”
和那群老不死的说着一样的语言,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调调,温柔似水,又带了些许笑意。
谷伊抬头,对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眼尾上挑,里面映着她的容颜,往下是高挺的鼻梁,不是亚裔却又胜似亚裔。
他是谷伊的未婚夫,弗朗西斯·赫尔伯德。
“长老阁管理淮州的日子太久了,这场杀鸡的戏起不了多久的作用,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谷伊娴熟的说着这门古老的语言。
凌言琛答非所问道:“让你现在放弃洛佩兹家族,你愿意吗?”
谷伊摇摇头,她拼了这么久才登上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放弃?“同理,那帮家伙也不乐意,我们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背后,可是那个家族,要成功推翻他们,就必须和那个家族对着干。”
凌言琛口中的那个家族,他们俗称第五家族,是几百年前被流放出淮州的一个家族,无声无息了这么久,近几年却有想造反的意思。
洛佩兹,赫尔伯德,都在其余的西个家族之中,他们有权利管这个。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流放,但是,一个被流放了的家族又会是什么好人?
再加上这一年的周旋,更加确定这一观点了。
轮船在海上航行着,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帝国的一个沿海城市。
谷伊坐在轮椅上,被凌言琛推着下船。
她现在要想长时间走路,怕是还早了点,能坐轮椅就坐轮椅。
“哥!
嫂子!”
刚一下来,不远处便传来一声清朗的呼唤。
闻声,两人顺着声音抬头看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正小跑着往他们这边来。
“傅星岭?你怎么在帝国?”谷伊用帝语问道。
“昂,正好来这有点事,哥就叫我来接一下你们。”
傅星岭可以说是他们共同的发小了,父母移居淮州,和他们的家族都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导致傅星岭打小就和他们一起玩,久而久之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