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黄瓜君”大大的完结小说《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孟轻舟苏清秋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他本是一位普通上班族,睡觉醒来发现自己穿书了!他不愿意当主角的装逼工具,加上盲目剑圣系统觉醒,他选择短暂性眼瞎苟命。只要封印住双眼,禁锢住神识,就能变强?好嘛!现在他连自己娶了一个女帝做老婆都不是很清楚。就这样,他生活在皇宫中,过得堪比咸鱼的悠闲生活……...
《全本小说推荐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精彩片段
中午和东方琉璃聚餐,孟轻舟发现,她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跑回家。
下午和午蝶商讨完善女帝生辰宴礼仪制度。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午蝶老是旁敲侧击询问皇后事情,每当这个时候,热心的苏清秋总会忙不迭来解围,不让午蝶继续问下去。
一转眼,距离召开女帝生辰宴,只剩下两天时间。
孟轻舟的任务基本完成了,宴会大致事宜安排妥当。
但是午蝶还是会一直来骚扰他,找各种借口,借机和孟轻舟多待一会。
“我的魅力有这么大吗?”孟轻舟抚摸着脸庞,搞得他有点膨胀了。
殊不知。
午蝶比他还郁闷,差点发疯了。
都好几天了,她不仅挝不动孟轻舟的情绪丝线,也没找出潜入后宫的办法。
“先生,午蝶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帮忙...”午蝶语气含羞带怯,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孟轻舟铁面无私,当即摆手:“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请了。”
直觉告诉他,午蝶在帮赵构干活,还是很重要的任务!
这种剧情放在小说里,妥妥的主线任务,配角慎入,否则当有血光之灾。
“呃...”午蝶噎住,没想到对方如此果断拒绝,还是厚着脸皮说道:
“我想请先生帮忙把我送进后宫,我想见一面帝君,可以吗?”
孟轻舟不解道:“你要见帝君作甚?”
午蝶楚楚可怜的抹眼泪:“不瞒先生,我是当今帝君的妻子,他为了前程抛家弃子,我想看看负心汉到底有没有良心。”
“竟放任我们娘俩自生自灭,呜呜呜...”
说着说着,午蝶呜呜咽咽哭出了声,哭声婉转,闻者悲伤见者落泪。
孟轻舟揉揉眉心,他当然不相信午蝶的话,若非提前知道了午蝶的真实身份,他或许会相信。
这么说来,午蝶的目标是当朝帝君?
再联想到赵构和蜀王赵煜寰,孟轻舟想通了前因后果,知道午蝶要干什么了。
午蝶欲刺杀帝君,引起朝政内乱!
果然是主线剧情,幸好我聪明警惕,差点就上当了。
这段剧情小说里没有,应该是剧情崩坏,产生的蝴蝶效应。
孟轻舟轻叹一声,说道:
“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办法!陛下寝宫,身为臣子岂能擅闯。”
午蝶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谁说这话都行,唯独你不行!
勾引女帝的套马杆汉子,你如此威武雄壮,向女帝撒个娇卖个萌,女帝能把天上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
还臣子不能擅闯呢。
你是正经臣子吗?你是冲帝逆臣!
“那...先生能陪我出去走走吗?”午蝶说道。
孟轻舟犹豫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道:“可以,不能太久。”
“绝不耽误先生时间。”午蝶笑道,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既然无法控制心智,那只好来硬的,武力控制孟轻舟,强迫他带自己进入陛下寝宫,面见帝君。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午蝶对孟轻舟观感不坏,可以说有些崇拜,所以并不想伤害他。
但是没办法,为了弟弟,午蝶必须杀死皇后!
“走吧。”孟轻舟长身而起,“清秋,你留下来看家。”
苏清秋犹豫:“可小姐吩咐过奴婢,定要保护老爷安全。”
“无妨,雨蝶姑娘不会害我。”孟轻舟侧目,看向午蝶,“你说对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姑娘,希望你能做出明智选择,我真不想辣手摧花。
午蝶低下头道:“当然。”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逛遍京城,在戏楼听曲,骑马驰骋马场,观园里赏花赏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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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看着孟轻舟,狭长的眸子深处有着深深地讥讽,道:
“污蔑造谣一位功勋卓著的藩王,且不论你究竟是何居心,光是这份罪责,无论是谁都不能保下你。”
说到这里,赵构充满欲望的目光,不易察觉扫视一番东方琉璃的祸水容颜,不禁咽了咽口水。
届时,赵构从中推波助澜一把,让朝廷大臣施压女帝,罢免孟轻舟帝君之位,必定引发大晋国政务混乱。
如此一举两得,不仅能够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还给了他可乘之机,入主后宫,坐拥大晋权势金字塔顶点的女人。
东方琉璃高傲霸道,如一朵遗世独立的彼岸花,没有任何表态,翡翠红色眼眸蕴酿平静的汹涌。
她心中明白,赵煜寰不服她,即便贵为藩王,坐拥万里疆域的蜀地,也一直觊觎九五之尊的皇位。
蜀地藩王赵煜寰,不愿把江山让给一个小丫头片子。
一旦让赵煜寰知道,大晋帝君、女帝唯一的夫婿公然造谣,说他谋反叛乱,定然会以此事做文章,给她施加压力。
东方琉璃扫了一眼孟轻舟,没有开口说话,她想看看这位大晋帝君还有什么底牌。
“我孟某人从不造谣。”孟轻舟唇角勾勒出一抹尽在掌握的自信微笑,淡然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为何如此断定蜀地藩王赵煜寰必定谋反,我就跟你说说。”
孟轻舟身姿挺拔,长发落拓,嗓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诸国分裂混战长达数百年,无数枭雄明主揭竿而起,短短几年间,大浪淘尽多少英豪。”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八荒一统迫在眉睫,诸国谁都不想成为垫脚石,所以必须备战,赵煜寰不相信女帝陛下,不认为一介女流,能够带领大晋王朝走向胜利。”
“自从三年前女帝登基称帝,赵煜寰开始屯兵扩张领地,大肆招揽修行者,昭昭野心还不够明显吗?!”
集市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望着侃侃而谈的黑缎缠目的青年。
好一个九族消消乐的大胆发言!
当朝首辅江沧海眼里闪过惊异之色,不禁喃喃自语: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得好!”
禁卫军统领也跟着过来看热闹,忍不住轻声喝彩,满是钦佩道:
“偏居一隅而知天下事,身虽残但志向坚,帝君有大智慧啊,不会真是传说中的圣人吧。”
江沧海说道:“不知道,圣人不论修为高低,凡能悟天道者,就能称之为圣人,在这圣人眼中,天下间没有任何秘密。”
禁卫军统领倒一口凉气,惊道:“那么厉害?世上真的有圣人吗?”
“历史记载中,只有三千年出现过一位骑牛圣人,而且还是一个凡人,寿命百年就逝去了。”江沧海摇头道。
然而无论孟轻舟如何能说会道,赵构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装扮成挑菜农夫的赵构,不屑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屯兵扩张土地就能断定蜀王谋反吗。”
孟轻舟笑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
“蜀王赵煜寰没有离开蜀地,可他的亲生儿子,世子赵构...”
“十几天前,不是已经入京了吗。”
说到这里,孟轻舟语气一顿,侧头‘看向’赵构,视线仿佛能透过黑色绸缎,锁定着赵构。
一瞬间,赵构感觉像是被一头史前洪荒巨兽盯上了,情不自禁后退几步,“赵...赵构怎么了...”
今朝村的村民,一直在尽心尽力扮演角色,所以天下大事也没刻意隐瞒,孟轻舟每次出门买菜,通过行人交流声,再和脑海中小说剧情对比,就能知道现状。
孟轻舟仰头45度角,阳光撒在侧颜上,说道:
“赵构此次进京城,目的很简单,想方设法破坏晋国内政,由他率领一队刺客杀手,已经潜入京城。”
“赵构才是掀起叛乱的导火索!想必藩王赵煜寰已经陈兵百万,聚集于某地,正在等待赵构给他们创造时机。”
话音落下。
赵构已经彻底麻木了,瞳孔骤然收缩成针般大小,额头冷汗哗哗流淌。
‘什么情况!?’赵构有些怀疑人生。
之前,赵构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孟轻舟或许见识不凡,能推测出藩王将要谋反的征兆。
但仅仅如此,对赵构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可孟轻舟接下来的一字一句仿若重锤,狠狠敲击在他的心灵。
因为孟轻舟说的丝毫不差!基本就是计划的大致雏形。
“有叛徒!”这是赵构的第一反应,但很快他又迷茫了。
整盘计划,只有他和父王知晓。
“难道我才是叛徒?”赵构满脸茫然,只觉得天旋地转。
女帝东方琉璃凤眸微眯,看出赵构的异常,心底备受震撼,不禁看向自信飞扬的孟轻舟,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
集市气氛再次降至冰点,在场的朝廷重臣,那个不是智慧如妖,一眼就看出赵构的惶恐不安。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证据。”赵构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僵硬干笑道。
孟轻舟都无语了,疑惑道:“关你屁事啊,干嘛非要证据。”
这挑菜农还挺八卦,一个劲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东方琉璃语气凝肃,轻声道:“孟轻舟,我也想知道,你可有证据表明赵构进京,是为了协助蜀王反叛。”
孟轻舟讶然,没想到便宜媳妇也是一个好奇宝宝,当即笑道:
“行,既然你也好奇,那我就说说吧。”
闻听此言,赵构鼓动一声咽了咽唾沫,惊疑不定望着孟轻舟,你tm还真有证据?
集市里所有人都投来目光。
孟轻舟淡然道:
“据我推测,赵构率领的杀手,已经悄悄潜入当朝首辅江沧海府邸,准备刺杀首辅大人。”
首辅江沧海老脸顿时一沉,没想到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在场众人都默默无声的看向‘村长江大海’,眼底都写满了惊骇之色。
赵构敢刺杀当朝首辅?!
江沧海对着禁卫军统领悄悄挥手,无声吐出两个字:“严查!”
见状,禁卫军统领清楚事情严重,快步离开。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东方琉璃嫣然一笑,赤红色眼瞳却没有一丝温度。
“有什么可期待的,过几天估计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候你看和我说的是否一致。”孟轻舟不在意笑道。
不消片刻,禁卫军统领悄无声息回来了,面色严峻肃穆,朝着女帝东方琉璃轻轻颔首。
不用说,杀手肯定抓住了,这表明孟轻舟说的句句属实!
赵构当真率领杀手进京城,还准备埋伏刺杀首辅江沧海,企图掀起晋国内乱!
“问出来是何人指使了吗?”江沧海传音询问。
禁卫军统领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赵构,传音道:“回首辅,属下搜查那些杀手的灵魂记忆,的确是世子赵构手下。”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视线纷纷聚集在场中与女帝陛下站在一起的障目青年。
有人瞪大了眼睛,嗓音颤抖:“圣...圣人!!”
“只言片语使一品突破腾云,偏居一隅可推演天下事,这不是圣人是什么!?”
东方琉璃更是难以置信,情不自禁转过视线,仔细打量一番孟轻舟。
我家夫君竟是一位圣人!?!
金銮殿百官排着队,蔫头耷脑,眼神躲闪,似乎是心里有鬼,怕被孟轻舟看出来。
最主要原因,还是殿外歇斯底里嘶吼声,太过渗人:
“陛下,臣冤枉啊!孟勤小儿血口喷人,请陛下严查啊!”
不可一世的陇上王,仅仅质疑一声,就被孟轻舟扒出底裤,灵力被女帝封禁,像条死狗似的,马上要凌迟处死。
当官谁屁股底下没点脏东西?
一些人又惊又怕,奈何女帝威望太高,修为臻至月耀境,想提出抗议都不敢。
“谁能想到啊,这个孟勤居然能窥探天机,女帝是想肃清朝政,请来了一柄屠龙宝刀吗。”有大臣后悔不迭。
“俗话说得好,莫当出头鸟,老夫活了半辈子,竟忘了这么简单一个道理。”垂垂老矣地老者,浑浊双眼含泪。
一名长相俊朗地年轻文官,淡然道:
“别太悲观,怎么可能有人能窥探天机,况且我刚才探查了一下这个孟勤,根本毫无灵力波动,就是个凡人!”
“依我之见,女帝想扶持孟勤,又没有好的理由说服群臣百官,就推陇上王出来当替死鬼罢了。”
“不必担忧!”
闻言,正在排队等候的众人默默点头,颇为认同。
是这个道理,看来多虑了。
只是可惜了陇上王,不到四十岁的王侯,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孟勤当了替死鬼。
这时,已经轮到俊朗帅气地年轻文官。
年轻文官瞅了一眼排在前面,擦着冷汗直呼逃过一劫地大臣,没有一个人暴雷。
这让年轻文官底气增加了不少,挺首昂胸自信飞扬。
“你叫什么名字?”孟轻舟问道。
“陆北川。”年轻文官淡定道。
孟轻舟嗯了一声,道:“嗯...陆北川,三年前的科举探花,科举舞弊。”
“证据:你爹变卖所有资产,购买了一柄天品灵刀,贿赂当时主考官,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爹担心主考官不知道是谁送的礼,就在天品灵刀的刀柄处篆刻了你的名字。”
年轻文官自信飞扬的神采顿时荡然无存,嘴唇刷的失去血色。
啊?
这种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年轻文官咕咚咽下口水,双腿抖似糠筛,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心里冒出两个字:完了!
“彻查!情况属实的话,论罪处罚。”苏清秋冷声道,她对孟轻舟的预言能力十分相信。
若非要做给别人看,她都想提一把大砍刀杵在孟轻舟旁边,孟轻舟只管点名,她负责砍人就完事了。
年轻文官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
“不行啊,我是全家的希望,我不能有事...”
然而御林军可不跟你废话,禁锢灵力的枷锁一拷,直接拖了出去。
孟轻舟毫无悲悯之心,点完名,继续等候下一位幸运儿。
当然了,他也不能预言所有人的黑历史。
他是凭借对小说剧情的熟知程度,回忆在书中浓墨重笔的配角设定。
比如推出去正在凌迟的陇上王,在小说中期,叛出朝廷投靠乐蜀王赵煜寰,成为赫赫有名的魔道枭雄。
还有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文官,乃是大晋王朝未来的一名大贪官。
至于一些小卡拉米,孟轻舟压根听都没听过。
“你啊,算了,事情不大,换下一个吧。”孟轻舟挥挥手,故作大方的放走一位无名小卒。
这个在小说里名字都没一个的路人甲大臣,临走时还报以感激的眼神。
报复归报复,立威归立威,既然在庙堂混,肯定不能把文武百官全都得罪死了。
该留情面,还是得留情面。
“首辅江沧海。”
轮到江沧海时,孟轻舟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不简单,
立时出手如闪电,手掌在江沧海老脸上一阵摸索。
“......”江沧海。
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
你对老臣的脸庞,究竟是有多么情有独钟啊!为毛见面时总要撸一下。
“孟卿,过分了。”江沧海几次想要扒拉开他的爪子,却都被锲而不舍追上,无奈黑着脸道。
可渐渐地,
孟轻舟神色凝重,肃然起来。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提起小心脏,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难道,首辅大人也有黑历史吗?
就连姿态慵懒随性的苏清秋,也吓得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紧张等待。
江沧海可是大晋王朝的顶梁柱之一,他都有严重问题的话,代表着这个国度彻底没救了,也别想着争霸天下,趁早洗洗睡吧。
“老夫...有什么问题吗?”江沧海被整得都不自信了,绞尽脑汁回忆前半生经历。
慑于孟轻舟还有待商榷的圣人身份,江沧海不得不重视起来。
只不过,江沧海想了半天,当事人都一脸懵逼!难不成老夫在梦游时,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
就见,孟轻舟严肃开口:
“首辅大人,您是否有一位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百官:???
女帝:?
江沧海:??
“何意?”江沧海满头雾水,疑惑问道。
孟轻舟郑重其事道:
“实不相瞒!我的老家有一位名叫江大海的村长,生辰八字、命格都和你极其相似!”
“不!这都不能说是相似了,简直就像一个人啊!”
“我怀疑他是您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您觉得呢?”
江沧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憋的剧烈咳嗽。
好家伙!搞半天你说这个。
当然相似了,因为村长江大海是我扮演的!你已经替我摸骨看命两次了!
江沧海气的够呛,但不得不背着良心撒谎:
“那个...确有其事!你说的江大海我知道,是老臣...亲哥哥!我们早已经相认,不劳烦孟卿忧心了。”
闻言,孟轻舟摸了摸鼻子,暗暗诧异。
还真有一个孪生兄弟?
小说剧情里怎么没写?狗作者又偷懒了!
江沧海怨气都快溢出来,默不作声回头看向女帝,那眼神仿佛在说:陛下!瞅瞅你干的好事!
老夫穿开裆裤时候都不撒谎,老了老了,眼看着半截身子埋进棺材里,还要被迫扯谎,这不操蛋吗!
苏清秋罕见露出心虚神色,挠挠额头,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去看江沧海。
听见首辅亲口承认还有一位孪生兄弟,群臣交头接耳起来,隐约听见有人在讨论,该怎么找到那个江大海,方便他们拍领导马屁,随时可以去慰问慰问首辅大人的亲哥哥。
江沧海闭上眼睛,险些流下两行清泪。
老夫的清誉,毁了!
在剑老身周,虚空被切割成一块块的小碎片,潜藏在虚空中的乱流呼啸,衬托着似一位剑道皇帝,像从远古时代归来。
噗!
午蝶咳出血,还没正式交手,仅仅一根头发丝粗细的剑意,就将她隔空重创。
“好强。”午蝶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杏眼充斥无奈与绝望,喃喃道:“弟弟,阿姐不能救你了。”
忽然,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搭在午蝶肩膀上,驱散残留在她体内的剑意。
午蝶先是一愣,然后惊愕回首,抬头只看见孟轻舟站在她身后,身姿挺拔,面朝前方神色冰冷。
“先生,您...”午蝶花容失色。
她非常聪慧,一瞬间联想到许多东西。
先生并非毫无修为的凡人!
“你觉得胜券在握了是吗。”孟轻舟开口,语气肃杀:“老头,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孟轻舟口含天宪,一字一句都化为巍峨剑流,将剑老的剑意通通镇压。
“我已给过你机会,但你不懂得珍惜。”
剑老眸子微眯,脚步猛的停顿,惊讶的看向孟轻舟。
“情报有误,你是剑修?造诣还不低,有趣。”
孟轻舟杀意浓烈,逐渐失去耐心。
他已经足够猥琐了,为避免卷入剧情主线,怕招惹龙傲天主角和大反派,不惜入赘摆烂。
可是安稳日子才过一个月,赵构无缘无故派人来找麻烦。
我tm招你惹你了,咱们都没见过面吧。
孟轻舟轻蔑笑道:
“死到临头还维持高手风范,老头,我看你是脑白金补过头了。”
笃!
说罢,孟轻舟抬起盲杖轻点虚空,立时,所有破碎的空间和肆虐的乱流全部回溯。
周遭景象失去色彩,变成黑灰色。
像是黑白相机的相片,飞翔俯冲的鸟儿一帧一帧的倒退,落叶一卡一卡的重回枝丫...
剑老一愣,茫然四顾,表情逐渐凝重。
“剑字真言,破!”剑老口中叱咤,剑出如龙。
一道磅礴如汪洋的剑光涌向孟轻舟,恐怖威能足以覆灭一切!
孟轻舟嘴角上扬,漠然道:“镇!”
一刹那间,剑意仿佛碰到了世界壁障,受到无形阻碍,再也无法前进丝毫。
随即,汪洋剑意轰然破碎!化作无数碎片,重新回归剑老体内。
孟轻舟再次吐出一个字:“溯!”
随即天地失去颜色,化作黑白色,风景在倒退,像是在坐火车,周围景象飞速回流。
“这...这是什么?”
剑老再也不能淡定,他惊恐的发现,之前散发出去的灵气,竟然在缓缓回归,被剑意切割破碎的虚空在重组。
“时间法则!”剑老不受控制倒退着回到原点,说道:“这不可能,时间法则融入剑道,闻所未闻!简直荒谬!”
“斩!”孟轻舟吐出一个字。
下一刻,剑老脑海中凭空多出一段记忆。
那是十年前,
他突破半步覆海境的一天,当时的他和现在的剑老,形象没多大变化。
剑老盘膝坐在洞府内,满头冷汗。
正值突破的关键时期,突然一道光芒照进漆黑的洞府,那是时光支流凝聚成的一柄短剑,刷的一声斩断他一条胳膊。
同时,受到惊扰的剑老,突破失败,境界跌落至搬山境巅峰。
“幻术?”剑老回过神来,不以为意,可低头一看却发现,他的一条胳膊消失不见了!
断掉的胳膊伤口横截面,结出丑陋的伤疤。
不仅如此,剑老莫名奇妙跌落成搬山境巅峰修为!
“你的剑意,能够标记一个目标,回溯时间干扰过去,成为现在和未来的既定事实?”剑老满脸恐惧惊惶,说话时牙齿都在发颤。
午蝶从未如此轻松快乐过,活泼快乐不少,不再刻意散发妩媚的气息,像一个灵动的精灵。
可渐渐地,午蝶心中也更加低落。
先生待她不薄,处处关心,而她却包藏祸心,企图利用他杀死大晋帝君。
整整半日时光,二人都玩累了,午蝶提议去京城最南边的清凉山上吹风。
孟轻舟没说话,默默颔首,心中叹息:“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他之所以不遗余力带着午蝶游玩京城,就是想最后努力一把,看能否唤醒午蝶的恻隐之心。
不出意外,果然失败了。
京城南郊,清凉山山顶。
“先生,我能问你一句吗?”午蝶站在山巅,俯瞰京城景色。
孟轻舟点头。
“为何不带着苏清秋,有心亦无心?”午蝶问道。
孟轻舟背负双手,迎风而立,淡然道:“有心,故意没带着。”
...
...
与此同时。
一名蓑衣斗笠客,站在凉亭下,双手垂立,身材清瘦,如同一柄剑。
蓑衣老者手扶斗笠,微微抬眸,隔着几百米距离,目光穿透过障碍物,落在青衫蒙眼的青年身上。
此地人烟稀少,距离大晋皇城很远,处于京城最南边。
是一座名为清凉山的观光景点。
从山上俯瞰下去,可以看见整座京城地貌。
午蝶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笑意,却渐渐凝固住了,背对着孟轻舟,轻声道:
“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猜到我图谋不轨,为何还要跟着出来。”
“这里没有人能保护你,不害怕吗?”
孟轻舟拄着盲杖,任由山风吹拂浓密黑发,说道:“既然躲不过,那就懒得躲了。”
他是怕麻烦,破坏难得的清静,但遇见事了,也不怕事。
不然修得一身修为有什么用?
不等午蝶继续说话,孟轻舟淡然道:“你不叫雨蝶,真名午蝶,也并非礼部六品掌司,而是世子赵构的一名杀手。”
“腾云境巅峰修为,擅长精神、毒功,可谓天纵之才。”
“你应该改换容貌了,想要借我之手,混入宫中,刺杀当朝帝君。”
孟轻舟说道:“我说的对吗?”
午蝶瞳孔倏的收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震惊莫名望着前者。
“你怎么了解的如此详细!?我的真名从未告知鲜有人知道,就连我的修行功法都...”
这一刻,午蝶真切感受到来自孟轻舟的压迫感。
当有人如数家珍说出你潜藏的秘密,看不见世间万物,却又仿佛能看穿一切,这种人无疑最可怕!
“先生,你...又何必呢,装作不知情,你我以后还能做朋友。”午蝶既愧又羞,不敢直视孟轻舟。
“对不住了,先生。”
她凝聚神魄针,屈指一弹,一根无形无相的神魄针,瞬间刺入孟轻舟眉心。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神魄针进入脑袋,会化为丝线,缠绕并且控制你的灵魂。”
“事后,我消除一切痕迹,不会拖累先生。”
孟轻舟双手负在身后,一动不动,好像被控制了似的。
午蝶如临大敌,观察半晌,方才松了口气。
“真会给我出难题。”
忽然。
孟轻舟悠悠开口,依旧保持挺拔站姿,拄着盲杖,站在山巅崖畔,说道:
“杀了你,卷入风波,不杀你,等同包庇。”
“你说...”孟轻舟转头,露出清冷侧颜,喃喃道:“我该怎么做?”
午蝶犹如被雷霆击中,骇然不已,脚步踉跄的后退几步。
她想召回神魄针,但已失去联系,神魄针进入孟轻舟眉心后,像是泥牛入海,瞬间失去踪影。
“你究竟是什么人?”午蝶俏脸苍白,嗓音颤抖的问道。
东方琉璃噗嗤一笑:“你还真是心胸宽广。”
“在我老家,人们称呼这种人为咸鱼。”孟轻舟摊手道。
东方琉璃咯咯直笑,月光撒在她的脸上,此时,她比月亮更耀眼,比群星还璀璨。
可惜,某人是个名副其实的瞎子,无缘见到此时美景。
“好有意思,以后就叫你孟咸鱼了。”东方琉璃笑道。
孟轻舟淡笑道:“随你开心喽。”
东方琉璃浅笑着,喝完莲子汤,她感觉寒疾好了许多,经脉内寒意驱散了不少。
“老爷,九阳炙心莲对小姐有好处,能不能...”苏清秋主动开口。
东方琉璃拉不下脸求人,可苏清秋心疼她每晚都要忍受寒疾带来的痛苦,想让女帝尽快治愈。
“可以,那以后我每天给你熬制。”孟轻舟一口答应。
“嗯。”东方琉璃捧着碗,头埋进高耸胸脯。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来访,只见秦烽火鬼鬼祟祟在门口探头探脑。
嗅觉敏锐的曜日神君,当即扯断狗绳,人立而起,哒哒哒助跑一个飞踹。
精确命中秦烽火脑袋,一记狗腿势大力沉,将秦烽火踹飞出去。
滚!
老匹夫!还特马不依不饶,找上门来取笑本神君了?
“神君,老夫来找女帝的!”秦烽火故意没躲,知道神君今天丢脸了,让它撒撒气,结果这死狗张开嘴巴,还要咬他,秦烽火当即传音解释。
什么!!
曜日神君更生气了,鼻孔里喷火柱,狗眼带着凶狠戾气。
你还要和女帝陛下分享本神君蹲路边撒尿的事情?!
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看神君我咬不死你!
“不是说你蹲路边标记大树,另有其他要紧大事!”秦烽火再次传音解释。
过了好一会儿,秦烽火伤痕累累,都快被咬出狂犬病了,才勉强平息神君怒火,一瘸一拐走进宅院。
“陛...呃,琉璃丫头。”秦烽火张嘴喊出一个字,发现孟轻舟也在,连忙换了一副嘴脸,朗声笑道:
“那啥,轻舟你也在啊,哈...哈哈哈。”
孟轻舟表情古怪:“这是我家,难道我不应该在?”
老哥,你什么意思,字里行间的某种味道很冲啊。
“口误口误。”秦烽火干笑,说道:“其实呢,我是琉璃丫头的表叔。”
“叔?”孟轻舟连忙起身,惊讶不已。
“诶!乖婿,你坐下。”秦烽火满头冷汗,脑子一团乱麻。
原本,秦烽火准备来劝诫女帝别三心二意,赶紧让那个孟勤滚蛋,和帝君孟轻舟好好过日子。
没成想,孟轻舟也在这里。
总不能让他当着孟轻舟的面说:“陛下啊,你赶紧休了孟勤吧,别给帝君戴绿帽子了。”
东方琉璃斜睨着秦烽火,眼神中带着审视质疑,像是在说:
‘打扰朕清净,你要不是不给朕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自己看着办。’
秦烽火冷汗淋漓,半晌,憋出一句话:
“我就是认认门,也没啥事,我先走了哈。”
说罢,秦烽火一溜烟跑了。
足足跑出去三里地,秦烽火终于幡然醒悟。
陛下何等雄主!岂是他人三言两句能劝动的?
唯有逼迫陛下做出选择...
秦烽火嘴角上扬,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等到女帝生辰宴,老夫当众站出来质疑小白脸孟勤资历浅薄,然后出一道难题,只要他解决不了。”
“那么小白脸孟勤,必须滚出京城,卸任归乡。”
“老夫真是太聪明了,江沧海之流,怎能和老夫相提并论,呵!”
接下来几天,孟轻舟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早晨起来做饭,喂粮遛狗,浇花种菜,有空给苏清秋讲一讲剑道典籍与感悟。