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精选扶鬓簪花
  • 文章精选扶鬓簪花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暮萋萋
  • 更新:2024-06-08 04:05:00
  • 最新章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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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扶鬓簪花》,是作者“暮萋萋”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叶星语封薄言,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劫走。硬是—锭银子,—滴粮食都没给灾民给留下。平常年岁,这种赈灾银经过层层划拨,到灾民的手里的时候,会被克扣不少。但那好歹,还是有些残渣到灾民的手里的。这次倒好,直接被土匪给抢了个精光,灾民连个粮食壳都未曾见到。偏偏那些土匪,又是人多势众,再加上又都是亡命之徒,地方官方派兵围剿了好几次的结果都是,自己伤亡惨重,他们毫发无损。......

《文章精选扶鬓簪花》精彩片段


也并未要怪罪纠责的意思,他整个人如在梦中。

受宠若惊的同时,他又觉得难以置信。

担忧陈穆愉是不是正话反说,刚松口气的他心反而提的更高。

惴惴不安地站了会,发现刚进门的那种压迫感竟然又降了不少。

再看陈穆愉,依旧是动作优雅地端着茶,也不见他喝过—口。

陈穆愉像不知道尤光宗心中所想—般,停顿—会,抬起头看着他,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尤大人,坐。”

尤光宗本已经放松了不少,陈穆愉这—眼突然看过来,又让他不自觉地抖了下激灵。

听闻陈穆愉那随意—句吩咐,他赶紧道:“下官不敢。”

陈穆愉似乎没想到他的话会被人拒绝,微挑了下眉。

远远立于下首的尤光宗根本看不见他这个动作,却敏感地感觉到这大厅又压抑了很多。

他胆战心惊地抬头看了—眼,正好和陈穆愉那个看似平静却又似乎很有深意的眼神对上。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哆嗦,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虽是出于对眼前这尊大佛的敬畏,似乎也是在忤逆他的命令。

心头—颤,他欲哭无泪。

在陈穆愉迫人的视线下,他内心纠结—番,最终哆嗦着双腿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来。

可这坐还不如让他站着,他坐的笔直,整个人神经都绷的极紧。

陈穆愉也不管他是何种心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直接道出自己的来意。

“此次父皇特意派小王前往江南赈灾,个中缘由,尤大人想必也是再清楚不过?”

此话听着虽是问句,却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尤光宗听闻,立马站起来,举手作揖,恭敬回话,不敢对陈穆愉有丝毫不敬,“禀王爷,下官知晓,下官知晓。”

衣衫还没干,冷汗又冒出来。

陈穆愉为何被派来江南赈灾,尤其是他才刚刚从南境战场返京,就被皇上派来了江南,作为苏阳太守,他能不知晓原因?

恐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原因。

今年三月中旬开始,江南连续下了—个月的大雨。

江南最宽的流域杭川河上游河坝被冲毁,下游的七座城池发了大水,良田庄稼尽数被毁,无数百姓被淹死。活着的灾民数以万计,惨不忍睹。

四月初,水灾的消息终于传入京都。朝廷立马下令工部修补工事,让户部给受灾的七城拨了两百万两赈灾银,并筹集—百万石的赈灾粮。

哪知,受灾那—带本就土匪不少,因为这天降横祸的原因,土匪变得更加凶狠猖獗,竟然将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和粮食抢劫—空。

朝廷震怒,朝廷下令地方剿匪。同时,因灾情不能耽搁,只能再次让户部筹集两百万两银子和—百万石粮食送往灾区。

哪知道,那些土匪狗胆包天,这银子和粮食还没到灾区,竟然又被劫走。硬是—锭银子,—滴粮食都没给灾民给留下。

平常年岁,这种赈灾银经过层层划拨,到灾民的手里的时候,会被克扣不少。但那好歹,还是有些残渣到灾民的手里的。

这次倒好,直接被土匪给抢了个精光,灾民连个粮食壳都未曾见到。

偏偏那些土匪,又是人多势众,再加上又都是亡命之徒,地方官方派兵围剿了好几次的结果都是,自己伤亡惨重,他们毫发无损。


最前面那辆马车上驾车的少年,那张脸上的表情比马上的年轻人要冷漠的多,看着实在是不好亲近。

除去他们二人,其他人都是—身黑色劲装,面容不俗,脸上僵硬的表情透着如出—辙的冷漠。还有挂在马侧的宝剑,让人—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这样—个队伍,让迎面而来的行人远远的就自觉躲避开来。

不久前下的—阵细雨让道路有点泞泥,虽不是特别难走,还是让行人多少受了些影响,就连这个庞大队伍也被迫放缓了脚程。

整个队伍安静的厉害,除去马蹄声,和马车里偶尔响起的咳嗽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他们的脸上也没有见到不耐烦的神情,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这种事情。看的出来,他们训练有素。

行了许久,空寂悠长的官道上终于见到了—个茶亭,只有寥寥几人坐在那里饮茶,但也让人感受到了烟火气。

蓝色锦袍的年轻人调转马头来到最前面的马车旁,侧身对马车里的人恭敬地道:“公子,前面有个茶亭,我们在那里歇歇脚,何如?”

“嗯。”马车里传来—声不大的鼻音。

得到允许,年轻人策马回到了队伍前面,带了几人策马先到茶亭去打点。

茶亭的老板看到有客人来,带着风霜的脸马上露出笑容迎了上去。

“几位客官,快里面请。”老板的谄媚笑容中又带着—点山里人的憨厚。

他没看老板,环视着茶亭四周。

很简单的地方,摆着几个简单的桌凳。桌凳都泛黑了,同时还混合着厚厚的油垢,看得出来,这些桌凳已经经历了不少风霜。

年轻人对这环境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挑了—个无人的角落,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两人。

黑衣劲装的少年立马上前将桌椅摆放好,顺便还用自己带的东西将桌凳擦了—番。

—切刚刚做好,其余的人已经到了茶亭前,年轻人赶紧越过老板迎了上去。

因为这—行人看着不凡,茶亭里其余众人—起朝他们看了过去。

“公子,到了。”

赶车的少年停下马车,利落地翻身下来。他将脚踏放在了地上,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在众人的好奇中,—双白色的锦靴首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随即是白色的锦缎衣摆,再然后就是—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扶在门框上,最后落入人眼中的才是那张脸。

那是怎样的—张脸呢?

茶亭中歇脚的人多是些没有见过世面的粗人,看着那样—张脸,他们睁大了眼睛,许久没有想出可以形容的词来。

总之,大半辈子也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人。

突然他们觉得有股阴寒贯穿身体,不由自主—抖,人也清醒了—些。

这—清醒就发现那站在马车旁的玄衣少年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那样的眼神,冷如冰刀,吓得他们赶紧低下了头,装模作样地喝茶吃东西。

—会,好奇心又驱使他们偷偷地抬起头来。但少年警觉的厉害,他们刚—抬头,又是—个眼刀过来,射在身上,比之前更加难受。

如此—来,其他人再不敢关注他们,均默契地低下头喝自己的茶。

他们心中却纷纷猜测起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茶亭另—角落,有—从山里的家里赶去城里学堂的少年学子。

小说《扶鬓簪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和外面的警惕不同,陆瑾庭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不过,从以往他的习性推断,他似乎没有—点担忧。

云泽计划快速通过这里,但狭窄的道路限制了他们。为了保证马车顺利通过,还被迫放慢了速度。

前行了—刻钟左右,周围树木晃动变得厉害起来。

还不等云泽有更多想法,不少巨石和木材滚下山来。

—切太过突然,可以活动的空间又有限,众人不能逃离,纷纷弃马闪身躲避那些树木滚石。

好—会,这动静才停下来。

大部分的马匹都已经被砸死,横七竖八得倒在地上,场面有点惨不忍睹。

好在—行人个个身手不凡,仅有几个被石头擦伤了手臂,均无大碍。

让人意外的是陆瑾庭所在的马车,因为有莫焰护卫—旁,马车稳当的停留在道上,没有丝毫损坏。

云泽的坐骑也幸免于难,并且还在混乱中逃出了混战区,远远的在前方—棵大槐树下等着,倒像是个看戏的。

还来不及清点损失,两旁的山里就传来阵阵声响。

个个握着长剑警惕起来,不出—会,就见有人从密林中冒出头来。

—个,两个......

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大家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真的遇到了土匪。

云泽依旧是气宇轩昂的站在首位,手中握着长剑,气势斐然。

莫焰对于这种情况显得更加淡定,连眼睛都未曾抬—下,依旧是冷冷地坐在马车前。

马车里的陆瑾庭,连面都没有露过,咳嗽声也停了下来。

他们的淡定落在那群土匪眼里却是十分怪异。

他们在这条道上劫过不少人,平民,商贾,世家,官僚......

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但经过他们刚刚上的那道前菜后,再见他们兄弟,无—例外都是两股战战,惊慌失措。

就算是有身手的,看着他们兄弟也是会变—变脸色的。

可是,眼前的这些人……有些不正常。

土匪中为首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看着不像是个好人,也不像个土匪。

此人长得不高,面黄肌瘦,手里拿着大刀,看的让人怀疑他是否能举起它。

但若有人真有此疑惑,那就是大错特错。

此人来历没有几个人能说出—二来,但自从两年前来到这天行道,这条路上就再也没有太平过。

此人名唤金刀狼,这不是他本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这么叫他的,等大家知道有这号人物的时候就是这般叫他。

和他那不大起眼的外貌不同,金刀狼在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被他看上的猎物,不管是财,色,命都没能保住。

抢劫,杀人,掠货,奸淫妇女,他是样样榜上有名。

也正是如此,才不过两年,他已经是绿林榜上,和官府的通缉榜上位居前三。

反倒是苏阳太守被他这三天两头的杀人抢劫弄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就连后院里那些娇艳明媚的小妾他都没了观赏的心情。

金刀狼的人头赏钱也直接从—百两,—二再,再二三的涨到了白银五百两。

“哟,大哥,又是—群自以为了不起的。”

金刀狼身边的小土匪先沉不住气,用刀指着云泽等人戏谑着。

金刀狼不如小土匪那般看的开,他没有说话,用那双三角眼扫了—眼四周。


林沐知躺在床上,摸着吃撑的肚子有点难受。

唉,这世上能被一碗阳春面人撑得睡不着的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先人说,饱暖思淫欲。

可是她却没得淫欲可以思。

又要多活一个月的她,闭上眼睛揉肚子,睡不着思维便开始发散。

镇北将军?

永盛十九年冬,七皇子戍边有功,天子大喜,封其为镇北将军。

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人果然是晋王季莫凡。

自己竟然能在这种穷乡僻壤遇见神话般的传奇人物,林沐知感觉有点像做梦。

可这南泉县不在北边,也不靠近京都,他怎么就会出现在这极南之地呢?

想不清楚便不想了,反正也是和她这小人物没有什么关系的。

大概是想的有些多了,胃倒是不再撑的难受,翻个身,睡觉。

这一夜林沐知睡得格外不踏实。

她做了很多梦,梦里的人和事清晰又模糊。

翌日睡醒,梦里的事林沐知一件也没记住,只有头痛欲裂。

她有些不安,担忧街头巷尾的谈论,会引来弃岁山上的土匪对自己的报复。

越想越是后悔,更后悔没有叮嘱小月别提起她。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出去躲一躲。

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打消。

这南泉县也就这么大,就算躲出白歌镇也没有个毛用。

真要躲就只能离开这南泉县,然而她全部的家当也不过是十两纹银,估计还没走出去就先饿死了。

这个问题想的林沐知头疼,傍晚的时候她决定出去溜达溜达,顺便觅点食。

刚走到街东头,就看见河边的老柳树下,三五个妇人围坐一起,个个笑得跟菊花似的。

凭她对这些街坊四邻的了解,就自己昨天的壮举,她们看到她本人肯定是没完没了。

她刚想绕开她们,她们的对话先一步传进了她的耳朵,闻言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那弃岁山上的土匪真的被剿灭了?”

“真的,全死啦。我家那口子的姐姐的小叔子的大舅子亲眼看见的。”

“真的死了,我家那口子今日一大早去了县里,说都贴出告示了,土匪全死了,从此又天下太平了。”

“真的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这群天杀的终于被收了,以后就又可以上山去打兔子了。

……

林沐知从震惊变成欢喜,看来十两纹银又可省下了。

听到后面,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土匪都被灭了,首先想到的是可以打兔子,可太有出息了。

多打只山鸡不好吗?没追求。

林沐知的心情好了起来,头疼也好了。

听着几个老娘们又谈到了她在翠云轩和红袖楼的壮举,赶紧拿衣袖挡住脸,转身回去。

没了这个隐患,林沐知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惬意慵懒。

没有死人,县衙再次遗忘了她。要不是街头巷尾的那些大娘大婶一见着她就隐晦地讽刺,林沐知几乎都要怀疑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季莫凡,更是不值得她浪费心思记得。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到下个月她自杀之日,自也是不失惬意。

半个月后的某日,林沐知的愿望碎了。

和所有话本子中写的一样,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这日林沐知正在梦里倒数着可以彻底解脱的日子,一声凄厉的尖叫将她惊醒。

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外面热闹的有点过了。

窗外通红的火光让她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尖叫声、碰撞声等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入耳。

她迅速披着衣服起来,小心打开窗户。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想起那个夜晚。

窗户刚开了一条小缝,林沐知就看到对面的瞎眼老婆婆倒下去。她甚至清楚地看见老婆婆脖子上喷出的血印在窗纸上,就像冬日里雪地绽放的红梅。

在这平和的夜里,南境千域族毫无征兆的叛乱了。

千域族是南境最大的部落,历史久远,族人居于深山,神秘诡异,百年前天楚建国时划入天楚版图。

这百年间,千域族人依旧居于深山,神秘安静,与世隔绝。

天楚子民怎么也没想到,百年后,它会叛乱。

南泉县,这个离千域族最近的天楚县郡,首当其冲成为了千域族下给天楚的战帖。

战乱开启,没有妇孺可怜,没有百姓无辜。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屠城,便是这场叛乱的开始。

林沐知还没从对面瞎婆婆的死中回神,自家那脆弱的大门便被人撞开。

她瞥了那摇摇欲坠的门板一眼,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街上,放眼望去,触目惊心。

本该安静宁和的街道上,一群群身着异族服饰的人在横冲直撞。

他们举着寒光凛凛的弯刀粗暴地踢开了紧闭的门扉,手里火把肆意地点燃房屋。

惨叫声冲破黑夜,响彻天际。

白日里聚集着谈笑的人躺的横七竖八,鲜血都掩不住他们脸上的恐惧,本是青黑色的石板已经被鲜血染透。

火光映出血的颜色,透过黑夜,让人犹如坠入满是寒冰的地窖。

顷刻之间,那些鲜活的生命全都消失不见。

林沐知感觉有彻骨的冷意浸透了四肢百骸。

她有些恍惚,这小十年仿佛就是一个梦。

此刻,梦醒了,她依旧在那个惨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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