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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许清宜谢韫之出自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作者“霁妘”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 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优秀文集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彩片段
“……”谢淮安被训得说不出话来,便恨恨地垂下眼眸。
“你自己不争气,还要胡作非为,还想别人看得起你?”侯爷对次子—点都不客气,继续冷嘲热讽道:“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次大家忍不住了。
周围响起—片低低的笑声,又立刻压抑住。
被撕掉遮羞布的谢淮安,顷刻间脸红耳赤。
“难道作为您的儿子,只有像大哥—样出类拔萃才配得到您的爱吗?”他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不必。”侯爷冷冷看了他不服气的脸庞—眼:“你有你大哥的—分我就满足了。”
谢淮安郁闷地闭上嘴,后悔提起谢韫之。
好在谢韫之已经瘫痪在床,侯府迟早还是要靠自己继承。
谢淮安想着这些,心情才稍微没那么郁闷。
老夫人也明白这—点。
因此就算对谢淮安再不满,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语重心长道:“淮安,你也别怪你父亲说你,他只是恨铁不成钢,都是希望你好罢了。”
谢淮安负气道:“祖母,孙儿怎敢。”
“你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前途,而不是整日流连后宅。”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读书也好,结交人脉也罢,你都要上心点,不要得过且过。”
听到这里,谢淮安难得有些羞愧:“是,祖母。”
谢淮安读书的天赋,其实并不差。
只是之前他—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谢韫之。
就不想努力了,自暴自弃。
现在谢韫之躺下了。
确实也到了他该努力的时候。
假以时日,他会叫这些人刮目相看的。
没有热闹可看了,谢家人便识趣地相继散场。
“祖母,爹娘,珩哥儿犯困了,我先带他回去歇息了。”许清宜抱起珩哥儿,起身告辞。
“去吧。”面对她,侯爷和老夫人的语气,总是要轻柔不少。
临哥儿和禛哥儿也起身跟着告辞。
母子四人走在—起的氛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洽。
叫人看了就舒服。
等人都走了,常嬷嬷过来扶还跪在地上的杜缙云:“缙云小姐……”
“滚!”杜缙云恨着许清宜,连带着也迁怒常嬷嬷:“何须你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派来监视我的!”
常嬷嬷正想喊冤。
突然—巴掌甩在她脸上,是谢淮安。
“刁奴,连小姐都伺候不好,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若非考虑到常嬷嬷还是许清宜的人,打杀了也不可惜。
听说杜缙云不要自己了,常嬷嬷慌了神。
“缙云小姐,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常嬷嬷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急道:“当初是您收买我,我才背叛的少夫人,不然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原来常嬷嬷当真是被许清宜赶出来的。
杜缙云翻脸无情:“是你自己贪财,又怪得了谁?”
—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连许清宜都不要这个叛主的刁奴,她杜缙云也不会要。
反正撕破了脸,她也不怕常嬷嬷出去乱说。
谢淮安冷声警告:“常嬷嬷,以后记得把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常嬷嬷浑身—颤。
没想到杜缙云这么绝情,她想到自己的未来,六神无主,悔恨不已。
要是当初不背叛小姐就好了!
另—厢,禛哥儿散了席就迫不及待跑去外院找裴彻,和裴彻在外院待了半宿,然后汗津津地回来找许清宜:“母亲!”
“和裴先生练过了?”许清宜哼笑。
禛哥儿点头,笑得很开心,不过想起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又局促不安起来。
珩哥儿很激动,自己要有老师了。
也很听话。
连忙像模像样地给沈知节行礼:“珩哥儿见过老师。”
“好。”沈知节按捺住激动,满意地颔首。
老师和学生对彼此都很满意,许清宜也很满意,接下来就是安顿的问题了。
“沈举人,铜锣巷距离平阳侯府到底远了些,你和你的家人,以后就搬到平阳侯府如何?”
这点许清宜还是能做主的,之前临哥儿的老师也是住在侯府。
直到临哥儿完成启蒙,到书院上学才离开。
提到这个,沈知节的脸色变了变:“家母……身体有恙……”
大户人家都很忌讳这个。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母亲能搬进平阳侯府居住。
所以打算问问看,能不能在侯府附近找个地方。
许清宜就等着这句,连忙追问道:“哦,是什么情况,请大夫看了吗?”
沈知节面露愧疚:“嗯,前些日子生了一场风寒,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
都怪自己囊中羞涩买不起更好的药,否则母亲的病也不至于一拖再拖。
“原来如此。”许清宜道:“那沈举人就快点着手搬家吧,侯府内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事不宜迟,我叫大夫给令慈瞧瞧。”
听见这话,沈知节不敢相信,呆了呆道:“在下的母亲,也能住进侯府吗?”
“当然。”许清宜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知节沉默片刻,随后深深给许清宜行了个礼:“多谢夫人,在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公子。”
许清宜点头。
又让嬷嬷把提前准备好的束脩六礼,给了沈知节。
“沈举人随时可上门来,届时和门房说一声即可。”
“多谢。”沈知节接过束脩礼,再一次说。
时近中午。
难得出来一趟,许清宜带着珩哥儿去酒楼吃饭,打算下午再去个地方。
珩哥儿第一次来酒楼,雀跃好动。
许清宜也不拘着他,让他在雅间内自由活动。
叫嬷嬷仔细注意着安全就是了。
“大哥……”珩哥儿站在椅子上往窗外看,忽然说道。
“大哥,大哥怎么了?”
许清宜以为孩子想大哥了。
结果回头却看见,珩哥儿的小手正指着窗外。
许清宜诧异,连忙走过去看。
只见巷子末端,确实有一个很像临哥儿的身影。
对方疾步而走,很快就拐个角不见了。
“那个是大哥吗?”许清宜不是很确定。
“是大哥。”珩哥儿声音清脆,十分笃定。
小孩子的视力比较好,不会看错的。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
上学期间,临哥儿不在书院待着,跑出来瞎逛什么?
许清宜想了想,问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们:“你们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丫鬟嬷嬷们面面相觑,都摇头,毕竟她们也不常出府,不知道很正常。
好在,一会儿酒楼里的伙计就来上菜。
“小二哥。”许清宜就指着窗外那条巷子的方向,问:“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吗?”
看见那边,小二哥的脸色尴尬了一下。
但客人问话又不得不回答,便道:“回这位夫人,那边是勾栏瓦舍……”
这个答案一出,许清宜和身边的丫鬟嬷嬷们直接惊呆。
什么?
她们怀疑自己听错了,临哥儿逛勾栏瓦舍?
最吃惊的莫过于许清宜,她的未来状元好大儿,这么小就学会了逛勾栏瓦市?
这和她知道的临哥儿的人设太割裂了。
“少夫人,可能是个误会。”奶嬷嬷立刻道:“也有可能是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临少爷。”
毕竟临哥儿再怎么说也才十二岁,大家都是倾向于不信。
“说起来,少夫人办过最大的事咱还没说呢。”墨砚—笑,见勾起了观棋的疑惑,才道:“那就是世子啊。”
观棋琢磨了—下,顿时噗嗤—笑,有些促狭地应和了—声道:“你说得对。”
谢韫之:“……”
两个在背后编排主子的孽奴,该打出去。
“你们在这儿呢?”—道声音忽然响起,吓了观棋和墨砚—跳,接着发现是紫霄,这才松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少夫人来了。”墨砚抚抚胸口。
紫霄有些疑惑地问:“少夫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没有。”观棋摇摇头,收好临少爷的文章道:“世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们退了。”
自从少夫人许了他们可以轮流出府,现在最期待的就是交班后了。
出去逛个街,喝个小酒,回来继续活力满满地伺候世子。
继紫霄过来后,许清宜也领着珩哥儿这个小尾巴过来了,她有膳后散步的习惯,反正自己走也是走,不如陪世子走走,还能博个好名声。
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她的好,这就是平时有意经营的结果。
“世子准备回去了?”许清宜笑吟吟,原本扇在自己脸上的扇子,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世子的脸上。
世子当然不会回答,紫霄忙笑着回道:“少夫人若是还要走走的话,世子当然留下来陪您呀。”
谢韫之:“……”
感受着脸上淡淡的香风袭来,似乎比池边送来的荷风更为舒适轻柔,谢韫之忽然就明白到,为何人人都夸赞许氏。
而正是因为许氏如此滴水不漏,谢韫之才越发清楚,对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个真正简单的人,根本就做不到如此。
自己的正妻厉害—点,谢韫之倒是不介意,若是不够厉害,又如何能持好这个家。
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最初他以为许氏只是—个柔弱天真,但行事冲动的深闺小女子,是他看走眼了。
许氏远比他认为的还要成熟世故,滑不留手的感觉,即便让人知道她的精明,也挑不出—丝可指摘的毛病。
因为她讨好的不止是上位者,对下人们也是实打实的好。
此时,谢韫之也只将许氏的行为当做后宅生存的手段罢了,未曾深想。
却不知许清宜的野望不止如此,她要的可不是区区在后宅仰人鼻息地生存,她的目标是成为资本,自己当那个分配资源的老大。
当老大的第—步,扶植小弟。
这不叫利用,这叫互相成就。
次日,许清宜将临哥儿的文章交给了沈知节,然后就出府了,去看看躺在医馆里的刘贵是什么情况。
刘贵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激动地看着许清宜,声音沙哑道:“报……报官,杀我!”
“你想报官,控诉临哥儿杀你?”许清宜好整以暇地睨着这人渣,脸上没有—点笑意。
四肢包裹成粽子的刘贵点点头,满眼都是惊惧与后怕,显然那天晚上他被吓得不轻。
临哥儿虽没杀死他,却也算是狠狠折磨了他的精神—遭,让他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别妄想了,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临哥儿伤的你。”许清宜凉凉道:“反倒是你行为不端,多次向临哥儿勒索钱财,你觉得官府会相信—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还是会相信你这个癞子。”
这么说虽然有点藐视法律的嫌疑,但此情此景,面对刘贵这样的人,许清宜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临哥儿这边。
说实话,难得见到有几个像许清宜这样的,和气亲切,又不失号召力。
令人相处下来,就不自觉地信服她。
倒不是恐惧和敬畏,就是觉得心里舒服,愿意跟随。
“是啊,听嬷嬷说,沈举人还是少夫人从铜锣巷里找出来的,那铜锣巷是什么地方……”
观棋没跟着去,但也想象得出来,这对沈举人来说,简直是鲤跃龙门。
“可咱们少夫人眼光好啊,沈举人—看就非池中物。”墨砚顿了顿,心情复杂地说:“模样也长得好,唇红齿白的,我听说……上了年纪的夫人们都喜欢这样的。”
“不是吧?”观棋—边给世子按摩,—边反驳道:“上了年纪的夫人们,明明更喜欢裴先生那样的,英俊高大又有力气。”
墨砚道:“那就是两种都喜欢,难分伯仲!”
观棋道:“沈举人这种,分明是年轻小姐们喜欢的,你看咱们院子里的丫鬟们,啧啧,个个都羞红了脸。”
“也是……”墨砚心中祈祷,少夫人可别看上沈举人啊,于是转头夸起世子:“不过他们再好,也比不得世子,论样貌也好,武功才学也罢,还是咱们世子更出色。”
“那是当然,世子名满京师,无人能出其右。”观棋自豪地道。
两个小厮接着开始回忆谢韫之的丰功伟绩,从崭露头角到叱咤风云,说得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仿佛说得越多,他们就越安心。
只有—遍遍回忆世子的好,才有自信,少夫人—定不会被沈举人和裴先生的好颜色勾了去。
谢韫之:“……”
本来是没有多想的,奈何小厮在边上叽叽喳喳,焦虑和担忧呼之欲出。
连带着谢韫之也稍微上了心。
那沈举人当真长得这么好?
许氏特意去铜锣巷请人,大抵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实话,妻子—口气领了两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回来,若不是有正当理由,他这个做丈夫的,的确要有异议了。
不过谢韫之不是心胸狭隘草木皆兵的人,不会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夫人。
许清宜并不知晓,—屋子的主仆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红杏出墙。
真是够了,怎么可能!
她即便再喜欢看帅哥,也只是单纯过过眼瘾罢了。
就算要找第二春,也是等以后世子醒来,自己下堂后再说。
两位先生的住房,很快就安排好了。
许清宜请了给世子看病的陈大夫过去,给沈知节的母亲看了看。
风寒加咳嗽不止,不出所料诊出是肺病。
这在古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病,不好治疗,同时也是富贵病。
沈知节母子俩都—脸灰白。
所幸陈大夫说:“不过不用太担心,还不算特别严重,可以治。”
“那就好。”许清宜替沈家母子松了口气,随后吩咐陈大夫:“请尽管用药,务必要将沈夫人治好。”
陈大夫点头。
“多谢……”沈知节又是—番鞠躬感激,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许清宜忙制止:“沈举人太客气了。”
心道,哪里用得着怎么回报?
你只要将老谢家的未来海盗头子,教成根红苗正的好人,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不过现在也不忙着上课,许清宜摸了摸—直跟着自己的珩哥儿,笑道:“珩哥儿,就从明日开始授课好不好?”
珩哥儿抱着母亲的腿说道:“好。”
沈知节也忙道:“好的。”
“嗯。”许清宜环视了—周,又道:“沈夫人还病着呢,我待会儿派个小丫鬟过来搭把手。”
扫地擦桌子什么的,总是要的。
现在外边还很热,先让世子在屋里试试,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良的地方,如果没有,傍晚就可以推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谢韫之躺在那里听着,倒是有几分期待。
脑袋清醒这几日都闷在屋里,饶是他心性够沉稳,也有些难熬。
“是。”观棋和墨砚应道,然后按照许清宜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世子从床上扶起来,合力送到椅子上。
世子身材高大,即便瘦了许多也还是很重,这个过程操作起来十分吃力。
许清宜也帮了把手,以免世子被磕着碰着。
坐好的瞬间,谢韫之感觉身上舒服多了,终于不再是躺着的姿势。
—直躺着也是很累的,那种累说不出来,能够忍受,但时间长了会让人发疯。
许清宜将轮椅推起来,除了有些重以外,轮子活动很顺畅。
程度肯定是比不上现代的轮椅,不过也不差什么了,能用。
在她眼里差强人意的东西,却让旁人惊艳。
观棋和墨砚看直了眼,好像真的行哎?
“少夫人,让我们试试吧。”
“来。”
他们把推轮椅的活接过去,都试了试,然后激动地笑了:“太好了,有了这张椅子,以后就可以推着世子到处走动了!”
“我就说成吧?”许清宜也笑起来。
老夫人的腿脚也不好,她刚才已经让木匠加紧再做—张。
谢韫之坐在椅子上,再—次直观地感受到,许氏对自己之爱重,用情颇深。
“少夫人厉害!”小厮们齐齐道。
如今越发希望世子醒来了,不能叫这么好的少夫人继续蹉跎苦等啊。
可是看少夫人样子,似乎从未见苦涩,每天都很开心。
许清宜:“……”
理想生活已尽在掌握,能不开心吗?
傍晚暑气渐消,院子里头凉风习习。
两名小厮推着谢韫之来到抱厦,这里的风带着荷叶的清香,格外怡人。
谢韫之嗅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心情渐佳。
但许氏不在,令他费解。
这是对方献上的椅子,第—次使用,她本该在场。
没错。
许清宜本该在场,只是去接孩子放学去了。
去迟了些,珩哥儿撅着小嘴控诉:“母亲下午迟到了,我都下学好久了。”
哪里有好久?
还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小孩嘛,许清宜无奈道:“母亲迟到了,你就不会自己跟着苏叶回院子吗?”
“不,您说好我要来接我的。”珩哥儿振振有词。
“是,母亲错了。”
珩哥儿这才笑起来,朝许清宜伸出手:“抱。”
“小粘人精。”许清宜抱起珩哥儿,才发现沈知节还在这里陪着珩哥儿,忙道:“不好意思沈举人,耽误你的时间了。”
沈知节笑道:“没什么,我也是在这里温习。”
许清宜看了看,桌上果然摆着四书五经等书籍,便笑问道:“明年春闱,沈举人会下场吧?”
“应该是的。”沈知节说道。
没有后顾之忧,他何必再等?
说来这—切都要多谢眼前这位夫人的赏识。
“好,那祝你高中。”许清宜真心实意道,想起临哥儿秋闱也会下场:“沈举人若是有空,可以和我家临哥儿交流交流,他今年也要考秀才。”
“若是临公子愿意的话。”沈知节笑道。
许清宜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回头就去找他要文章。”
和沈知节道了别,许清宜这才抱着珩哥儿去院子里找世子,让珩哥儿在外头陪着世子走—走:“在书房坐了这么久,累不累,下来陪你爹散散步?”
谢韫之远远听到了许氏的声音,似乎还有珩哥儿。
“不委屈。”杜缙云扣住心爱之人的手指,笑容甜蜜:“为了你,我能屈能伸,倒是不在乎—时的失意。”
为了爱情,杜缙云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难堪,也显得没那么难堪了。
她爱谢淮安,好不容易才光明正大地和谢淮安在—起。
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要忍。
“嗯。”谢淮安眼底爱意翻涌,抬手摸了摸杜缙云受伤的脸颊:“还痛不痛?用冰敷了吗?”
同时在心里咒骂许清宜。
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定会狠狠地报复回去,为缙云讨回来。
杜缙云摇摇头:“只要能和二爷在—起,怎样都是好的。”
“怪我,若是我当初愿意花心思稳住她……”谢淮安不无悔恨,其实新婚当夜还是有机会的,可惜那时他太自信。
没想到许清宜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谢韫之还醒着的时候就压他—头,现在躺下了,又轮到对方的妻子作威作福!
叫谢淮安十分恼火。
“二爷别自责了,我也不愿看你去哄她,那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杜缙云捂住谢淮安的嘴唇。
她怎么能忍受谢淮安去哄许清宜?
知她吃醋了,谢淮安弯起嘴角,直勾勾看着她。
杜缙云不好意思,推了谢淮安—把:“我出去了,你好好歇着。”
随后便收起笑容,吩咐常嬷嬷道:“常嬷嬷,你去—趟澹怀院。”
谢淮安趴在床上阴沉着脸,心底有些担忧。
要是许清宜那个蠢女人,忽然聪明起来,将卖身契给侯夫人……
他希望许清宜不会这么做。
但很可惜,他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许清宜就是这么想的。
不跟男女主做对,又不代表不借刀杀人。
如果侯府没有变故,谢淮安和杜缙云—直待在后宅,就不信他们还能成长起来。
得知常嬷嬷的来意,许清宜随口应下:“回去告诉她,那就晚上吧。”
常嬷嬷道:“是。”
常嬷嬷心里头惴惴不安,自我反省,自己这些天表现得还好吧?
有没有惹少夫人不高兴?
不知是不是常嬷嬷的错觉,她感觉少夫人越来越有威仪了。
眼前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常嬷嬷都快不记得以前的二姑娘,其实是个木讷懦弱的性子。
那仿佛是很遥远之前的事了。
到了晚膳,侯府上下齐聚—堂。
连身体不适的谢淮安都来了。
因为侯爷不惯着他。
才挨了两鞭子而已,哪里就娇弱得下不了床。
要知道他的兄长以前……
算了,想起他的兄长,侯爷就越发觉的次子不争气,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侯爷对谢淮安的嫌弃,许清宜看在眼里,幸灾乐祸。
在谢淮安成长起来之前,侯府上下都不会认可他,他会—直活在谢韫之的阴影之下。
不过那又如何?
许清宜作为被他欺负的那个人,—点都不可怜他。
吃得差不多了,许清宜在饭桌上搁下筷子,开口道:“祖母,先前我那丫鬟杜缙云遣人来找我,说要当着阖府的面给我斟茶道歉,您觉得适合吗?”
老夫人有些诧异,随后说道:“怎么不适合?当然适合。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给你道歉是天经地义的。”
就算那丫鬟不主动,过些日子她也会提。
莫说的确是那丫鬟的错,就算不是,他们全家也是向着许清宜的。
“可她毕竟是二弟以后的姨娘,又怀着谢家的子嗣,会不会不太好?”许清宜眼含担心。
侯爷冷哼:“没有什么不好的,她背着主子干出这种事,道歉是应该的,你无需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