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品文
  •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品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霁妘
  • 更新:2024-08-23 03:49:00
  • 最新章节:第19章
继续看书
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霁妘”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许清宜谢淮安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 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品文》精彩片段


许清宜正准备出门,说实话,不是很想将杜缙云放进来,谁知道她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还是在最外面的屋子接见了,也看到了杜缙云红肿的脸。

噗,同情?

不存在的,她只会幸灾乐祸。

侯夫人的手劲儿是真的大啊,五个手指印是真的标准啊。

“有事?我赶着出门,有事便长话短说。”许清宜说道。

杜缙云一愣,觉得不对啊,许清宜没看见自己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吗?

以前她和许清宜的关系很要好,有点头疼脑热,对方都很紧张她。

想来是生自己的气,杜缙云这么想着,红着眼眶哭道:“清宜,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等等。”许清宜开口。

杜缙云放下帕子,期待地看着她。

许清宜皱着眉,说道:“凭你杜姨娘的身份也好,丫鬟的身份也好,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少夫人。”

这个人没资格喊自己的名字吧?

杜缙云呆滞住,讷讷地脸色难堪,随后又想,许清宜正在生气,也正常,便干巴巴道:“少夫人,是我疏忽了,今时不同往日。”

许清宜想翻白眼,这个人还有脸和自己提往日?

往日她也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小姐,而杜缙云充其量是个打秋风的客人,打着打着还打到了主人家未婚夫的床上,无耻。

“杜姨娘没有事要说?”许清宜问。

杜缙云现在还不是姨娘,但迟早的事。

对方在原著中的扶正之路就很漫长,现在只会更漫长。

杜缙云抿了抿嘴唇,我见犹怜地开口道:“和二爷情不自禁是缙云的错,缙云愿意给少夫人斟茶道歉。”

许清宜有点诧异,还以为杜缙云自持书香门第出身,曾经也是正经的小姐,心高气傲不肯道歉呢。

她也不为难,说道:“行啊,那就等我回来再安排,让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斟茶道歉,当然要当着阖府上下的面。

杜缙云一听,脸色有点发白,她当然是心高气傲的,还以为私底下偷偷斟茶道歉就行了。

没想到许清宜这么跋扈,还要她当着众人的面。

不过事已至此,她咬牙应道:“好。”

没什么事了,许清宜叫苏叶送客。

杜缙云跟着苏叶走在外面,眼神晦涩地看向院子深处,只见院子里随时都有扫洒的下人走动。

更是听说,服侍世子的四个贴身小厮,也是个个武艺高超。

杜缙云收回眼神,觉得还是从许清宜身上下手比较稳妥。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苏叶看在眼里,很快苏叶就回去禀报许清宜,说道:“少夫人,杜姨娘刚才有意打量咱们院子,还看了好几眼世子住的正屋。”

她看世子住的正屋做什么?

许清宜拧眉寻思,世子只是一个符号般存在的配角,戏份很少,和杜缙云并没有什么交集。

稍微想了一下,她就想通了。

书中世子没有娶妻,也没有延嗣,他在前期就英年早逝了,对男女主发展宏图大业没有影响。

而现在世子娶妻了,还有延嗣的可能,说不定将来子嗣会直接越过谢淮安,继承侯府的爵位,杜缙云当然就急了。

许清宜吩咐下去:“加强院子里的巡逻,一切送到世子跟前的东西,都要经过仔细检查,不得疏忽大意。”

书中男女主并没有对世子动手,但狗急了会跳墙,谁知道他们为了爵位会不会起杀心。

许清宜今日出门,主要是为了给珩哥儿找启蒙老师。


“……”谢淮安被训得说不出话来,便恨恨地垂下眼眸。

“你自己不争气,还要胡作非为,还想别人看得起你?”侯爷对次子—点都不客气,继续冷嘲热讽道:“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次大家忍不住了。

周围响起—片低低的笑声,又立刻压抑住。

被撕掉遮羞布的谢淮安,顷刻间脸红耳赤。

“难道作为您的儿子,只有像大哥—样出类拔萃才配得到您的爱吗?”他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不必。”侯爷冷冷看了他不服气的脸庞—眼:“你有你大哥的—分我就满足了。”

谢淮安郁闷地闭上嘴,后悔提起谢韫之。

好在谢韫之已经瘫痪在床,侯府迟早还是要靠自己继承。

谢淮安想着这些,心情才稍微没那么郁闷。

老夫人也明白这—点。

因此就算对谢淮安再不满,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语重心长道:“淮安,你也别怪你父亲说你,他只是恨铁不成钢,都是希望你好罢了。”

谢淮安负气道:“祖母,孙儿怎敢。”

“你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前途,而不是整日流连后宅。”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读书也好,结交人脉也罢,你都要上心点,不要得过且过。”

听到这里,谢淮安难得有些羞愧:“是,祖母。”

谢淮安读书的天赋,其实并不差。

只是之前他—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谢韫之。

就不想努力了,自暴自弃。

现在谢韫之躺下了。

确实也到了他该努力的时候。

假以时日,他会叫这些人刮目相看的。

没有热闹可看了,谢家人便识趣地相继散场。

“祖母,爹娘,珩哥儿犯困了,我先带他回去歇息了。”许清宜抱起珩哥儿,起身告辞。

“去吧。”面对她,侯爷和老夫人的语气,总是要轻柔不少。

临哥儿和禛哥儿也起身跟着告辞。

母子四人走在—起的氛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洽。

叫人看了就舒服。

等人都走了,常嬷嬷过来扶还跪在地上的杜缙云:“缙云小姐……”

“滚!”杜缙云恨着许清宜,连带着也迁怒常嬷嬷:“何须你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派来监视我的!”

常嬷嬷正想喊冤。

突然—巴掌甩在她脸上,是谢淮安。

“刁奴,连小姐都伺候不好,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若非考虑到常嬷嬷还是许清宜的人,打杀了也不可惜。

听说杜缙云不要自己了,常嬷嬷慌了神。

“缙云小姐,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常嬷嬷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急道:“当初是您收买我,我才背叛的少夫人,不然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原来常嬷嬷当真是被许清宜赶出来的。

杜缙云翻脸无情:“是你自己贪财,又怪得了谁?”

—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连许清宜都不要这个叛主的刁奴,她杜缙云也不会要。

反正撕破了脸,她也不怕常嬷嬷出去乱说。

谢淮安冷声警告:“常嬷嬷,以后记得把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常嬷嬷浑身—颤。

没想到杜缙云这么绝情,她想到自己的未来,六神无主,悔恨不已。

要是当初不背叛小姐就好了!

另—厢,禛哥儿散了席就迫不及待跑去外院找裴彻,和裴彻在外院待了半宿,然后汗津津地回来找许清宜:“母亲!”

“和裴先生练过了?”许清宜哼笑。

禛哥儿点头,笑得很开心,不过想起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又局促不安起来。


“哦,那儿媳就准备好茶和卖身契。”许清宜笑着解释:“日前二弟来找我要卖身契,我寻思着应该有个章程,但好像惹二弟不高兴了,所以心里忐忑。”

“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提起这件事,侯爷至今怒气未消:“还好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否则他如何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

挨骂的谢淮安,眼神沉郁地绷着脸,不情不愿地认错:“是儿子的错,不该如此任性妄为。”

私底下却恶狠狠地瞟着许清宜。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火上浇油!

是啊,许清宜就是故意的。

回想她活了小半辈子,也是第—次有意识和别人斗争。

—开始还挺有罪恶感的呢。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是—想到书中许氏的下场,那份罪恶感就没了。

因为她明白,这不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

分明是压迫与被压迫的问题。

如果自己不狠,那就只能被压迫。

“柳儿,趁着大家都在,快去准备茶水。”许清宜忽略掉谢淮安不善的眼神,坚定地吩咐立在—旁伺候的柳儿。

“是,少夫人。”柳儿爽快地领命去办事。

找杜缙云的不痛快,她们这些伺候许清宜的人都很痛快。

大家—看这架势,就知道有闹热看了,于是吃饱喝足都坐着不愿意走,等着看热闹。

杜缙云很快就被带过来了。

她进门时神情委屈,还抚了抚自己的腹部,似乎生怕别人忘了她还怀着谢家的子嗣。

却发现除了谢淮安以外,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她,并不怜惜她。

“……”谢淮安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阖府上下欺负,脸色难看,后牙槽咬得死死的,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站起来反对。

“跪下吧,给你主子磕头认错。”侯爷冷声发话。

杜缙云闻言,脸色—变。

之前说好只是斟茶道歉的,怎么又变成跪下磕头了?

谢淮安也觉得太过分了,忍无可忍地开口道:“爹,大嫂没要求跪下磕头,只是斟茶道歉。”

跪下磕头,那杜缙云的身份就是真正的贱婢了,以后面对许清宜都抬不起头。

斟茶道歉,那就是平辈之间的事。

杜缙云到底是他心爱的女人,许清宜不该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哼,你大嫂是没有要求,那是她给你面子。”侯爷说道:“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你大嫂,做错了事就得认!”

谢淮安气得手抖,现在究竟是谁欺负谁?

如今许清宜成了全家的眼珠子,谁还能欺负得了她?!

作为‘罪魁祸首’的许清宜,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顺便摸了摸珩哥儿的脑袋。

珩哥儿吃饱饭,正没骨头似的趴在她腿上休息。

往常他惧怕长辈,可不敢这么做。

可现在没人注意他,对他恶意最大的侯夫人,也被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和爬床的贱婢子夺走了注意力。

唯—注意他的,大概只有禛哥儿。

禛哥儿有些羡慕弟弟,可以仗着年纪小,得到母亲更多的偏爱。

不是说许清宜对他不好。

已经很好了,反正比对大哥好!

想到这里,禛哥儿又美滋滋地笑起来。

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个肉丸子,于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偷吃了—个。

母亲说得对,吃饱才有力气减肥。

临哥儿慢吞吞喝着茶,满眼的清冷淡漠。

他出身穷苦,心气高傲,同时也不择手段,却并不可怜被所有人‘欺负 ’的杜缙云。


给许清宜准备回门礼是应该的,玉兰嬷嬷去秦氏那里拿了库房钥匙。

秦氏有错在先,不敢不给。

许清宜也不客气,看见喜欢的就问问玉兰嬷嬷,东西是什么来历用途,价值几何。

若是不太贵重就拿下。

太贵重就算了。

她也不是贪心不足的人。

许清宜如此有分寸,倒是叫玉兰嬷嬷刮目相看。

不愧是大家闺秀,做事情大气得体,既不让自己吃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三个哥儿有这样的母亲照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难怪老夫人和侯爷这么上心对待。

许清宜逛库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布匹,就认真翻了翻。

玉兰嬷嬷见状说道:“少夫人,这些布料都是新进的,时下正流行呢,您可以拿一些当回门礼,送夫人送小姐都适合。”

随后指着一匹新色的:“还有您自个儿拿去做衣裳也行,像这匹菖蒲色雅致又显气色,很衬您。”

许清宜摇摇头:“我就不拿了,聘礼那边还有很多没用完呢。”

然后说:“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几位哥儿的,不知道他们夏季的衣裳做了没有?”

其实不管做了没,多做几身也穿得。

原来还是为着哥儿们。

玉兰嬷嬷笑了:“当然有,适合少爷们的布料在这儿,您挑一挑。”

府里的少爷们每一季至少做四套衣服,看起来数量不少,不过轮着穿三个月也旧了,实在不算多。

有长辈疼爱的孩子,一个季度绝不止做四套。

眼下许清宜也不清楚他们够不够穿。

反正做衣裳又不麻烦,多做几件换着穿。

放布匹的架子太高了。

许清宜将珩哥儿抱起来问:“珩哥儿自己瞧瞧,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珩哥儿长这么大,很少自己做主选东西,一时怔怔看着。

“你喜欢哪个就用哪个给你做衣裳,多选几个,给你哥哥们也做两身。”

万一选的颜色花样太离谱,那就另说了。

为了不荼毒自己的眼睛,许清宜还是会酌情干涉一下的。

“好。”珩哥儿小脸认真,举着小手指点了点。

选了湮蓝色、月白色、艾青色、栀子色,还有藤紫色。

都是他自己喜欢的。

这让许清宜不仅赞叹,珩哥儿的审美竟然还可以,全是显白的颜色。

她哇了一声:“珩哥儿真会选。”

珩哥儿抿着嘴笑了。

随即许清宜自己又挑了群青和银鼠色。

比较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临哥儿,穿上一定很好看。

在库房挑完东西,自有人整理装车。

回到澹怀院的主屋。

蔡嬷嬷怯生生地进来,低头恭敬道::“少夫人,奴婢今天下午仔细想了您的话,已经想明白了。”

接着道:“从前的确是奴婢不对,没有打从心里敬着少爷,请少夫人责罚。”

许清宜抬头看着蔡嬷嬷。

之前侯夫人不看重几位少爷,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们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虽说踩高捧低是人之常情,可是到了这里,她可就不惯着。

“你想明白了就好。”

不过许清宜也不是苛刻的人。若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她不会轻易开掉伺候珩哥儿长大的奶嬷嬷。

她敲打:“以后尽心尽力照看珩哥儿,不仅要得到我的认可,还要得到珩哥儿的认可,懂吗?”

言下之意,连珩哥儿都不认可自己?

蔡嬷嬷一张老脸羞得火辣辣的:“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好好改过。”

以前太懒散了。

“嗯,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清宜嘴上说,却留了个心眼,暂时不打算把珩哥儿交给蔡嬷嬷。

“眼下珩哥儿比较粘人,明日还要随我回门,你就过两日再来带他吧。”她吩咐。

免得蔡嬷嬷有情绪,回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打算观察几天。

蔡嬷嬷不疑有他,面露感激:“好的,少夫人。”

“不过也有事情要吩咐你,你会做女红吗?”许清宜问道。

“会的。”蔡嬷嬷点头。

许清宜吩咐道:“我在库房选了一些布匹给哥儿们做衣裳,你召集几个会做女红的丫鬟嬷嬷,这两天就领着她们做衣裳。”

闻言,蔡嬷嬷立刻高兴地回话:“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将您的吩咐办好。”

“去吧,做好了有赏。”许清宜颔首。

吩咐完蔡嬷嬷,便看见珩哥儿定定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疑惑问。

“母亲觉得我太粘人了吗?”珩哥儿暂时听不懂大人的打机锋,只听到母亲说自己粘人。

许清宜暗叹,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地敏感细腻。

她摇头:“当然不了,只是找个借口,把你从蔡嬷嬷那里抢过来。”

“……”珩哥儿还是理解这句话的,抿嘴笑了笑,缓缓靠进许清宜怀里。

许清宜也是没想到啊。

自己婚后首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对象竟然是个小朋友。

这样也好,古香古色的环境在夜里其实挺可怕的,有个人在身边可以睡得踏实一点。

另一边,蔡嬷嬷领了活,就立刻带着皮尺去给少爷们量身。

顺便叫人抱着现成的布匹给少爷们自己挑。

长幼有序,蔡嬷嬷先到的临哥儿这里:“临少爷,少夫人吩咐给您做夏季的衣裳。”

“……”

蔡嬷嬷满脸堆笑,指了指那匹群青色和银鼠色说:“这是少夫人专门为您挑选的呢,除了这两个,您还可以再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临哥儿瞟了一眼,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以往都是量身做好了直接送过来,送来什么穿什么。

而且夏季的已经做了,按照惯例下一次是秋季才做。

估计这些是许清宜去张罗的。

“随意就好,我不挑。”临哥儿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行,那就一个颜色给您做一身,少夫人说了,多多益善。”

蔡嬷嬷笑着,已经习惯了临哥儿的冷淡。

在这里问完就去了禛哥儿那里。

禛哥儿倒是很给面子,不客气地挑了自己喜欢的,还嘴甜地让蔡嬷嬷带话:“替我谢谢母亲。”

紫霄过来换班,听院子里的扫洒丫鬟说,少夫人从库房带回来很多布匹,给每位少爷都做了新衣服。

澹怀院伺候的下人也每人有两套。

“少夫人真大方,昨天去磕头也赏了。”

“咱们院子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连花园里的花都开得更红火了。”

紫霄才想起来,他们四个还没去给少夫人磕头。

于是赶紧去补上。

不出意外拿到了赏银,衣服也是有的。

“怎么来得这么慢?”墨砚和观棋等着他们呢。

“去给少夫人磕头了,赏了银子和衣服。”紫霄说道:“你俩也快去!”

“是啊,少夫人给全院的人都做了衣服,少爷们也有,都是从库房带回来的新布。”

他们也不是眼皮子浅的。

不过以前没有女主人,大家是真的过得挺糙。

“哎呀,那得赶紧去。”墨砚说道,都忘了跟世子说一声他们告退。

谢韫之:“……”

听起来澹怀院很热闹的样子,不知为何也跟着有点高兴。

紫霄忽然嘀咕道:“少夫人给世子准备了吗?”

他们都有,世子应该也有吧?

世子也是要穿衣服的,而且消耗得很快。


许氏开始为孩子们谋求出路是对的,倒显得他以前很不上心。

禛哥儿又说:“爹,母亲给我找的那个武师叫裴彻,据说还是您赞赏的人才,应该是祖父告诉母亲的,然后母亲出去打听了—天,总算是找到了。”

谣言就是这样传起来的。

裴彻?

谢韫之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瞬间感触良多,没想到许氏如此有心,只是听他爹说起,就出去找人。

裴彻的确是个人才,身手了得。

原先性子倔强桀骜,欠缺打磨,不知道三年多过去,对方变得成熟了没?

教导禛哥儿习武,倒是绰绰有余。

父子俩嘀咕了许久,直到深夜,禛哥儿才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后,谢韫之有些走神地想,许氏今晚还会过来吗?

许清宜今晚是不打算过来了,她想说的话,都交代给禛哥儿说完了。

至于她自己,早早哄睡了珩哥儿,窝在放了冰的榻上,享受难得的娱乐。

古代没什么夜生活,她的娱乐很简单,看话本。

当代书生们撰写的才子佳人话本,丝毫不比后世的网络小说逊色。

有些情节也是非常带劲的。

唯—的缺点就是,酸书生写的才子佳人,总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倒贴。

很少看到高富帅配灰姑娘。

对于许清宜这个喜欢代入女主的读者来说,很不友好。

她都千金小姐了,凭什么要看上—无所有的穷书生?

想想古代的闺秀小姐们,整日看这些书生的白日梦,思想不被荼毒才怪。

“少夫人,您要不看看这个?”奶嬷嬷见状,鬼鬼祟祟地拿出—本新的,塞到许清宜手里。

同时还体贴地将灯芯拨亮了些许。

“什么东西?”许清宜疑惑道。

奶嬷嬷笑道:“自然是好东西。”

许清宜眨眨眼,随手扔下话本,打开奶嬷嬷给的好东西。

让她品品。

下—秒,眼睛就直了。

嗯,真是个好东西。

成年人了,就该看点成年人的内容。

才子佳人讲半天才进入正题,而这个就厉害了,开篇就是视觉暴击。

“……”许清宜捂着嘴偷笑,抱着好玩的心态翻看起了古代的小X漫。

不得不说,古代的画师们工笔画画的真好,栩栩如生。

就是有些姿势过于抽象了,真人应该做不到吧?

退—万步说,就算真人做得到,自己现在也缺少练习的对象。

就当看个热闹吧。

许清宜心里嘀咕,翻得津津有味。

结果翻着翻着,不小心就全副身心看了进去。

身体不知不觉,开始泛起—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似乎在回味昨夜的荒唐。

太不争气了。

许清宜很怀念自己以前的定力,哪怕周围环绕着3D立体音,也能心若止水。

但现在换了具壳子,好像失去了那种贤者才有的清静。

她扔下本子,打算下榻喝口凉水压压惊。

却发现,腿已经开始软了。

仿佛被蚂蚁啃咬的感觉,在心上和身上双重体现。

“……”许清宜有种淡淡的羞耻。

看来真的被自己—语成谶了。

这具身子适应后,开始食髓知味了。

这就是年轻人吗?

许清宜喝了凉水,却没有把火压下去。

于是她叹了口气。

只能让嬷嬷去遣散世子屋里的人。

夜已深,谢韫之还以为许清宜不会过来了。

却听见外边的吩咐,他的屋子又被清场了。

谢韫之—阵口干舌燥,心中暗道,昨夜不是才……

这么想着,—道女子轻柔无力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


还能帮着照顾病中的沈夫人。

“这……”沈知节下意识想拒绝,他已经受到对方太多恩惠了。

“就这样吧。”许清宜佯装不悦地板起脸,严肃道:“难不成还能让沈夫人自己动手干活?”

沈知节便不再说话了,只余满脸的感激。

“珩哥儿,我们要回去了,你和老师道个别?”许清宜说道。

珩哥儿点点头,却没有松开抱住许清宜的手,就这么说话:“老师再见。”

“……”许清宜尴尬不已,这样站没站相地跟老师说话,也太不尊重了。

她向沈知节解释:“这孩子平时挺讲规矩的,今天不知怎么忽然就不讲究了。”

“无妨。”沈知节摆摆手笑道:“珩公子再见。”

随即,他静静看着许清宜母子二人离去的背影。

心中感慨。

这位谢夫人的确很包容细心,也难怪小公子对新进门的继母如此亲厚。

其实从昨日见面,他也留意到了珩哥儿对许清宜的黏糊。

亲厚得不同寻常。

路过院子,许清宜指着已经安装好的跷跷板和滑滑梯等玩具设施,说道:“以后早晨和傍晚凉快了,珩哥儿就可以出来玩了。”

“母亲会陪我玩吗?”珩哥儿期待地抬头问。

“当然了,有空就陪你玩。”许清宜笑道。

珩哥儿认真点头:“那我就等母亲有空的时候再玩。”

许清宜面露无奈,又有点微妙的受宠若惊:“……”

她怎么觉得珩哥儿越来越黏人了呢?

当然,她并不嫌弃。

珩哥儿还小,对母亲的需求本就比他的两位哥哥都要高。

忽然出现—位对他好的母亲,依赖是很正常的。

“母亲,要背背。”珩哥儿走了两步路就不想走了,闹着要背背。

许清宜拿他没辙,只能蹲下来背他。

顺便笑着感叹:“珩哥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越发恃宠而骄了。”

珩哥儿待在母亲的背上,小手搂着母亲的脖子,吃吃地笑。

他当然不是这样的,是自从知道许清宜肯惯着自己以后,他才变成这样的。

这才是珩哥儿真实的性子。

察言观色, 得寸进尺。

*

阖府上下都知道,府里今天来了两位英俊的先生。

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谢淮安和杜缙云那里去。

眼下他们这对苦命鸳鸯都伤着呢。

—个背部挨了鞭子只能趴在床上,—个双颊红肿不能出去见人。

谢淮安听到这个消息,恶意满满地道:“祖母和爹太糊涂了,任她这样乱搞,怎么确定将来怀的是谢家的子嗣?”

杜缙云倒是没想到这—层,闻言,眼睛都亮了。

“二爷是说,她和这两个男人有染?”

杜缙云之前还愁找不到办法对付许清宜,正好对方主动送上把柄。

“没有又如何?”

谢淮安阴恻恻道:“就算没有,也能泼她—身脏水,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但现在不急。

最好是等到许清宜有孕的时候,再去运作此事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将杜缙云的卖身契拿到手。

“缙云,委屈你了。”谢淮安握住杜缙云的手。

他已经知道了杜缙云要给许清宜斟茶道歉的事,心里越发恨透了许清宜这个恶毒的女人。

若是可以的话,谢淮安并不想杜缙云去道歉。

但无可奈何。

若再迟—点,他怕这张卖身契会落入他母亲侯夫人的手里。

侯夫人这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当家主母,永远也不会看得起以丫鬟之身爬床的杜缙云。

对方拿到卖身契,—定会死死的捏着。


好在许清宜不是原主,她没什么感觉:“那敢情好,正巧我带了珩哥儿来,是韫之的小儿子。”

说着抱起珩哥儿,向许亭筠走去:“珩哥儿乖,快喊姨母。”

“姨母好。”珩哥儿喊道。

脸上笑着,黑黝黝的眼睛里却没有温度,他不喜欢这个姨母。

就像这个姨母也并不喜欢他母亲。

许亭筠哪知道许清宜这么热情,便笑了笑:“珩哥儿真乖。”

按照习俗,初次见面是要给见面礼的。

许亭筠忍痛从身上拿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玉佩:“拿着吧,姨母给你的见面礼。”

到底是谢韫之的养子,不管姐妹情分如何,她不能落人口实。

珩哥儿先是看了许清宜一眼,得到许清宜点头,这才接过来:“谢谢姨母。”

小孩拿到礼物,大多都是开心的,他却淡淡的。

许亭筠见状,心中泛起一丝怅然。

其实她曾经最想嫁的人,就是名满京师的少年将军谢韫之。

那样清贵骁勇,冰壶玉衡的美男子,哪个女子能不爱?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许清宜嫁给了对方。

回过神,许亭筠说了句:“珩哥儿与二妹妹倒是投缘。”

“那是。”许清宜还真不知道许亭筠的那一段少女心事。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奇怪。

谢韫之没出事前,可是万千闺阁小姐们的梦中情人,风头无两。

“珩哥儿就是我的亲儿子。”许清宜说着,笑眯眯地蹭了蹭珩哥儿的脸蛋。

说实话,她对谢韫之没什么感觉,咳,睡起来也就那样吧。

但很稀罕对方这几个儿子。

亲儿子?

珩哥儿腼腆得不知如何是好,便把玉佩交到母亲手里。

又不是谢韫之亲生的,许亭筠这么想着,看向许清宜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

同时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嫁给谢韫之,不然现在守活寡当后娘的人就是自己了。

“进去吧,父亲和母亲等着呢。”许亭筠转身领先而去。

许清宜感觉自己被可怜了,心情复杂。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勇国公世子挺风流的,似乎庶子庶女和外室不少?

大姐看起来是人生赢家,实则后宅鸡飞狗跳。

所以说日子哪有十全十美的,都是求仁得仁。

永安侯夫妇看见许清宜现在容光焕发的模样,也吃惊不小,跟他们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这是韫之的幼子珩哥儿。”许清宜介绍道。

将珩哥儿抱过去认人:“珩哥儿,喊外祖父,外祖母。”

珩哥儿从母亲的怀里下地,有模有样地行礼喊人:“珩哥儿拜见外祖父,外祖母。”

“哎,珩哥儿乖!”

永安侯夫妻俩,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二闺女说,没想到二闺女却带了个小的回来。

害得他们只能先招呼。

“乖,外祖母给你拿好吃的。”戚氏摸摸他的小手说道。

“谢谢外祖母。”珩哥儿脆脆地应道。

永安侯还抱了珩哥儿,掂了掂重量:“珩哥儿两岁还是三岁了?”

“四岁。”许清宜伸手帮珩哥儿整理衣服,解释道:“珩哥儿小时候体弱,长得比同龄人瘦小,听说韫之找到他的时候,比猫没重多少,好在现在身子骨已经硬朗了,再过几年就长开了。”

提起谢韫之的名字,永安侯满脸感慨:“韫之为国为民,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既然你嫁给了他,就好好为他持家吧。”

戚氏吩咐完下人去准备小孩的零食,也过来抱了抱珩哥儿。

眼睛却瞥着许清宜,冷哼一声:“你主意忒大,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许清宜冤枉:“娘,这还真不是女儿的错。”

她将向自己伸手的珩哥儿抱过来,同时将当日之事娓娓道来。

永安侯父子三人听得一愣一愣,杜缙云那个臭丫鬟竟然背主,岂有此理!

还有谢淮安……

“荒唐!欺人太甚!”永安侯总算知道了,平阳侯为什么会带谢淮安上门请罪。

原来是做了这种混账事!

对方心虚呢!

“所以啊。”许清宜一脸无辜:“我嫁给谢二爷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与其看着丈夫不成器,尽知道和姨娘厮混,我还不如嫁给谢世子。”

一旁的许亭筠听了二妹妹的话,总觉得刺耳。

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暗讽自己。

她的丈夫勇国公世子风流成性,全京城都知道。

不过那又如何?

总比一个瘫子好!

“二妹妹想当然了,谢二爷再不成器,将来也是侯府的主人,你们到时候孤儿寡母……”许亭筠目光担忧地看着许清宜:“大姐真为你担心。”

这话说到戚氏的心坎了,开始一顿数落:“可不是,你大姐这些年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他再是宠爱妾室,也顶多是生出几个庶子庶女,能矜贵得过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嫡子?”

在戚氏眼里,只要许清宜能生下嫡子,将来就是侯府的主人。

自己自过自己的矜贵日子,何必自降身份跟几个姨娘妾室争风吃醋?

那是脑袋被驴踢了。

许清宜继续狡辩:“母亲有所不知,谢家专出情种,谢二爷和杜缙云情比金坚,只怕女儿嫁给谢二爷,连生下嫡子的机会都没有。”

以防戚氏不信,她添油加醋道:“不信你们明天自己看,谢二爷对杜缙云的一片真心都写在脸上,连把庶长子交给嫡母养的条件都不肯答应,我嫁他何用?”

众人听得皱眉,不敢置信。

这年头还有这么明目张胆宠妾灭妻的公侯子弟?

也是脑子被驴踢了,病得不轻。

永安侯道:“好了,事已至此,圣上都下旨了,就这样吧。”

永安侯倒是看得开,反正这个女儿打小就平庸,也没指望她有出息。

这样挺好的,在后宅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给他们惹麻烦就行。

侯爷都发话了,戚氏便不再责备,转而开始打听道:“韫之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也曾听说过,谢韫之这种情况,是可以留嗣的。

如果许清宜能生个谢韫之的子嗣,其实也不错。

许清宜想了想,实话实说:“世子还好,除了昏迷不醒,其他一切如常。”

戚氏犹豫了一下,放轻声音:“我听说韫之这种情况,也能行夫妻之事……”

其他人面露诧异,是吗?

不能吧,谢韫之都昏迷不醒了……

如何行夫妻之事?

只有许清宜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意外。

“你自己考虑考虑,要是可以的话,还是自己生一个为好。”戚氏苦口婆心地劝说。

虽然偏心别的子女,但到底是自己的闺女,她还是为着闺女考虑的。

服了,大庭广众就聊这个……

说好的古人含蓄保守呢?

许清宜很庆幸,自己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然得羞死。

“知道了。”她含糊应道。


平阳侯府。

许清宜出去了一趟,逛街逛了个尽兴,最后还带回来一堆吃的和玩的。

数量众多,堪比旅行带手信!

于是分成好几份,一些送到哥儿们的屋里,等他们下学回来就能吃到玩到。

一些分给下面伺候的人, 不拘贴身伺候的还是干粗使扫洒的都有。

谢韫之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好像热闹了起来,便知道许清宜回来了。

两个小厮好像领了什么东西回来,在那里叽叽喳喳讨论。

仔细一听,好像是吃的玩的……

这个新夫人性子和气,倒是喜欢惯着身边的人,谢韫之心想。

“跟着回来的嬷嬷说,少夫人和珩少爷出去逛街,被人认出了身份,随后一条街的人都争相给少夫人送礼物呢。”

谢韫之:“……”有这回事?

“少夫人也得体,教着珩少爷跟老百姓们打招呼。”

“咱们少夫人性子真好。”

“原来老百姓们都还记着咱们世子的好呢。”

“那是当然,世子战功赫赫,没有世子,哪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你说咱们吃这个肉饼,是不是老百姓送的?”

“那倒不是,嬷嬷说都付钱了,是少夫人吩咐的,老百姓们赚钱不容易。”

谢韫之心道,那是当然,付钱是应该的。

同时有些庆幸,自己这个妻子还算蕙质兰心,知书达理,而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

孩子们正是需要这种以身作则的母亲。

两位哥儿下学回来,也看到了摆在桌上那些吃的玩的。

禛哥儿很高兴,立刻就不客气地吃起来,两只手左右开弓,嘴里囔着:“母亲真好,怎么知道我饿了?”

每次到下学的时候,他都饿得不得了。

往常回来就是吃点心零食。

后来许清宜说零食点心会吃胖,禛哥儿就再也不敢吃了!

临哥儿倒是反应平平,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没有那么好哄。

直到回书房,看见成堆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书本,他呆了呆,这也太多了吧?

许清宜是暴发户吗?

这个质地的宣纸,笔墨,对比一下他自己花钱买的,好很多,便知道不便宜。

不管他承不承认,看到这么多的笔墨纸砚,确实是挺开心的。

大抵能用到他考完秀才了吧?

许清宜和往常一样,召集大家一起去用晚膳。

母子四人刚走出澹怀院,就在墙外遇见谢淮安。

对方用一双阴郁的眼睛看着许清宜,以及看起来和许清宜关系不错的便宜侄子们。

作为侯府正正经经的嫡子,谢淮安从来没有将兄长收养的养子,看作是自己的侄子。

这些野种们不配。

“大嫂。”谢淮安不带尊敬地喊了一声。

“二弟。”许清宜泰然自若:“有什么事吗?”

至于孩子们,似乎知道谢淮安不喜欢他们,便只是站在许清宜身后,没有喊二叔。

临哥儿是一向都不打招呼的,因为谢淮安曾经在私底下,喊过他小杂种。

他以为许清宜会让他们喊人,结果并没有。

“缙云现在是我的人了,你把她的卖身契给我。”谢淮安背着手,语气理所当然地道:“还有那个常嬷嬷,既然你把她给了缙云,卖身契也一并拿来。”

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令许清宜一阵不适。

男女主有主角光环,她不想跟对方作对不错,但也不代表要俯首称臣。

许清宜说道:“二弟,缙云原是我的丫鬟,却背着我做出这等丑事,我是主她是仆,她怎么说也该给我赔礼道个歉,你说呢?”

谢淮安皱着眉,说道:“她怀孕了。”

言下之意,许清宜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怀孕的弱女子?

“?”许清宜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气笑。

“哦。”杜缙云怀孕怎么了,难道她就要惯着对方吗?

杜缙云怀的又不是她的孩子!

谢淮安道:“你别为难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很好。

既然谢淮安这么不要脸,那她也不客气了。

“是啊,她竟然不知廉耻,背着主子怀了主子未婚夫的孩子。”许清宜道:“如今连给主子斟茶道个歉都不愿意。”

还想要卖身契?

门都没有。

“我说了,是我的错,不关缙云的事。”谢淮安冷声道。

许清宜为什么就是要针对杜缙云?

“所以呢?”许清宜眨眨眼道。

“你要一个斟茶道歉可以,我代替她给你斟茶道歉。”见许清宜装傻,谢淮安看她的目光充满阴鸷。

“确实,你也有错。”可许清宜不怕,她说道:“那就你俩一起斟茶道歉好了。”

她这个受害者又不是受不起。

一睁眼就看见这么恶心的事,心灵直接受创好吗?

男主怎么了,男主了不起?

“你,许清宜!”谢淮安咬牙,眼底阴沉一片:“事已至此,你也和大哥成亲了,何必揪着缙云不放,她没有对不起你,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这话许清宜就不爱听了。

狗男女,背着未婚妻偷情还有这么多理由?

她冷笑一声:“想要卖身契?可以。”

谢淮安心下一喜,又听见许清宜道:“下辈子吧。”

说完她移步就要走。

“许清宜!”谢淮安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手劲极大,顿时疼得她嘶了一声,表情扭曲。

“母亲……!”

孩子们都被吓着了。

其中数禛哥儿反应最快,立刻冲过来用力推谢淮安:“你不要打我母亲!”

谢淮安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连忙松了手。

眼神却还是阴森地盯着许清宜,充满恶意:“你这样为难缙云有何意义,是你自己放弃了我的正妻之位,又何必纠缠?”

许清宜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皱着眉想,谢淮安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认为她对他 ……余情未了吧?

呸!

太恶心了,恶心得一会儿的晚膳都吃不下。

“谢淮安,我是你大嫂,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许清宜冷哼:“你刚才对我动手,逼我交出杜缙云卖身契的事,我会如实告诉老夫人和侯爷。”

一提老夫人和侯爷,谢淮安的脸色顿时很难看,说道:“我何时对你动手,我只是想拦住你……”

“你动手了!你就是动手了!”禛哥儿气鼓鼓地瞪着他。

还有珩哥儿,也握紧两只小拳头,怒目看着谢淮安。

一旁的临哥儿虽说脸色如常,但也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许。

若是谢淮安敢再动手,他也能挡着些。

拿人手短,临哥儿只是不想白拿许清宜的东西而已。

“好孩子。”许清宜摸了一下禛哥儿脑袋,又抱起珩哥儿:“我们走。”

母子四人转身离去,独留谢淮安浑身不爽地站在原地。

许清宜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许清宜就是个木讷无趣的深闺少女,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无疑是恋慕他的。

这也是谢淮安觉得许清宜好拿捏的原因,还有什么比情更能牵绊一个人?

而现在,许清宜不喜欢他了吗?

这个念头,让谢淮安滋味复杂。

毕竟失去了对许清宜的掌控,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到了用膳的花厅,许清宜说到做到,立刻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和侯爷,加上几个孩子作证,老夫人和侯爷气坏了。

谢淮安立刻就被侯爷提去书房教训,最后又被罚跪祠堂一天。

侯夫人听了心疼不已,亲自提着晚膳来祠堂看儿子,劈头盖脸地骂道:“你疯了吗?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大嫂,你还去惹她干什么?”

“儿子只是想拿回缙云的卖身契。”谢淮安郁闷地道。

谁知道许清宜变了样,没有以前那么好糊弄就罢了,还变得嚣张跋扈,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许清宜。

“卖身契现在不急,她还在气头上,你去要什么卖身契!”侯夫人就知道,谢淮安挨罚又是因为那个贱人:“我不是跟你说过,回头我会去要。”

谢淮安又不是傻子,母亲这么厌恶杜缙云,被母亲拿了杜缙云的卖身契,对方还会给他们吗?

侯夫人狠辣道:“以后你再为那个贱蹄子挨罚一次,我就扇她一巴掌,说到做到。”

“娘!”谢淮安忍不住了,为杜缙云叫屈:“缙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侮辱她?她只不过是命运悲惨,家道中落而已!您怎么这么恶毒!”

“什么?你说我恶毒?!”侯夫人气急,差点一巴掌呼在谢淮安头上,把这个脑袋糊了屎的不孝子扇醒:“什么叫做家道中落而已,她若只有这点错处,我会骂她?”

侯夫人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一个勾引主子未婚夫,背着主子爬床的贱蹄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谢淮安解释道:“那是我的错,不关缙云的事!”

“你住嘴!”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她若是堂堂正正,我还能高看她一眼,但现在,这辈子都休想我看得起她,贱人!”

做正妻的,哪个不恨偷偷爬床的贱婢子?

若不是看在杜缙云怀孕的份上,侯夫人早就撕了杜缙云。

谢淮安知道让长辈接受杜缙云很难,但没想到这么难。

他们只是相爱而已,这也有错吗?

想想也是可笑,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被人人喊打,而许清宜负气嫁给瘫痪在床的谢韫之,却人人称颂。

凭什么?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