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带着丫鬟穿过后院,快步往前院走去。
正当白一一要踏出后院的门槛,就见中院门口有两人匆匆赶来。
一长一幼,年稍长者身着绯色官袍,脚蹬官靴,脸蓄美髯,下须规整有序,足以见得平时将胡子打理的很好,一张颇为俊俏的脸庞。
虽步履匆匆,但身形稳当,养气的功夫足见不差。
身旁是一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庭如满月,眼神锐利,端的是一副英气勃发少年郎。
此二人正是白一一小朋友的父兄。
“一一?
你没事了?
我在当值就听见你头疼昏厥的消息,拿过脉了吗?
是何病症?”
白父开口,人未至言先启,语气颇感焦急。
白父全名叫做白兆尹,其父就是当今太医院院使白继学。
作为院使的儿子,白兆尹自然也是医术高明,在太医院做事,且己凭借自身真本领做到院判一级。
反观白一一的哥哥白极,作为家中嫡子,反而对医道不如妹妹白一一上心,他更爱习武弄文。
家中长辈对此事颇微词,可白极依旧我行我素,现在金吾卫供职,为金吾前卫什长。
白极虽未跟随家中长辈学医,但耳濡目染,也颇通药理。
军中难免跌打损伤,在白极一番手段之下,军中同袍对其也多有敬佩。
“一一,你咋了?
头还疼吗?”
白极见白一一不搭话,便又把着白父的话头问了一遍。
“我,我没事,父亲,哥哥,我要去参加女医恩科,快赶不及了,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说。”
说罢,白一一就想往外跑。
刚走出两步,便被白极一把拉住。
“咱家又不是养活不起你,去做那什子劳心劳力的事干嘛?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以为不是妃子这句话就不适用了吗?”
白极撇撇嘴,不禁这样说道。
白一一听着白极的话,不经扶额“哥哥,我又不是去搏劳什子富贵,我五岁学医,至今己七八年了,再过几年,我便要嫁为人妇,我不想咱家这点本事被埋没,我也不想早早便出嫁。”
白一一用她那卡姿兰大眼睛萌萌的看着父亲和哥哥,撒娇在融合了前身的白一一面前,手到擒来。
话罢,白一一又急急忙忙的向外赶去,毕竟离考场闭门不过盏茶时间。
白极还想再说什么,并顺势想追赶出去,却被白兆尹一把拉住。
“你就让她去吧,她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
“可是........可是妹妹不必.......”白极还想争辩。
“你死乞白赖要学武,我和你娘还不是顺了你的意。
把你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还不是我和你娘拦了下来。
一一有这份心,己经是极好,再者,你们兄妹都是蹄朝东的倔驴,能拦得住就有鬼了。”
白兆尹佯装愠怒。
“那皇宫是什么好去处?
爹......”白极顿时急道。
“好了,事己至此,不必多言。”
白极顿感无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